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名叫雷斯,是諾希亞貴族,侯蘭•格林伯爵府上的家丁,武技不俗,實力已經達到十級斧士的地步,人稱雷斯斧師。也是侯蘭•格林之子,威爾的貼身護衛兼打手。
近來威爾•格林在諾希亞也算小有名氣。上個月剛回帝都的他,已光榮的躋身爲帝都四惡之列。常與另外三名同樣是貴族身份的惡霸,廝混一起。威爾•格林依着自己伯爵之子的身份,欺男霸女,無法無天。這與某三流傭兵團的少團長,倒有幾分的相像。
今天這位好色的伯爵之子,因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被路過的白衣劍士,削掉了一根手指頭。那原本還在一旁諂笑着奉承威爾淫威的雷斯,在聽到威爾少爺殺豬般的嚎叫時,立刻傻眼。
侯蘭•格林伯爵戰功赫赫,是諾法帝國有名的將領,常年駐守與諾法帝國的北部與西蒙斯帝國遙遙相對。從小的時候,威爾少爺便遠離帝都,跟隨在其父左右。按理說,近朱者赤。即使再笨,再蠢之人,耳聞目染之下,也能習得侯蘭伯爵的一些本事和品質。奈何天不遂人願,用虎父犬子來形容這對父子倆,再貼切不過。
威爾少爺,今年已滿二十,但一事無成,學術兵法七竅只通六竅,一竅不通。武藝更是爛到了姥姥家。怒其不爭,侯蘭•格林對自己的兒子的表現失望無比,他甚至懷疑威爾這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更加不幸的是,侯蘭伯爵這一生只有這唯一的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格林伯爵無法,既然自己教不好兒子,就打算讓其進入博文學院,死馬當做活馬醫,憑藉着自己的大帝國伯爵的身份,偷偷的將自己的兒子塞進去,應該沒什麼難度,再加上近年來諾法大帝國與北部的西蒙斯帝國關係日趨緩和,打定主意的格林伯爵,便將前方軍事交代一下,親自帶兒子回諾希亞。
格林伯爵對自己兒子的劣行也有所聞,但是作爲伯爵的他,卻沒有采取正確的管教措施,只派十幾名實力不錯的家丁保護威爾少爺。爲廢柴兒子操碎了心的可憐的格林伯爵大人,他只希望博文學院能夠儘快開學。
雷斯回過神,心道,好強的騎士。他的手下跟了上來,看到自己的老大,一招被對方制住,臉上盡是古怪之色。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雷斯叫喚道。最近幾日,越來越多的外地人涌入諾希亞,使得他的壓力陡增。這些外地人,根本不認得威爾•格林,卻個個愛好打抱不平。他們若是知道威爾少爺的父親,是那個令大陸上無數國家聞風喪膽的“死神”侯蘭,哼哼哼。
好幾次,雷斯都是報出侯蘭的大名,才使得那位膿包少爺,死裡逃生。
而愚蠢的威爾公子,依舊我行我素,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佔爲己爲。敢情他是把帝都諾希亞當做北部格林家掌控的綠古沙行省了。
今天終於發生了意外。那名頭上綁着一跟白色頭帶的白衣劍士,在聽到侯蘭之名時,的確收斂了一下。原本向下斬掉威爾鹹豬手的劍勢,也是微微停頓,並且偏移了幾公分。但依舊將威爾的一根大拇指削了下來。
天,這簡直要了雷斯的命。鬼知道,那死神侯蘭在得知自己兒子被削掉手指頭後,是否會將自己的人頭砍下來發泄。唯今之計,只能儘快的抓住那名白衣劍士,將功補過,至少也要打聽出他的來歷。
但眼前竟然冒出一夥不長眼的傢伙把自己攔住,還將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難道是和那白衣劍士一夥的嗎?
“你是誰對我重要嗎?”一個冷漠的聲音在騎士身後響起。雷斯望去,這纔看清說話人的模樣。這是一名劍士,身着一襲青白相間的劍士袍,面目清秀。他坐在馬背上,雙手抱胸,輕蔑的俯視着自己。
“……”雷斯一時無語,他從來沒碰到過這麼囂張的人。不過他反應還算快,嚷道:“我是伯爵府的人,蠢貨,識相的立刻讓開,先把這該死的劍挪開。”
雷斯看到那劍士聽得自己是伯爵府的人之後,無半點的忌憚之色。
“混賬,快放我過去,你這是在找死。”這雷斯,聲音洪亮,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聒噪。”凌洌眉頭一皺,手心當中烏光閃爍一下,馬背上身形向前一傾,一柄通體黝黑的長劍便刺了出去。
“唔。”大漢,身體一顫,他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之劍,不偏不移,恰當好處的在其額頭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溫熱的鮮血從臉上滑落。
那大漢立刻安靜下來。眼前劍士投射而來的如刀劍般實質,冰冷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心頭大顫。他張了張嘴巴,把將脫口而出的髒話嚥了回去。
雷斯聲音變的小了許多,“我是侯蘭伯爵……”
凌洌打斷他的話道:“你是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對嗎?”
“你……你這是在找死。”雷斯咬着牙道,眼前的劍士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凌洌戲謔的笑道:“你是在關心我?”
“哼哼……”眼前的劍士幾乎比他少爺更囂張,更不講理。但武藝卻是高出了無數倍。雷斯任命了,他哼了兩聲,索性不說話了。心裡卻升起了滔天怨恨,恨不得將眼前的劍士拖入地獄當中。
“滾。”凌洌道。
“是,劍師。”雷斯臉色難看,儘管萬分的不甘心,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抱着拳道。今天算栽了,回去以後,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懲罰。不過識時務者爲俊傑,雷斯更相信,如果此刻自己與眼前蠻不講理的劍士對着幹,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着眼前的騎士將銀劍收回了劍鞘,雷斯心中長出口氣。
“劍師,敢留下姓名?”如果就這樣回去,雷斯估計肯定難逃一死,所以他冒險問對方的來歷。
“優樂島,凌洌。”凌洌依舊雙手抱胸,黑暗之劍已收了回來。
“你有種!撤,回府。”那雷斯,也不顧掉在路邊的戰斧,直接帶着十幾名家丁狼狽逃去。
“很有意思。”那雷斯帶着家丁剛消失,一個男音從廂車背後響起。
“你看了許久的戲。”凌洌跳下馬,他終於看清這件衝突的“罪魁禍首”。眼前的劍士,二十上下,長髮披肩,黑亮如墨,如利刀雕刻的立體五官,自然散發着陰寒的氣息。好不冷酷。
“你叫凌洌?”那白衣劍士習慣的抿了抿好看微薄的嘴脣反問道。
“正是,你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凌洌道。心想,這傢伙,比星火還會裝酷。
那白衣劍士道:“爲了答謝你,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凌洌微微一笑道:“壞消息。”
白衣劍士道:“你剛得罪的人,是侯蘭伯爵的家丁。”
凌洌道:“侯蘭伯爵?沒聽過。”
白衣劍士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着道:“他在諾法帝國的地位,相當於綾波在你的曲山國。得罪這麼一號人,你以後還是小心的好。”
凌洌心道,小小曲山國的守護神綾波都有聖階實力,這作爲大帝國的侯蘭伯爵,肯定只強不弱。這的確是壞消息啊!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接着問道:“你也知道曲山國,知道綾波?”
白衣劍士道:“本來我要去曲山殺一個人。所以對那裡瞭解了一些。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是名殺手?”凌洌道。
白衣劍士道:“沒錯。”
沒想到眼前的白衣劍士答的如此乾脆,凌洌接着道:“你要去殺誰?”
白衣劍士,冷酷的臉上,嘴角一翹道:“有時候,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小。我剛剛接道一個暗殺的任務,沒想道,目標就立刻出現在眼前。”他抿了抿嘴,盯着凌洌的神情變化,接着道:“你似乎猜到了我要殺的目標是誰。凌洌,作爲回報,我會讓你多活幾天。儘管你只是幫我趕走了幾隻討厭的蒼蠅。”
“很有意思。”凌洌面不改色,學着那白衣劍士的語氣微笑道,“你叫什麼?”
“念戊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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