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按兵不動,不找武狼的麻煩,而是讓刑偵隊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尋找女屍線索上。
這邊,武總卻陷入了焦慮中。
武總私人會所。
武總憂心忡忡地對張費說:“前幾天,王明江帶着刑偵隊那幫人去我弟弟家了。”
張費抽着煙,笑道:“沒事兒,他們是查那個無名女屍案。據說屍檢的時候發現女屍體內有紅酒,吸過毒什麼的,那個女屍生前的東西也算是高檔的,王明江他們懷疑這個女人之前和一些有錢人交往,你弟弟在礦區獨霸一方,要是我的話也要懷疑是不是你弟弟搞的。”
“這個和我弟弟確實沒關係。兄弟,你是知道的,我弟弟不好女人。”
張費道:“我當然知道。只有王明江那個棒槌才胡亂懷疑人呢!這不,最近他們又開始重新尋找新的線索了,你弟弟那邊他們已經排除了。我已經幫你打聽過了。”
“那就好,最近我老做噩夢,覺得王明江悄悄逼近我,手裡拿着一把槍頂在了我的腦門兒上,一醒來就是一身冷汗啊!”武總心有餘悸地說。
“瞧你那個熊樣,一個王明江就把你嚇成這樣,當年的屠夫稱號的威風哪裡去了?”張費不屑道。
武總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當年還是中學的時候他就不學好,喜歡打架鬥毆人稱屠夫。那時候他的成績一落千丈,有一個在社會上混的表哥拉着他一起墜向深淵,要不是他有些生意頭腦,現在只怕和他的表哥一樣被關在監獄裡永遠也出不來了。
“小顏那邊怎麼樣了?”武總回過神來問道。
說起小顏,張費也是一頭霧水。
“一直沒有什麼行動,只有一天我看她解開了釦子,可是不知道怎麼又扣上走了。”
“是不是價碼不夠?”
“大哥,我已經給了她兩萬了。”張費有些心虛地說,其實,他只給了一千。
“兩萬來一次都不行?這丫頭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我一般玩了雛兒十七八歲的也就是五千。”武總有些心疼地說,覺得大爲不值。一個大學生也沒有這麼高的價碼嘛!
“這不是錢的問題,她要願意王明江也的配合啊!我看王明江似乎不太想,特別是從絳州回來以後就更沒那個意思了。”張費這段時間沒事幹,晚上就盯着監控看王明江在屋子裡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盯別人也許有點意思,盯王明江一點意思都沒有。這個人每天生活都很規律,回去洗漱,看一會兒書,然後寫點什麼材料,最後躺在牀上捧着一本書看,看的看的就睡着了。
王明江的私生活單調到了極點,讓他都有些吃驚,這麼單調的生活是人過的嗎?這世上竟然有這種毫無生趣的人。張費第一次趕到驚厥!
要是他早就受不了了,三天不去摸女人,五天不喝酒打麻將,這生活可真就沒啥意思了!
武總摸了摸頭:“這怎麼和田子小姐交待啊!朱縣長那邊我也沒法交代嘛!”
前兩天,朱縣長還打電話特意問起這件事辦的這麼樣了!讓朱縣長高興的是田子好像一改以往的態度,和他們站到了一邊,很希望王明江下臺似得,也不知道田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這些自然不是武總關心的問題,也不是朱縣長關心的問題,最近田子的公司已經和縣藥廠開始了全面談判階段,相信用不了多久,田子投資藥廠事情就可以啓動。
這一項資金巨大的政績工程讓朱縣長非常興奮,做夢都夢到自己因爲這一個業務而得到提拔。
張費有點想不通的問:“你說還有田子這樣的女人,讓別的女人睡自己喜歡的男人?”
“這些我們不要去過猜測,朱縣長不是特別交代了嘛,凡是田子小姐的事情就是大事情,你還是抓緊讓小顏辦了王明江吧,價碼在高一點都無所謂,要不然我們等的着急。”
“好吧,我再試試,給那個丫頭片子做做思想工作。”張費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心想又能賺不少錢了。
無名女屍案進展緩慢,聶兵這些天有些頹廢。
王明江打電話給他,要他暫時從旁的渠道延伸一下。
他記得許迪生前說過的話,宋哥是控制他們這幫人的頭兒,當警察把這幫混跡在礦區的混混打擊掉,宋哥就倉皇的逃跑了。而女屍是在他逃跑的當天發現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聶兵隨即改變了追蹤方向,把重點放在追擊宋哥去路上。只要找到宋哥,說不定就能挖掘出什麼線索來,即使挖掘不到,像宋哥這樣的人危害一方多時,不能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了。
宋哥身份查起來就簡單容易的多了。宋哥原名宋正利,這個名字原本他爹媽的意思是宋爭利,後來覺得太露骨,就改成正利,但本質意義上還是爭利。
宋正利從小就被培養出利益必爭的思想,也不辜負爹媽的期望,三十出頭就掙下了不少家當,還控制着一幫混混爲非作歹,賺了不少黑心錢,當得知手下的人係數被抓他立即倉皇逃走,至少表面上這樣的情況。
聶兵詢問了宋正利一些狐朋狗友,又從他爹媽嘴裡挖掘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隨即派出了三人行動小組,沒用十天就把宋正利從南方林夕市找到給押解回來。
押回來當天晚上就進行了審問。
宋正利一開始百般抵賴,拒不交代自己的問題,在聶兵的攻勢下,他的話明顯的前言不搭後語,邏輯對不上,聶兵想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熬了他一個通宵沒讓睡覺,宋正利終於扛不住說了一些實情。
他臨走的前一天參加過一個派對晚會。
這個派對晚會來的都是城裡的姑娘,花錢請他們的人是武哥,但那天武哥並沒有到場。然後他們就一起玩了,那天玩的太嗨了,他吸食了一點*,當時場面很混亂,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他說他患有記憶性障礙,長期喝酒喝什麼都記不住,只能是記住這些了。然後就拒不交代問題了。
王明江聽說宋正利嘴裡吐出一些有用價值,便親自來審問。
他一進來審訊室,強大的氣場讓宋正利不由打量了他一眼,心想這又來的是哪位神仙。
“長官,我都和哪位聶警官說清楚了,還要審啊?”宋正利沒好氣地說。
“我說過要審你了嗎?來找你聊聊天。”王明江道。
“這多不好意思,我寂寞的就缺一個聊天的呢!”宋正利當下也不示弱。
王明江聽罷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啊,那我們就聊一會兒,來一枝煙抽嗎?”
宋正利搖搖頭:“我不想抽。”
“那好,我們就隨便談談。”王明江平時不怎麼抽菸,這個時候倒是點上了一支,旁邊坐着的聶兵給他點上了火。
這次聶兵成了記錄者,王明江作爲主審。
宋正利也看出來了,這個王明江來頭不小,*什麼的他搞不懂,但一看就是聶警官的領導。
聶兵問到了死衚衕裡,宋正利說他想不起來了,聶兵又沒什麼招數可用。王局來審他最樂意了,每次王明江審問就是一次鬥智鬥勇,他能學習很多技巧。
他們審問要一些輔助手段,比如熬鷹、憋尿什麼的,王明江就靠一張嘴就能搞定,不得不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