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川勝已經把傳單發到位了,特意過來和他說了說。
兩人別說別往飯店走。
王明江問:“你這個是什麼朋友啊?”
川勝說:“我的一個哥們兒,以前一起混過,後來他家搬向北市了,他在向北市也混起來了,這次來絳州,就是在我面前顯擺的。”
王明江說:“你請我啥意思?”
川勝陪着笑臉,說:“沒啥意思,我拉着你在他面前顯擺顯擺。”
王明江說:“你都被我扇過嘴巴了,還能顯擺什麼。”
川勝連連搖頭:“你是我大哥,大哥打小弟那不是挺正常的嘛!王哥,不瞞你說,我現在可敬佩你了,你看你到哪兒都能混得開,連警察都和你關係那麼好,我們就和你不能比,我們也就是欺負一下平頭老百姓。”
王明江說:“欺負老百姓有啥意思,我要是你,早就不幹了。”
川勝說:“我要是不幹了,老百姓就會欺負我,大哥我騎虎難下。”
王明江提醒他說:“你最好悠着點,別幹違法的事,你以爲警察真的不抓你嗎?你以爲自己混的連政府都怕了嗎?”
川勝點頭說:“我知道,他們給我攢着呢。”
王明江說:“再攢一兩件我看你就夠槍斃的了。”
川勝說:“我知道,所以我就是不讓他們湊夠,如果那一天不小心湊夠了,我就跑了,天南海北的,多自由啊!”
王明江說:“自由你媽個逼,天堂最自由,你應該去哪兒。”不知道爲什麼,王明江對待川勝這樣的人就喜歡說點粗口的話,這樣顯得自己很有威懾力,給對方心裡不小的打擊。
川勝說:“王哥,你怎麼罵人了呢?”
王明江說:“我就罵你了,怎麼地。我罵你也是爲你好。”
川勝擺手,表示不計較:“行行行,王哥,你想罵就罵,我知道你是憋的,今天晚上我給你找個女人,你幹一晚上就好了。”
王明江問:“管用嗎?”
川勝說:“可管用了,我幹了以後就不罵人了,就是有點累。”
王明江說:“就你這樣的,也只能找個失足女青年。”
川勝說:“誰說的,也有良家婦女,她們可順從了。”
王明江瞪了他一眼:“改天我找個警察朋友查一查你搞過多少個良家婦女。”
川勝慌了,“王哥,和你說着玩你,你看你,不想幹就算了,查我有啥意思,你那麼忙。”
兩人說着走進了飯店。
依舊是他之前來的那個經理,經理看到他和川勝一起進來,臉色都變的驚慌起來,親自來充當服務員。
“兩位大哥,裡邊請。”走過臉上都是笑。
兩個人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引來了不少食客的注意,大家看了他們一眼,認出了是什麼人,都不敢多看,繼續低頭吃飯,氣氛搞的很緊張。
王明江問:“你的朋友們呢?”
川勝說:“在包廂呢,大廳裡怕把人嚇走,他們喝了酒很嚇人的。”
王明江哼了一聲,“嚇鬼去吧,還嚇人。”
經理在前面一路小跑引路,兩人邊說邊走進了二樓的包間。
川勝推開包廂的門,裡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他們進來,都站了起來。
包廂裡有十多個人,有的人光頭、有的紋身,有的刀疤,大家把自己的特點顯露的很鮮明。
王明江掃了一眼,男男女女,都在盯着他看。
女的露着大白腿,靠在男人肩上,混社會的女生看起來真難看;男的叼着煙,煙霧繚繞中,十幾雙眼睛,各懷心思的看着他。
“兄弟們,王哥到了。”川勝在後面別有意味的說。
“王哥好!”幾個川勝的手下先打招呼。
包廂圓桌中間,坐着一個身穿黑色T恤,塊頭堅實的年輕人,叼着一支菸,一手摟着一個女人,他並沒有站起來,只是眯着眼前看王明江。
“你就是王明江?”那個人有些不屑的說。看到眼前有些瘦弱的王明江,和大家嘴裡描述的恐怖人才明顯是兩回事,他有點不服氣。
王明江說:“滾*,問啥呀問。”
那人沒想到王明江張嘴就罵人,臉色很是難堪,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褲腳裡拔出一把匕首,指着他也罵了起來:“*,說誰呢?”
“就說你呢,王八蛋。”王明江罵人,就是要給他點下馬威,要不然,這麼多人,不罵人怎麼鎮得住,以後電影院就別開了。倒不是他覺得罵人過癮。
川勝嚇壞了,這兩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兒,也都是有幾下身手的人,誰都不服誰是正常的,但不能見面就拔刀啊,都是他請來的。要拔刀也可以,等他迴避一下,死了誰他都挺高興的。
川勝急忙說:“哎哎,兩位大哥都消消氣,消消氣。我解釋一下啊!王哥罵人呢是口頭禪,他是這幾天工作忙憋的很厲害發泄一下,李大蛋呢是火氣旺,兩個女人陪着都瀉不了,誰讓他蛋大呢!”
一席話,除了王明江和李大蛋大家都笑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