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不是明白嗎?王明江打死了你的狗,你耿耿於懷,找了個藉口就怕他趕走了。你這樣的行爲不配做一個廳長。”曹採蓮說。
“王明江,哦,那個打死我狗的小夥子。我要是趕他走,他打死我狗的那天就可以走人了,我要趕一個人,還用等他機會嗎?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走人。”曹廳長語氣嚴厲地說道。
曹採蓮一聽也覺得是,她爸爸是以耿直和手段硬出名,要說趕走王明江這樣一個無名小輩,肯本就不需要等機會,借用什麼機會的。那不是她爸爸的風格。
“那王明江爲什麼就不幹了。”她問。
“你說的這個王明江,我也聽其他幾個領導提到過,那是因爲他泄了密,造成了我們很大的被動,沒有處罰他就算不錯了。”曹廳長站了起來,最近關於王明江的事他也聽說了不少,有些領導想給他一個機會,來他這裡試探試探口氣。
“爸爸,王明江真的很優秀的,只要你們給他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我相信他是一個優秀的警察。”曹採蓮換了一個口氣懇求道。
曹廳長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採蓮,你也是一個警察,任何優秀的警察只要犯了錯誤,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莫說是那個王明江,就是你犯了泄密的錯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語氣很硬,目光堅定。
“爸爸,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嘛!”
“不行,這個口子不能開,一開了這個口子,以後讓我怎麼做?”曹廳長身爲一廳之長,自然不會輕易開這個口子。
“那你就是小肚雞腸,藉機報復。別人會議論你說,王明江是得罪了你的狗才被除名的,而不是什麼那個小小的文字失誤。”
“別人議論是別人的事,我自有我的想法。”曹廳長說。
“哼!那好吧,就算我沒有求過你。”
“採蓮,我工作上的事你最好少參與,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可以。對了,你們最近見面了沒有,今年年底,結婚酒席應該辦了。”曹廳長轉而用了一種語重心長的話說。他說起採蓮的婚事來,採蓮和絳州市長公子在談戀愛,這讓他很高興。
“結婚?結什麼婚?我不想結了。”
“人生大事豈能兒戲?你這孩子。再說你們兩個的感情不是很好嗎?”
“什麼時候好過,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和他說說話而已,現在本姑娘我不想和他結婚了。”
“兩家大人見了面,都定了下來,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教養?我們家在絳州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你不要給我丟臉好不好。”
“那是你自己覺得丟臉,我不覺得。結婚是我個人的事,我不想結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不犯法吧?曹廳長。”
“你,你這個孩子。怎麼能這樣。”曹廳長聽了面色發白,臉色很是不好看,他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剛纔你還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了?哼!”曹採蓮長出一口氣,算是報復剛纔爸爸不給她面子。
“既然你是這個態度,那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再見了曹廳長。”曹採蓮說完,敲了敲隔壁辦公室的門,那是曹廳長秘書的房間。
“王秘書,麻煩你看看我爸爸怎麼了。”
王秘書慌忙跑了進去,見曹廳長歪着椅子上,他倒了一杯水,從辦公桌抽屜拿出藥給曹廳長服下,“廳長的老毛病又犯了。”
“現在沒事了吧?”曹採蓮問。
“應該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廳長這個毛病是不能生氣。”王秘書說。
“那好吧,既然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說完,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誒,這孩子,真是不省心那。”曹廳長望着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說。
“廳長,閨女大了都這樣,我家裡的那個小閨女,才八九歲,和我生氣起來也是這個模樣。”王秘書說着寬心的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