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人,楚羽嘉真的很不想說話,很想一刀結果了他。
但氣急之下,楚羽嘉竟然忘記了拔刀。
楚羽嘉望着面前這書生,冷笑道:“讓皇都的女子去當敵人軍中的軍妓,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錯?”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這麼簡單的道理,楚將軍難道不懂嗎?”
“西楚將士出征在外,難免心中生出怯戰恐懼等心思,找來軍妓也只是讓將士們釋放壓力罷了。”
年輕書生依舊滿臉正氣,道:“只要天子真心悔過,我家大王自會請罪,歸還皇宮,並且還會與天下百姓請罪。”
他直視楚羽嘉說道:“反倒是你,助紂爲虐,並且發動了那麼多的戰爭,要我說,你就應該將天子送到西楚,並且交出朝廷的奸臣賊子,投降到我們西楚這一邊,我還可以啓奏楚王,留你一條性命。”
“是嗎?”
楚羽嘉挑起了嘴角,看着面前的這個人,心中已經沒有了殺意,反而還生出了可笑的念頭。
這人怕就是孟飛航所說的傻逼吧……
“傻逼……”
楚羽嘉笑着開口罵了一句,但是對方根本就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繼而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你……”
還沒等他說完呢,楚羽嘉的手就已經捏在了他的脖子上,手一點點的加力,嘴裡也繼而說道:“你就是個大傻逼,可笑的念頭,可笑的思想,下輩子少讀點書,多學學忠君愛國,就算是當朝者昏庸無道,你也是這個國家的臣民,你忠誠的永遠都應該是國家,放在心中第一位的也是國家。”
那人的身體還在不斷地掙扎着,想要從楚羽嘉的手中掙脫出去。
但楚羽嘉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地捏着他的脖子,漸漸地那人也不再掙扎。
將他的屍體像是丟破布包一樣的丟在了一旁,楚羽嘉看也沒看那些在場的大臣,直徑開口吩咐道:“別弄髒了我們明武帝國的大殿,朝廷可是還要回來的。”
站在人羣當中的褚浩傑插手應是,隨後一擺手,道:“把這些亂臣賊子都給我拖出去,當着百姓的面,斬了。”
在出了皇宮大殿之後,楚羽嘉直徑帶人朝着後宮衝殺,現在聯軍士卒幾乎已經全軍覆沒了,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還在抵抗着,但沒有抵抗多久,就被西北軍給壓制下去了。
西北軍依舊是奉承着楚羽嘉的傳統,不接降,不抓俘,一律斬殺,一個不留。
親兵擁着楚羽嘉進入了後宮當中,推開之前宮巖居住的寢殿大門,衆人看到的是一幅慘絕人寰的情景。
就見十幾個身穿着輕紗,身材婀娜誘人的女子倒在血泊當中,有的身首分離,有的肚破腸流。
而在此時,在殿中的一角,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掐着一個女子的脖頸,右手高舉着手中的長刀,當着衆人的面,將那個女子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黃琪……”
此人便是兩國聯軍主將,在聯軍撤走之後,便留下來看守皇宮。
黃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黃琪轉過身來,瞪着一雙綠豆眼看着楚羽嘉,神情變幻不定。
片刻後,黃琪高舉着手中的長刀,發出了一聲近乎是野獸一般的死後,就朝着楚羽嘉撲了過來。
黃琪原本上也是一員猛將,但至從在大名府當了主將後便驕奢淫逸,甚至早就已經在女人的肚破上被掏空了。
看着他那笨拙宛如狗熊一般的動作,楚羽嘉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絲冷笑,走上前去擡腿一腳直徑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如果是放在以前,黃琪沒準還能躲開這一擊,但現在是絕無可能了。
黃琪被楚羽嘉這一腳給踹的向後倒退好幾步,當場摔倒在地。
楚羽嘉走上前去,黃琪爬起來揮刀就砍。
楚羽嘉輕描淡寫將手中的長劍向上一挑,直徑將對方手中的長刀給挑飛,隨即用劍柄朝着黃琪的胸口就撞了過去。
噗!
一口鮮血被黃琪給噴了出來,整個人站立不住趴伏在地上宛如是一隻醜陋的癩蛤蟆一樣。
“天子寢殿,豈容爾等賊子玷污。”
楚羽嘉眯着眼睛喝道:“給我拿下,待陛下回宮之後,交與天子處置。”
兩名親兵隨即上前,將躺在地上的黃琪啦肩頭攏二背就給捆了起來,像是拖死狗一樣的將他從寢殿當中拖了出去。
黃琪聲嘶力竭的吼着:“楚羽嘉,你只是一時得勢,我會在地下看着你的,你給我等着,你的下場一定比我還悽慘,聯軍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他的喊聲在楚羽嘉這裡已經成了耳旁風,環視着周圍的屍體之後,楚羽嘉擺了擺手,叫來了兩名士卒,說道:“把屍體都清理一下,寢殿是明武帝國的象徵,這裡不允許有任何污糟的事情出現。”
“是!”
兩名士卒插手應是,隨即便走進了房中,開始清理着房間當中的屍體。
這些女子無一例外都是大名府中的一些普通百姓。
西北軍的士卒對待這些屍體倒也還算客氣。
都清理乾淨了之後,裝在擔架上送到了城中讓百姓認領。
皇宮內的聯軍基本上已經肅清,聯軍主帥黃琪被俘。
軍隊被擊潰之後徹底宣告破滅。
大名府持續五個月的混亂,也終於宣告結束。
但這五個月,對於整個明武帝國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政權的存在,趙寬與楚羽嘉這對君臣也不可能走上日後那條精彩絕倫的道路。
如果沒有這場政變,楚羽嘉的崛起以及西北軍的壯大也得向後推延很長時間。
城中的百姓也在楚羽嘉派人張貼安民告示之後,終於敢走上街頭。
有人相擁而泣,有人放肆大笑。
他們終於挺過來了,終於熬過來了。
這艱難的五個月終於過去了。
他們從這一刻開始,便不再是亡國之奴,便不再是在敵人的魔掌下垂死掙扎的平民。
在這場戰爭當中,大名府的百姓是被禍害的最慘的,無數的家庭因爲這場戰爭而破碎,也有無數的女子被送進了聯軍的軍營充當軍妓。
這些女子的家人走上街頭,走出城門,望着城外的聯軍大營,長吁短嘆,抱頭痛哭。
但這並不是結束,而僅僅是一個開始。
從這一刻起,西北軍控制了大名府,並且兵鋒直指南方東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