寧小天說:“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把他帶出來。”
“帶出來?”關程程聽到寧小天這話,更加吃驚。
寧小天說:“具體你就不用管了,在這裡等着就好。”
聽聞寧小天這話,關程程也沒有再說什麼,之前他見識過寧小天的身手。
寧小天與關程程分開之後,便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寧敬軒別墅內!
此刻已經是凌晨了,別墅內基本上沒有什麼聲音。
哦不,也不是沒有,在三層的主臥室內,傳來細微的吵雜聲!
“你這個無能的混蛋,你還是個男人嗎?才五十來歲,讓你舉起來就那麼困難嗎?”一個厭惡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這是個慾求不滿的女人所說的話。
“老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再去找些藥的。”一個跪在遙控器上的五十來歲的男人,一臉卑微的對眼前的女子說。
“當初我怎麼會相中你這個傢伙,你簡直就不是個男人,連老孃都伺候不好,你信不信只要老孃一招呼,有多少猛男都會將老孃伺候的很爽?”
男子一臉的尷尬,也不敢去辯駁,只能一邊跪着一邊聽着眼前這個肥胖女人的謾罵。
男子也習慣了,每次做那事的時候,由於男子舉不起,幾乎每次都會被罵的狗血淋頭,而且也許是眼前的女子精力過於旺盛,每一次罵都能夠罵個好幾十分鐘。
今天也纔是開始,所以,男子低着頭,靜靜地聽着。
當然,除了靜靜地聽着,他也是毫無辦法,反抗那是不可能的,家裡的財產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手裡,只要這個女人一發怒,一腳將他踢出去,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在男子聽着謾罵的時候,突然,女子不吭聲了。
男子聽着女子半天沒有吭聲,有些奇怪,緩緩擡頭。
這不擡頭還好,一擡頭當即被嚇了一跳。
因爲此時男子見到眼前竟然站着一個小青年,女子已經昏迷倒在牀上,不動彈了。
“你……你是什麼人?”寧敬軒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小青年。
“堂堂寧家人,竟然如此的卑微,難道就不怕死了之後,沒有臉面去見寧家的列祖列宗嗎?”
寧敬軒聽着眼前青年的話,頓時大大的吃驚。
已經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會說出這些話。
也從來沒有人稱呼寧敬軒是寧家人。
畢竟,在整個連森市的人來看,寧敬軒只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上門女婿而已,就連這個別墅,也絕對稱不得‘寧家’兩個字。
寧敬軒心中大駭,說:“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寧小天說:“怎麼樣?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不……不別過來,樓下就有保安,只要我喊一聲,你就跑不掉了。”寧敬軒驚呼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寧敬軒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南郊某處!
寧敬軒感覺有東
西潑在了自己的臉上,頓時睜開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竟然已經不在家裡,而是在外面的野地裡。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竟然正是他唯一的女兒,關程程,另一個就是剛剛的那個人!
“程程,是你找人俘虜我過來的?”寧敬軒見到關程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關程程看着眼前的寧敬軒,竟然還怪他的意思,頓時,心中那叫一個憤怒呀,如果不是寧小天之前跟他打過招呼了,她真想一巴掌抽死眼前的這個寧敬軒。
關程程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瞪着他。
“寧敬軒,別看程程了,還是說說你吧。”寧小天的聲音傳到寧敬軒的耳朵內。
寧敬軒一聽,連忙說:“你……你說什麼,我聽得不太懂。”
寧小天說:“不懂嗎?那麼京城寧家這四個字,你應該也不是很懂吧。”
寧敬軒聽聞寧小天說出‘京城寧家’四個字之後,嚇了一跳,吃驚的看向寧小天,說:“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我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寧小天笑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敬軒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有去過京城,也不知道什麼京城寧家!”
“呵呵,我只是說‘京城寧家’四個字,並沒有說你就是京城寧家的人呀,怎麼?你爲什麼會那麼緊張呢?”
“我……我哪有緊張?”寧敬軒連忙說:“反正我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麼?你最好趕緊放我走,否則的話,我家裡人不會繞過你的。”
“你家裡人?”寧小天笑道:“就是那個說你舉不起的女人嗎?如果你不是寧家人,你如何的卑微都無所謂,但是你是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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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敬軒聽着寧小天說出的話,那叫一個害怕呀。
“你到底是什麼人?”寧敬軒看向寧小天,說:“我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寧小天說:“只要你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糾纏你,我想你肯定很想控制你現在的家產吧,我也可以幫你做這些。”
當寧小天這話一出,寧敬軒的眼神之中明顯是多了一些驚異。
對於現在的寧敬軒來講,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有一天可以不用受那個胖女人的壓迫。
寧小天說:“二十年前,京城寧家的人幾乎死光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寧敬軒本想打馬虎眼,但是,擡頭看向寧小天那認真地神情,心中有些顫抖,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
“你和當時寧家的掌控者,是什麼關係。”寧小天再次問道。
寧敬軒聽着寧小天的連續發問,心中更加的震驚,顯然,眼前這個小青年是知道當初寧家的事情的,可是,眼前這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怎麼會知道呢?如果是當年那些迫害寧家的勢力,怎麼會來他一個人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家人!”寧小天淡淡的說。
寧敬軒一聽寧小天的話,頓時微微吃驚,這時才認真地去看寧小天的面孔。
雖然天黑了,但是,由於距離比較近,所以,寧敬軒也能夠看出個大概。
“家……家主……”寧敬軒看清楚了一些之後,突然驚呼道。
寧小天說:“怎麼?我和哪個人長得很像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寧敬軒看着寧小天,說:“你快告訴我。”
“我說了,寧家人,倘若寧家現在還存在的話,或許,我就是寧家之主。”寧小天淡淡的說。
嗤——
“不……不可能,家主當時並沒有孩子呀,你怎麼會……”寧敬軒吃驚的說。
寧小天含笑道:“你終於承認了。”
寧敬軒聽聞寧小天這話,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我……”
“不用解釋了。”寧小天說:“我知道你的心情,二十年前那場厄運之後,但凡是還活着的寧家人,也不敢自稱是京城寧家人,除非是不想活了,不過,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寧家還有活着的人,我們都應該感到慶幸。”
“難道你真的是家主的兒子?”
“對,只不過,我是遺腹子。”寧小天說:“連父母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寧家人竟然在這個城市,做人家的上門女婿,唉……”
寧小天有些心酸。
這是真的心酸。
“哼,你們寧家人難道都跟他一樣,貪圖榮華富貴嗎?”關程程這時冷眼瞄了一下寧敬軒說。
寧敬軒聽着關程程的話,心中一陣,看向關程程。
“程程,爲父是有苦衷的。”寧敬軒說。
關程程聽到寧敬軒這話,立即挑眉說道:“你算什麼?竟然敢對我成‘爲父’,你算誰的父親?”
寧敬軒聽着關程程咄咄逼人的話語,頓時不吭聲了。
他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程程,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不過,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希望熬死那個女人,控制了他的家產,然後才能夠堂堂正正的……”
關程程不等寧敬軒的話說完,立即怒道:“收起你的鬼話吧,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寧敬軒,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跟你勢不兩立。”
“程程,我是愛你和你媽媽的呀。”寧敬軒連忙說道。
“愛?”關程程瞪着寧敬軒說:“你懂得什麼是愛嗎?你知道我媽媽臨死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嗎?她只想見你一面,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可是,你卻狠心的裝作不認識我?”
“我……”寧敬軒看向關程程,說道:“程程,當時如果你悄悄的找我,我肯定會去的,你跑到公司,大吵大鬧,讓她們家的人都知道了,我是個上門女婿呀,我能怎麼樣?難道我要認你嗎?難道我要承認我對你媽媽有感情嗎?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也知道,我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改變我的錯誤,但是,在小事上,我錯了,在大事上,我必須那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