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繁也很是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王明江忙說:“沒啥不好意思的,男人們一般被偷看了也不計較的。”
袁美繁笑呵呵的望了他一眼,“哎呀,你好像比以前胖了。”
王明江問:“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袁美繁回憶了一下以前的王明江,說:“你剛來二十處的時候很瘦,皮膚有些油,說話也很謹慎,和現在判若兩人,我都不敢想象,從前的那個你是現在的那個你嗎?”
剛來二十處的時候,也是王明江剛剛意外的來到這個世界,各方面都不太熟悉,他需要時間來熟悉和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現在他熟悉了,完全做成了本我。
王明江活動了一下筋骨,把準備洗澡換洗的衣服拿在手裡。
袁美繁偷瞄了他一眼,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內褲,前面鼓鼓的如一個氈房,身材壯碩,肌肉很有質感,越來越有男人味道,越來越性感了。
她不知道,王明江不在家裡住,經常忙於公務住在單身宿舍也有好處,吃飯睡覺基本上都是定點,早晨還能集體出操鍛鍊身體,單身宿舍有健身房,一個人沒意思練習,大家聚集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有那種氛圍,所以,這段時間他的身體變化是明顯的,自己都能感覺出來。
王明江問:“你剛纔說什麼事?”
袁美繁掠了一下頭髮說:“就是一起回去過年的事情,我也是個大齡青年了,家裡挺着急的,如果你不用我回去一起過年了,那我的那邊你可不可以幫個忙?”說完,她的臉紅了。
王明江笑笑說:“那必須的。”
袁美繁有些失望地說:“那就這樣吧,這次算是我欠你的一個人情,以後在還,不要讓你女朋友知道了啊,不然我不好解釋。”
袁美繁心裡悵然若失,她料想到王明江可能是有女朋友了。心裡嘆了一口氣,嘆息完又罵自己,你比他大好幾歲呢,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姐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有了女朋友,你該替他高興纔對,有什麼好嘆氣的,真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想到這裡,她強裝笑顏,“明江,恭喜你啊,不知道你找誰做女朋友了?我認識嗎?”
王明江笑了笑說:“也不一定,我不太想。”他其實是不想這麼快的,但又不能不想,擔心的問題很多,以後自己萬一有事,連累了代小婉怎麼辦?那些猖狂的混社會的人,那些不折手段發財的人都是他的敵人,敵人衝着他來他無所畏懼,但如果衝着他的愛人,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個人‘單’着誰也不連累多好啊。
袁美繁說:“有了就不要錯過,姻緣最難得了。不是每個人都合適你的。”
王明江苦笑說:“在等等看吧,也許就不找了,幹我們這行單身好,少連累別人。”
袁美繁看了他一眼:“你的心真好。”
看着袁美繁用那總欣賞的目光望着自己,王明江從她身邊走過,有些擔心的說:“你不是妖怪變的吧?”
袁美繁大眼睛挑了挑,望着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王明江開着玩笑說:“你說我的心真好,又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讓我忽然覺得你是奔着我的心來的。”
袁美繁被他逗笑了,伸出五指,裝作掏心的樣子,“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心。”
王明江閃身而過,跑到了衛生間,不一會兒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響起,袁美繁收拾完了家,靠着衛生間的牆上,目光有些發呆的望着衛生間的門,衛生間的門有玻璃隔斷,打着燈光,從外面可以輕易的看到一個男子洗澡的身影。
一時間,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美繁姐,什麼時候去你家?”王明江忽然問。
袁美繁嚇了一跳,生怕王明江發現自己的偷看。
她想了想說:“新年的前兩天吧,我打算回去住三天,過完新年第一天,第二天就回來。”
王明江說:“好的,我記住了,先陪你回去,我的緩一緩再說,要回去也是新年初五吧。”
袁美繁說:“行啊,時間你定,我這邊時間是有的。”
王明江洗完了澡,袁美繁把家裡收拾的很乾淨了。
兩人一起去一家時尚番茄的餐廳吃了一頓晚飯,又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散步,過了一個有情調的晚上。
回到家,一同上樓,在門口互相道別,各自進了家門。
王明江躺在舒適的牀上,拿起一本書翻看了幾頁,很久沒有這麼難得的悠閒時光,很是愜意。
袁美繁躺在對面她的房間裡,手裡也拿着一本書,卻有點魂不守舍,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中的書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兩個人各睡一間房,漫漫長夜,孤寂難眠,什麼也沒有發生真是太平靜了。
袁美繁嘆了一口氣:“他找到了心愛的人。”
王明江心裡也想到了袁美繁,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此刻在幹什麼,又打住自己發散的思維,還是看書要緊,這個時候去想念一個女人幹什麼,穿什麼衣服,是不是太不應該了,他沒有在胡思亂想,目光集中在書上,過了沒多久,書的作用起到了,這是一本不怎麼好看的書,他很快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第二天,王明江一早來到辦公室。剛一上班,他就張利劍打了一個電話。
張利劍現在是二十處的處長,以前也是他的老上級,他到了分局還抓過張利劍*的行爲,上次是罰款了事,張利劍也不知道找了什麼靠山,沒有受半點處分,這些年過的還算平穩。
張利劍在電話裡一聽是王明江就有些緊張起來,畢竟自己*的案底在王明江手裡捏着,即使在恨這個人,他也的陪着笑臉:“明江啊,好久沒聯繫,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中午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老兄真是想念你了。”張利劍不愧是老油條,說話處處都是溫柔和給對方面子。
王明江年輕氣盛,一點也不客氣,上來就說:“張利劍,你給我放老實點啊。”
張利劍沒明白他的意思,就問:“我一直都很老實啊,兄弟你是指哪方面?”
王明江說:“你知道自己管不住那方面。不用我說了吧。”
張利劍壓低聲音說:“兄弟,你是說找女人的那方面啊,現在治安這麼緊,我怎麼敢去找女人呢,以前是政策寬鬆,我也放肆了一下,現在早就不敢了,吃了個教訓,不能在犯了。”
王明江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敢了,不敢在外面找了,你開始計劃上女下屬了。”
張利劍笑道:“這你也知道,我和女下屬的事情也只能算是風流韻事吧,算不得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
王明江冷笑說:“和別人我不管,但你不能欺負袁美繁知道嗎?她是我姐。”
張利劍驚訝的說:“什麼,袁美繁是你姐?”
“怎麼了?”王明江平靜地說。
張利劍說:“哦,我才知道。”
王明江繼續問:“你都這麼騷擾他了,要如實交待。”
張利劍支支吾吾地說:“也沒怎麼啊,就是摸了摸她的手,有一次出電梯的時候,我摸了一下她的屁股,關鍵是她那天穿的是短裙,很豐滿,很有誘惑力,我一時間沒有忍住就摸了,其實摸完了也就那麼回事兒,我們真的沒幹過,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都要跳樓似得,和我一直沒說話,天天愁眉苦臉,就像我幹了她似得。我知道她有點關係,可能打算要調走吧。”
對王明江,張利劍是老實交代,誰讓自己*的案底在王明江手裡捏着呢,王明江一不高興,把審問他的筆錄上交給政治部高部長,他就完蛋了,這個處長就算當到頭了。
王明江一直聽着沒說話,看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他說:“事情到此爲止,既然你知道了袁美繁是我姐,以後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欺負女下屬雖然是某些不正常上級領導的喜好,但也要看清楚她是誰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張利劍說:“是,是,一定一定,不瞞你說,我早就不騷擾她了,現在我認識了一個新人,長的可豐滿了,也挺會來事的,我喜歡釣魚,她就潛到水底往鉤上放魚,我喜歡打麻將她就專門點炮,我想我暗示一下喜歡她,她肯定會脫了褲子和我幹,你說有這樣的好下屬,我怎麼會麻煩袁美繁呢。”
王明江說:“誰會這麼寵着你啊,肯定是你們單位對面的酒樓老闆娘。”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既然張利劍不敢了,那就這事算是過去了,袁美繁以後在單位也算安全了。
張利劍被掛了電話有點憤憤地說,“你也太小看我張利劍了,酒樓那個老闆娘有二百斤,長着一對母豬眼,看上你纔是真的。”
王明江剛放下電話,黃柳就走了進來,對他說:“去一趟劉局的辦公室,劉局說新來的郝隊長來了,讓你們認識一下。”
王明江不滿地說:“是那個郝哲嗎?”
黃柳說:“就是他。”
王明江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辦公室,心想,來的還夠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