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情人這句話只是一個誘因,其他我們都可以在謝爾曼身上找到結果。首先是他的通話記錄:他平時並沒有什麼表兄,爲什麼在阿卜拉辛宣佈要對我們進行核威懾的時候他要提起這個表兄?這就是一個行動代號。
其次,他最近可是一直沒有閒着,連續走了幾個省,先是參觀了國防工業,後來又在埃羅北部最偏遠的一個城市溜達了一圈,難道他僅僅是無事可做就瞎溜達嗎?”
“難道他是去看發射井的建設情況?”明遠說道。
“我覺得非常有可能。”他堅定地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的行動即將開始了?”明遠一時有些恐懼。R-36可不是一般導彈,那是可以讓一個城市的人都陷入死亡的大殺器,一旦發生造成的災難是不敢想象的。幾十萬人的死亡都是往少了說。
“請上級對我的想法予以考慮。”
“明江,你的想法我會向首長彙報的,根據我們掌握的所有情報,結合你提出的想法,我想我們會及時作出調整的。”
“謝謝。”他誠懇地說。
“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能提出這麼有建設性的想法,我們只怕真的會遭遇到核彈的襲擊。如果攔截不住那樣的災難不可想象。”
“明長官,我還有一件事請求。”
“你說。”這個時候,他別說有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明遠也很願意聽聽。
“謝爾曼的小情人巴詩瑪在我的住所,我該怎麼辦?”
明遠不假思索地說:“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除掉她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些想法,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在埃羅你已經被恐怖分子列爲最想殺掉的人了,如果讓她和你一起出現你很快就會暴露的,明江,我是爲你的安全着想。”
明遠不愧是上級,說着說着就深思熟慮起來,一點而也不給他任何的藉口。
“明長官,她是無辜的,我們不能殺一個無辜的人。否則我們和那些恐怖分子又有什麼不同?”王明江大聲的駁斥道。
“不殺了她你就要暴露,你難道想救她出來嗎?你知道在風聲鶴唳的埃羅,這需要動用多少人員和物資?我們在埃羅能打下根基非常不容易,萬一潛伏在埃羅的特工們全部暴露,這個結局你想過沒有?明江,爲了中東站的安全必須要幹掉她。”
“明長官,如果她是我們的人呢?”王明江忽然說道。
明遠一愣,真是被他奇特的想法搞的有點思維跟不上了。
“怎麼講?”
“巴詩瑪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她天真、單純、猶如一張白紙,誰都沒有在她的思想上塗抹過痕跡,如果讓她這麼無辜的死了我們無論活多長也覺得愧對她的。”
“明江,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考慮問題當以大局爲重,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代價。”明遠不耐煩地說道。
“我就是考慮大局。如果巴詩瑪能爲我們所用那就大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在這張白紙上塗上自己的顏色,我們可以改造她。
她有很多優點:年輕漂亮、接受過高等教育、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中東本地人,有什麼比這個資源更好的呢?
我們這些人根本就聽不懂中東語言,這個地方的土語至少有十幾種,而這是巴詩瑪的優勢,也是她能當特工最好的掩護。
我想,如果她成了我們的人,將來一定會立下很多讓你驚喜的功勞,這不比我們粗暴的殺了她要好很多嗎?我覺得我們動用再多的資源,耗費再多的人力物力把她送回國內培訓也是值得的,請明長高考慮。”
明遠被他的一席話說的半天沒有言語。
王明江一直等着他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明遠對着屏幕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的,也會請示首長的,你,等我的消息吧。”
王明江臉上有了笑容,衝着屏幕敬了一個禮,“謝謝長官。”
“你這個傢伙是有點想法。”明遠也敬了一個禮。
那邊視頻中斷了,人臉大小的黑白屏幕閃現出一陣雪花。
王明江長出了一口氣,巴詩瑪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此舉了。
這時,他忽然聽到後面有抽泣的哭聲。
回頭一看,只見地下室門口站着的正是巴詩瑪,此時靠在門口泣不成聲淚水成行的往下流。
王明江驚了一下,她什麼時候出現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也許是剛纔太投入了,最疏忽的竟然沒有關上門。
他和明遠溝通的時候說的都是普通話,她能聽懂嗎?只是看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似乎是聽懂了他們在交談什麼。
這個時候,巴詩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身體由於過於激動,一下子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哇的一下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