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部族大多都不團結,每個荒漠上的蠻子都是好勇鬥狠之輩,部落與部落相互之間亦是爭鬥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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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不足還會因爲三兩隻羊大打出手,最後導致數十人殞命。
之所以這這一次是一次團結一致進入水雲郡搶掠,一來是因爲災禍,另外一點也一定是聽了人的挑唆。
實際上,對付荒漠部族的辦法,就是要像楚羽嘉說的這樣去做。
因爲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將那些荒漠部族打怕。
這樣的人,你如果不用絕對的武力把他打怕的話,那他日後定然不會消停。
孟飛航皺着眉頭問道:“你準備帶多少人去?”
楚羽嘉略作思索便開口道:“兵貴精不貴多,只要運用得當,三千人足以橫掃荒漠。”
“三千人?”
“你瘋了不成?”
孟飛航挑着眉頭道:“你去齊國都城那次,可是齊國的主力部隊都壓在了前線以及北線戰場你才能成功,如果這次你貿然進入荒漠,怕是這三千人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孟兄,這回你怕是太保守了些。”
“你是這麼想的,那些蠻子兵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勢必不會想到有人在這時候還會帶着區區三千人便殺入荒漠腹地。”
楚羽嘉笑道:“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此戰我方必勝。”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也不必多說,只需要幫我準備好那些妖火就好。”
見孟飛航還要說話,楚羽嘉直接擺手打斷,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盯好郡守府的一切事宜,左晉凱我會留下來,一旦有事,你可讓他代替你去執行。”
“既然如此,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孟飛航嘆了口氣,道:“這回我心裡面是沒了把握,你可得活着回來,我還指着你升官發財呢。”
“哈哈哈……”
楚羽嘉仰面大笑道:“你話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活着回來呢?”
說完之後,楚羽嘉便直徑走出了郡守府。
兩日後,楚羽嘉直徑率領親兵追上嚴天瑞的隊伍,在進行了一天一夜的休整之後,三千騎不在繼續追擊那些正在到處流竄作亂的荒漠騎兵,直徑開赴胡馬關。
胡馬關再往西便已是一片荒涼。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甚至看不見任何其他的東西,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滿眼的荒漠草原,向前十里是這樣,二十里是這樣,三十里還是這樣。
沒有城鎮,沒有村莊和老百姓,有的只是一片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的黃綠相襯的荒漠草原。
這已經不在明武帝國境內,更不在姑墨國境內,完全是一片三不管的地帶。
在往西走的環境也更加惡劣,呼吸開始漸漸變得困難,沒有城鎮,也沒有村莊和百姓,有的只是一片草海,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荒漠草原也開始變成了高寒草場,草場上也開始出現一條條蜿蜒的河流。
天色矇矇亮之時,便有斥候回來稟報:“將軍,前方五里處出現荒漠部族,規模並不算大,防備鬆散。”
一聽這話,楚羽嘉的眼睛頓時一亮,回頭望向衆人嘴角高挑冷笑道:“不是都怪我不帶你們出來遊獵嗎,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就幹你們熟悉的事情,隨我殺!”
隨即他是猛地揮舞手中長槍一馬當先衝在騎陣的最前沿,一衆騎兵緊隨而上。
荒漠部族並不固定自己的生存地點,往往都是在草原上游走,放牧放到哪裡就在那裡安營紮寨。
這個荒漠部族並不算大,有大大小小不到百座帳篷。
每座帳篷之內,生活的都是一家或者幾家人,此時天色剛剛矇矇亮,五名蠻子兵守了一夜,看樣子都十分疲憊,正抱着兵器圍繞着篝火取暖打瞌睡。
他們並不知道,死神已經瞧瞧降臨了。
嗖嗖嗖……
數道破風之聲傳來,一枚箭矢正中一名蠻子兵的脖頸,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密集的箭矢,便將他們射成了刺蝟。
五人倒下,戰馬的鐵蹄從他們的身上踏過,將他們的身軀踩成一攤爛肉。
戰馬的馬蹄聲被一名站在遠處瞭望的蠻子兵聽見,而後隨着聲音望去便看見了朝己方營地奔來的大隊騎兵,馬上扯着脖子大喊:“敵襲,是敵襲,敵……”
嗖!
噗!
話音還未落下,一枚箭矢,精準無比的釘在了他的脖頸上,巨大的力道使得箭矢直接射穿了他的脖頸,留下了一個恐怖的血窟窿。
楚羽嘉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帳篷從之中,伸手從包袱裡掏出**酒罈順勢就丟進了篝火裡。
轟隆!
這一下可謂是驚天動地,一團巨大的火焰在篝火當中爆開,火星四濺將周圍的營帳都給點燃了。
這一聲爆炸,就宛如是吹響了進攻的嚎叫,其餘的西北輕騎也不含糊,紛紛從站馬上的包裹裡翻出**酒罈丟進篝火裡、火盆裡、營帳裡。
一時間整個部落都混亂了起來,爆炸聲,男人的喊殺聲,女人的尖叫聲,孩童的哭泣聲不絕於耳。
可到了最後……
能聽見的,就只有慘叫聲了。
荒漠部族的人們根本來不及騎上戰馬,只能以步戰對抗騎兵。
步戰對輕騎的情況下,如果人數衆多還可以抵抗住對方的衝擊,可一旦人數不足,騎兵根本無需動手,只需要依靠戰馬的速度衝撞和踩踏就能將對手置於死地。
甚至許多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兒,只是剛剛提這武器衝出營帳,就被飛馳而過的西北輕騎給撞飛亦或者被長槍直接貫穿胸膛。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晚上會遭遇襲擊,聽見喊殺聲許多人都是剛從帳篷裡跑出來。有些甚至連衣服都沒穿,手裡提着武器剛出帳篷連怎麼回事兒都沒看清就被砍下了頭顱。
西北輕騎展現了自己冷血的一面,不管對方是普通人,還是蠻子兵,他們都不會管,他們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信條,那便是逢人便砍見人便殺。
他們很清楚,自己就是來殺人的。
也只有將他們殺死,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只有將他們殺死,才能讓同胞百姓安全。
當戰馬衝刺受阻之後騎兵便立刻下馬從馬上拔出戰刀衝進帳篷裡展開新一輪的屠殺。
也就在此時,一人手提亮晶晶的戰刀赤腳踩在草地上便向楚羽嘉衝殺了過來。
本來楚羽嘉壓根沒將對方放在心上,只是隨手一槍刺出,本以爲可以取了對方性命,但卻沒想到那人手握長刀猛地向上一撩,輕而易舉的便將他這一槍給挑偏,而後趁着戰馬前衝,楚羽嘉來不及回頭之際,飛身躍起對着他的後背就掄出了一刀。
突聞身後惡風不善,楚羽嘉便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陡然轉過身去看也不看一槍刺出。
以長治短,這明顯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可對方顯然要比楚羽嘉惜命的多,將長刀向下一壓,將這一槍給擋開,而後藉着力道向後倒退了兩步,穩住身形。
可他這一下,也已經失去了剛剛捨身一搏的先機。
如果他寧願被楚羽嘉刺傷一槍,他的刀勢必會砍在楚羽嘉的後背上。
但是,他卻放棄了。
在與楚羽嘉這樣的高手對決當中,一旦出現這樣的猶豫,那就已經註定了他會失敗。
楚羽嘉調轉馬頭,朝着那漢子再次衝來,兩人距離好遠,楚羽嘉便一槍遞出。
這一槍速度極快,角度也極爲刁鑽,正刺在那漢子的大腿上。
這一下,疼的漢子齜牙咧嘴,但卻也不敢去查看傷勢,只得揮起長刀去阻擋楚羽嘉的第二槍。
一擊得手,楚羽嘉的嘴角高高挑起,也不在繼續與那漢子糾纏,縱馬狂奔。
那漢子因爲被楚羽嘉刺了一槍,心中起了怒氣,見到楚羽嘉縱馬要走不依不饒,提刀便追了上來。
但這一追,也就註定了這漢子的死刑了。
也就在撥轉馬頭的瞬間,楚羽嘉已經將長槍的槍尖掛在德勝勾上,緊接着,用腳取下掛在馬脖子上的長弓,順勢縱身一躍。
人還在半空當中,便搭弓上箭,在那漢子驚歎的目光當中,箭矢瞬間飛出,正中那漢子的胸口。
噗!
一聲悶響。
那漢子的身體不住地抖動着。
良久後,他才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箭身已經深深地沒入了他的胸口,只剩下一截鵰翎還在外面露着。
漢子雖還睜着眼睛,但也已經說不出話來,血水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眼神中寫滿了不甘。
楚羽嘉落在地面,嘴角高高挑起,看了那漢子一眼,從地上撿起了他的戰刀,斬破了身側一座帳篷的簾布。
順着破口就走了進去,頓時引來了一片的尖叫聲只見帳篷內有男有女,十數人臥在牀鋪上,一雙雙驚恐萬分的眼睛注視着他。
楚羽嘉從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他所做的一切,不過追求問心無愧四個字。
殺這些荒漠蠻族,他真的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寧靜的營寨,也隨着西北輕騎的到來,變成了人間地獄。
營寨各處,慘叫聲四起。
族內的人們,嚎叫着、嘶喊着、懇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