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與李世文聽得題目後,各自思索了起來。
而船艙也安靜了下來,畢竟唐太白出的題目,更是裁判。
看來,今晚這二人,也許會做出絕句了!
不僅如此,人們知道西門昊是太子,但不知道李世文的身份,所有紛紛想從詩中猜測。
片刻,李世文眼睛一亮,端着酒杯走到了空地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
唐太白率先叫好,然後扭頭對着書童吩咐道:
“記下!記下!”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不僅是這首詩非常的貼切,也非常的妙,還有一絲拍馬屁的意思。
“妙啊!看來,這位公子是一位將軍了。”有人猜測道。
“是啊!不僅如此,裡面還有不畏生死的霸氣,不錯!不錯!此人應該是位將軍。”
“……”
一時間誇讚之聲絡繹不絕,李世民也是捋着美髯略帶得意。
雖然此詩沒有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當年自己也是征戰沙場之人,所以也很貼切。
“西門昊,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慕容馨觀唐太白對李世文的尊敬,以及對方身上淡淡的氣勢,感覺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她不想讓自己的學生再惹什麼麻煩。
“哈哈哈!好詩!真是好詩!雖然有些熟悉,但確實是好詩。”
西門昊端着酒杯也離開了桌子。
李世文的詩確實有些熟悉,前世一定聽過。
但聽過又能咋樣?自己的詩不都是別人的嗎?
“西門昊,該你了。”
李世文很想打擊一下自己這個女婿,同時也想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本事。
西門昊忽然臉色一正,一撩長袍,端着酒杯向外走去。
其他人先是疑惑的對視一眼,然後一個個跟了出去。
“得,又要裝逼了!”
姬無病簡直了解的西門昊不要不要的,對方這樣,那是必須要裝逼,還是大的!
“姬無病,何爲裝逼?”慕容馨疑惑的問道。
“咳咳咳!那個,慕容老師,外面看看去就知道了。”
姬無病無法解釋,但估計西門昊會爲大家完美的表達。
外面,西門昊緩緩的走到船頭,看着遠處十幾艘燈火通明的花船,看着碧波湖夜晚散發着一絲光芒的漣漓,開始醞釀身上的氣勢。
而李世文等人站在後面,一個個看着西門昊的背影,心中納悶,對方到底要作什麼詩,用得着這樣嗎?
忽然,西門昊舉杯對着空中一拜,然後將杯中的美酒撒到了賀禮。
“曹老爺子,騷瑞了,用你的詩裝個逼。嗯~也讓你的詩在異界揚名吧。”
西門昊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氣勢一變,高聲吟唱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這種短句的詩詞,很少出現。
不!不只是詩詞,還有那氣勢,尤其是最後那句:天下歸心,所有人都聽出了西門昊隱藏的野心!
唐太白驚呆了,都忘了讓書童記錄。
慕容馨愣住了,癡癡的看着那個背影,感覺着詩詞裡的情緒。
李世文震驚了,自己只是圖個樂子隨便來了一首,卻沒想到,西門昊竟然直接將自己按在甲板上摩擦。
尤其是那句天下歸心,讓他這個帝國皇帝,竟然感到了一絲驚懼。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纔多麼一會功夫,對方竟然作出一首如此長的詩歌,簡直恐怖如斯!
“好!”
對面的花船上忽然響了一聲喝彩,顯然西門昊的吟唱傳出去了很遠。
西門昊則是淡淡一笑,隨手把酒杯丟到了湖裡。
然後看向身後驚呆的衆人,拱手一禮:
“各位,夜已深,在下先行告退了。”
說完,向着花船搭建的停泊臺走去。
裝完逼就走,這是他的不二名言。
更何況這裡還有唐皇,還有青蓮劍聖,他不想一會被糾纏。
姬無病、慕容馨、白易三人也反應了過來,趕忙跟了上去。
而此時,李世文等人還沉寂在那首《短歌行》中,久久不能自拔。
以至於,沒有喝彩,甚至沒有發現西門昊已經飄然離去。
碧波湖畔上,西門昊依然立在船頭,倒揹着雙手,看着對面岸上來來往往的尋樂客人,一顆心還在快速跳動着。
這次的逼裝的有點大,畢竟當着唐皇,以及大唐頂尖的文人們。
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裡的事情將會傳遍大唐,甚至他這首短歌行會傳遍天擎大陸。
不由的,心中有些慚愧。
“唉!做個文抄公,這也不能怨我啊!”
“西門昊,何爲文抄公?”
慕容馨忽然出現在西門昊的旁邊,這個男人身上,總是透漏着一絲迷幻的色彩。
西門昊扭頭看向慕容馨,隨即看了一眼平靜的湖面,笑道:
“馨兒,良辰美景,何不同遊碧波湖?”
慕容馨一愣,這是真的要約嗎?
“來吧,船來了。”
西門昊看到一艘要去岸邊接客人的小舟劃過,忽然摟住慕容馨的小蠻腰,縱身跳了上去。
然後一提那船伕的脖領子,丟到了自己的船上,連魔麟都沒有帶。
“小姬,白易,你們先回岸上!”
“你~你做什麼?”
慕容馨終於清醒了過來,這個霸道的男人,做事永遠不會跟人商量。
西門昊淡淡一笑,坐在了小舟上,拿起雙槳輕輕的划動了起來。
“馨兒,明天你又是我的老師了,今晚何不珍惜這朋友之間的美好時光。來,坐。”
慕容馨看了一眼漸漸遊遠的那艘小舟,然後緩緩的坐在了西門昊的對面。
說話,她對這個西門昊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