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博文學院北大門廣場,佔地十數畝。這天是入學考試報名的最後期限,但廣場上依舊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羣,一條條由排隊報名的人組成的彎彎扭扭的長龍,一直延伸到北大門的街道外頭。排了大半天隊的凌家兄妹倆正在隊伍的中央,因爲過於擁擠,凌洌掙開有力的雙臂,將妹妹小心的護在身前,杜絕了那些想乘機佔便宜的鹹豬手們。
凌卉自天賦覺醒以後,身體也長的飛快。如今的她只比凌洌矮去半個頭,亭亭玉立,身材更是好的讓所有女性嫉妒。配上她那美若天仙的容貌。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中的焦點。
凌洌,作爲妹妹的護花使者,壓力很大。
人流正緩緩向前移動。
酷熱的八月末,太陽無情的炙烤着大地。排了近一個時辰隊伍的凌洌臉上有些汗珠閃爍。他擡頭望着前方越來越近的報名點,心中升起一股失而復得的感覺。沒讀過大學,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
凌洌想的出神,一個女人突兀的聲音,打段了他的思緒,凌洌忍不住眉頭一皺。
“都讓開——”那聲音,難聽至極,如同夏天林中的知了,擾人心煩。聲音的主人由遠及近,終於落入了凌洌的視野。凌洌眼皮一跳,暗道,“如花”。
那女的扎着兩個小辮子,塌鼻樑,眉毛天然倒豎,臉上的橫肉,隨着她的移動,一顫一顫,十分的噁心。只見她那那肥嘟嘟的手強行扒開前面排隊的人,橫衝直撞,頓時引來無數抱怨。在看清那人模樣後,抱怨的人紛紛見鬼似的暴退而開,誰也不想,被這噁心的女人扒到,最後人羣中央,竟默契的讓出一條道來。
“如花”對周圍人如此的自覺表示相當的滿意,她一邊走,一邊伸出舌頭,舔着她的塌鼻樑。這個動作,頓時引的無數人倒吸口氣。
“嘔”,這個時刻,凌洌居然忍不住乾嘔了一聲,立刻將如花的注意吸引了過來。那女人,面目扭曲了一下,看上去有點惱火。再次舔了添自己的塌鼻樑,在凌洌驚恐的目光下,那如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天吶,凌洌承認,這輩子,他是第一次被女人噁心到。如花走到凌洌跟前,橫肉一顫,用她那一米五還不到的個頭,惱怒的仰視了一下。旋即,伸出那胖嘟嘟的手,踮起腳,朝凌洌拍去。這女人的手掌中帶着絲絲修煉之人特有的鬥氣,看來,也是來博文學院報名的。
“啪。”凌洌用碎雪劍劍鞘,輕輕一擋,便將女人這一掌化去。同時,凌洌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怒氣。這女人好不潑辣,竟動輒就打人臉。
“你敢還手?”如花瞪着凌洌叫道。
凌洌冷冷的瞥瞭如花一眼,因爲比如花高出一大截,從他俯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那女人身前,一堆黑漆漆的胸毛!對,一個女人居然長胸毛。凌洌心中一顫,立即觸電般的將頭扭了過去。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你這個淫.棍。”那女人忽然雙手捂住胸口,好似怕走光。
看到如花這般模樣,凌洌頓時額頭冒出黑線來。他感覺自己的腸胃正在翻滾。
凌洌不再看如花,頭也不回道,輕蔑道:“你也算美女?”這時候,兄妹倆終於走到了報名點。
“歡迎來到博文學院,請提交姓名,並交納十枚金幣/每位的報名費。”這是個朝氣蓬勃的女孩,扎着馬尾辮,沒經過任何修飾的素面,看上去非常的乾淨。她是博文學院的學生,也負責今天接待新生報名的工作人員。
“凌洌,凌卉。”說着凌洌正要取出二十枚金幣來。
“等等……”見凌洌如此鄙視自己,如花卻不幹了。她對着馬尾辮女孩道:“我先來的。先給我登記。”說完大步跨前兩步,“啪”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找死。”凌洌眼中閃過一縷怒意。他絕不會因爲對方是女人而心慈手軟,對與蠻不講理的女人,他也不介意以暴治暴。
“哥哥。”凌卉拉了拉凌洌的手,示意不要衝動。凌洌回過神,這才發現周圍的人用看好戲的目光看着自己。凌洌冷靜下來,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成爲取悅別人的小丑。遂道:“如花,你先。”
“你叫我如花?算你識相。”那女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雖然不懂如花是什麼意思,但至少和“花”沾了點邊,所謂貌美如花,這麼想來,那女人臉上的橫肉立刻飛揚起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看着女人得意的模樣,凌洌無語。
“請報上姓名。”馬尾辮女孩微笑着道,她穿着一襲整潔的白衫,讓人看不出她的職業。
“叫我如花小姐。”
“好的,如花小姐,請報上你的姓名,並交納十金幣的報名費。”
“呵呵。”那如花用她那胖乎乎的手,擦了擦鼻涕,從兜裡摸出十枚金幣,接着擺出一副自以爲最嫵媚的姿勢,搓了搓衣角,羞答答道:“人家叫朱媛媛啦。”
“嘔。”這回乾嘔的卻是凌卉。
“你,什麼意思!”如花道。
“哈哈,卉兒也忍不住。”凌洌笑道。
“哥哥,討厭。”兄妹倆完全不理如花。
馬尾辮女孩搖搖頭,她取出一枚博文學院特製的小巧胸牌,用鵝毛筆寫上朱媛媛三字,然後將胸牌遞向如花道:“幾日後,憑此參加入學考試。”
被人忽視,如花是徹底怒了,她一把拍掉馬尾辮女孩遞來的胸牌,指着凌卉牛吼道:“狐狸精,給我說清楚。你嘔個啥。”
凌洌臉色一寒道:“人要有自知之明,還有,她不是狐狸精。”
“她生的比我好看,就是狐狸精。”朱媛媛雙手插在腰上,吐沫橫飛,女人天生對比自己長的貌美的同性有牴觸,何況她於凌卉的差別是如此的巨大,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底來形容也不爲過。
“啪。”還沒等凌洌出手,朱媛媛臉上多了一個五指血印。”
凌洌與朱媛媛同時一愣。旋即,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在廣場上響起。“啊吾……誰打我。”朱媛媛捂着臉,她惶恐的四處張望,卻找不着罪魁禍首。
“你個蠢貨,膽小鬼,打了老孃不敢露臉,有本事在打啊。”朱媛媛咆哮道。
“啪。”又是一下。朱媛媛再次愣在那裡,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但她卻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竟然提這種要求,這位姐姐有自虐傾向。”凌卉婉然一笑。廣場上,圍在一邊看好戲的人,也是滿臉的疑惑,從朱媛媛臉上的血印來看,的確是被人掌了嘴。但,和朱媛媛一樣,他們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那女人臉上橫肉上的兩個血印是誰留下。
“啊……”再愚蠢的人也知道今天是得罪了高人,朱媛媛惶恐的看了眼凌家兄妹倆,她覺得,這對兄妹倆背後一定有高人保護。下一刻便衝開人羣,淚奔而去。搞笑的是,片刻後她又回來了,只見身高一百五,體重一百五的朱媛媛,眼角擎着淚花,趴在地上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了被她自己打飛的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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