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回到家中,自是一番溫存。
溫存過後,代小婉的情緒漸漸地恢復正常。
這件事情沒有驚動她的爸爸,就此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本來劉琪爽是有所擔心的,幾天後也沒見代書記沒提到過這件事,她內心非常感激王明江的處理手法。
既做到了營救人質,又沒有驚起巨大的波瀾,可以說讓各方面都很放心的就此過去,不得不佩服王明江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就此做些文章,搞的滿城風雨,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得到代家的信任。
第二天是星期日,王明江和代小婉難得的空閒一起,兩人去了商場狂購物。當然,他除了承擔刷卡的任務也爲自己買了一塊不錯的手錶,換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
他個人的手錶收藏已經有七塊了,除了兩塊軍表,一塊限量表,其他的也都是世界頂級名錶。購買名錶也是他逛商場的一點理由了。除此之外,他的需求可真不是太多。在女士手錶櫃檯前,他給代小婉買了一塊,又給曹採蓮買了一塊女士軍表。
代小婉嘟着嘴有些不滿:“幹嘛給她買那麼貴的表啊?”
“生死搭檔,一塊表算什麼。”
聽到他這樣說,代小婉沉默地表示了理解,也就不女孩子氣了。
代小婉買了很多自己喜歡的衣服,買完以後又有點後悔,畢竟能穿的時間不多。日常上班都是要穿*的。
隨後,兩人又去了傢俱城,爲裝修完房子選購傢俱轉轉,可惜這個傢俱城的傢俱未能進入王明江的法眼,說的不好聽點兒都是一些合成板的組裝貨,連木頭都算不上,更不要說好木料了。
他對未來的房子只有一個要求,給他留一個足夠大的書房。把他從南亞帶回來的那塊天然玉石放進去,再把這些年淘來的古董、玉石什麼的一股腦兒陳列出來,滿足自己閒暇之餘觀賞。
好的古董就要搭配好的木料來襯托,一個多寶閣至少也的是紫檀木料吧!一張長案怎麼說也的是黃花梨才能配得上。即使案上的一個筆筒也得是黃花梨,最好是五百年前的古董。
至於會客的座椅,怎麼說也的是幾張紅木官帽椅之類的。再有幾件上好的香楠木,讓人一進他的書房,撲鼻而來的是木頭自然的香味,而不是化學的甲醛味,這纔是書房的氣息。
休息時候,忽然想到,那次去武狼的宅院可是見到了不少名貴木料做的傢俱,有些甚至都是古董級別了。
現在武狼的家被查封了,那些傢俱自然完整無缺的放在那裡。將來這些傢俱的命運可想而知,那就是進入法院庫房封存,當做不值錢的東西處理掉。
他琢磨着最好是能讓法院搞一場拍賣會,然後託人全部買下來也不會花多少錢。
這個年代的人們對什麼黃花梨、紫檀、楠木認識不夠,能吃飽飯有個住的地方有工資可拿就不錯了,一般的老百姓誰有閒工夫操那些心。
放眼基層的法院也差不多這個標準。他只需要動用少量的資金就能把那些名貴的傢俱搞到手。想到這裡,他不覺笑了起來。
人一有錢了,能入眼的東西就難了,眼光挑剔了很多,兩個人在傢俱城逛了一圈最後無功而返。
下午陪着小婉去遊樂園玩了半天,讓她開開心心的把那場驚恐忘記腦後,晚上在一家新開的餐廳吃了頓飯,也就到了分別的時候。
王明江把小婉送到警院後,目送着她走進校園。
隨後,他驅車幾百裡返回豐水縣。
這一次,他沒有回原來的房間,而是在縣賓館定了一間套房。躲過了不少人的視線。那些暗中盯着他的人,這幾天是要失望了。
第二天.
一上班,他精神抖擻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武狼被抓的消息在內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家終於明白他爲什麼那天要那樣做,原來是要精心設計的一次行動。此時,見到他的人莫不是恭敬的對他點頭敬禮,一些誤會他的人內心感到不安。
辦公室主任劉苗走進來請示:“王局,今天有什麼安排?”
他想了想說:“治安大隊大隊長的競聘工作什麼時候開始?”
“原定在這個週五,不過還沒有安排好,隊長宋武這幾天請假了,得等他來了再說。”劉苗道。
“他是故意拖延時間要請假吧?”王明江沒好氣地說。
劉苗也有些拿不準:“那我們也沒辦法把他拉回來不是。”
王明江打斷了她的話:“你去通知他,關於這個職位的競聘工作明天就進行,他要是不來就按缺席處理,同時通知幾位參加競聘的其他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是。”劉苗答道。
“上午你讓廖局長的女兒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是。”劉苗挺直了腰板答道。心中猜測:叫廖局長的女兒來幹什麼?難不成王局是要重新查前任廖局長的事件?那起事件不是定性爲交通肇事嗎?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可查?心裡疑惑不定,她作爲一個辦公室主任,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打聽,這是機關生存的法則。
廖局長車禍死了以後,他的女兒廖樂樂一直堅持說她父親被人陷害,爲此找過王明江一次。
那時候,王明江剛到豐水縣,就把這件事擱置處理了,這次舊事從提,一定是有了眉目。
廖樂樂身材高挑,原本就是美人胚子,因爲父親的意外死亡,她很長時間陷入悲痛中不能自拔,也懶得梳理打扮。這些年,人蒼老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結了婚的中年婦女似得,穿戴打扮和時代格格不入,給人的感覺就是沉悶抑鬱。
廖樂樂接到劉苗的電話,頓時有了精神,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他的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廖樂樂急切地問:“王局,我爸爸的案件有進展了嗎?”
王明江搖了搖頭說:“樂樂,你爸爸並沒有什麼案件立案偵查,我找你來是想聊聊。”
“哦!”廖樂樂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望,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以前精神不振的狀態,毫無生氣地坐在沙發上。
王明江沒有理會她蔫不啦幾的狀態。
從抽屜裡找到她上次交來的筆記本,“你上次給我的筆記本我翻看過了,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溝通一下。”
“王局,您說,我知無不言。”
“你父親生前和張費的關係怎麼樣的,他在家裡有沒有提起?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激烈的矛盾,你知道嗎?”
廖樂樂搖了搖頭:“我爸爸從來不在家裡提工作上的事。即使他遇到了再大的困難,也不和我們這些子女們提起。”
王明江嘆了一口氣,很是理解,如果他有子女,想必也不會在子女面前說工作上的麻煩。
“聽說你的母親生病了?你回去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這些事情。”
“我父親的死對我母親打擊很大,她知道後一下子就病倒了,半年前也隨着我父親去了。”廖樂樂說到父母的死,這個時候到顯得平淡了許多,當時她近乎絕望了,整個人全完陷入低谷,現在能有這個狀態已經是恢復的不錯了。
“你要節哀啊!你父親的死我覺得不僅僅是車禍那麼簡單,但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今天叫你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不會讓一個好人遭受冤屈,也不會讓一個壞人逍遙法外。我一定會給你父親一個公道。”
他說到這裡,廖樂樂原本萎靡不振的神情一下子亮堂起來。目光中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