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王明江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隨即,手中的彎刀揮出,寒光一閃,馬求勁拿槍的手被削掉了整隻手,可見這把彎刀有多鋒利,他的手勁兒有多大了。握槍的手鮮血淋漓的掉在了草叢上。
原來,在馬求勁等待條件的時候,他沒有看身後對他舉槍的巴詩瑪,他不看也是有理由的,這樣避免回頭的一瞬間被王明江解決掉。但他恰恰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巴詩瑪移動了方向,在他對準王明江的時候,果斷開槍,一顆子彈準確的打穿了他的手背。
馬求勁失去了一隻手,又是一聲慘痛,慌亂中想伸進口袋裡找手機找援兵,卻忘記了突然襲擊來的王明江。
王明江一刀砍在了他的胸部,隨後又是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幾刀都不是那麼致命,但足以讓馬求勁喪失戰鬥力,他疼的天旋地轉,身上鮮血橫流,恐怖之極。
“王。明。江。”他咬着牙大聲地說道。
王明江沒有理會他,又是一刀砍在他的膝蓋上。
馬求勁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帶着濃濃的血腥味。
“馬求勁,你不覺得不該對我們明家懺悔嗎?你當年是我爸爸的一名警衛,可以說是深的我爸爸的信任,可是你做了一些什麼呢,殺害自己的上級,貪圖財物,這麼多年你覺得不愧對自己的良心嗎?”
他的話讓馬求勁低下了頭。這麼些年他其實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時常噩夢襲來,內心也時常有過譴責。
“王明江,你別說了,快動手吧,我只要求一個,給我來個痛快點兒的。”他大聲地說道。
“本來我要你一刀一刀的死在我的面前,看你有懺悔之意,姑且就讓你來一個痛快的。”
“能不能給我來個全身而退。”馬求勁望着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
“好,我可以成全你。”
不待馬求勁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彎刀一下插進了他的心臟,馬求勁臉色灰白的看着他,面色抽搐,看的出來,他是異常的痛苦。王明江一刀插進他的胸膛,直接就被心臟切成了兩半,生生的把內臟切開,這種痛苦任何一個人都忍受不了。
馬求勁慘兮兮的看了看他,跌在地上抽搐了不到一分鐘,身體就不動了,兩隻眼睛無聲的睜着。
巴詩瑪走了過來,在他的腦袋上踢了一腳看他有沒有反應。
“他死了!”
“便宜這個老東西了。”王明江在他的身上搜了幾下,找到房間門的鑰匙,以及一個錢包,裡面有證件,信用卡,零散的幾張鈔票什麼的。
“這個老東西收斂了不少的錢財,現在人已經死了,那筆錢財我們不拿,最後也會成爲其他人的額外所得,最麻煩的是還有可能泄露我們的線索。”巴詩瑪說道。
王明江陷入了沉默,看來巴詩瑪是很想要得到那筆錢財,他不妨成人之美。也是,這個老東西殺了他的家人,讓他晚死了快三十年,對他的懲罰已經夠晚的了。
當下,二人把他拖到海邊上,用繩子捆綁了屍體,另一頭繩子栓在遊艇上,又把現場的痕跡打掃和僞裝了一番,使其根本看不出這裡還發生過一場命案。隨後,開動遊艇把屍體拉進了大海,在另外一個比較深的海域裡,他切斷了繩索,讓馬求勁的屍體自然下沉,這片海域時長有大型的鯊魚出現,別說一個,就是十個都不夠它們吃的,連人帶骨頭的統統都不會放過。
把馬求勁解決完後,巴詩瑪開着遊艇往回了趕,王明江給明遠打了個電話。
“大哥,仇人已經解決掉了。”他說。
電話那邊明遠的心情顯然比他要激動的多:“解決了?太好了,明江,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多麼激動嗎?我們的父母之仇終於報了。我們作爲兒子的終於可以寬慰他們的在天之靈了。”明遠說着說着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弟兄兩個聊了一會兒,明遠相當滿意弟弟的行爲,不但覺得報了仇,更覺得解了心頭之恨。
等到王明江掛掉了電話,巴詩瑪已經把遊艇開到了碼頭。
兩個人辦完了遊艇的移交手續,上了碼頭,向棕櫚葉酒店走去。
進了酒店,兩人辦理了入住手續,特意在馬求勁生前住過的房間胳膊定了一間,隨後,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以後,他們把馬求勁房間的皮箱一一打開,終於找到了一把特殊的鑰匙,上面寫着某銀行的保險櫃鑰匙,再加上他們擁有馬求勁的各種證件,護照上面的。最後,又找到一個筆記本,上面寫着各種密碼,這可能是馬求勁擔心自己的記憶力不好,特意寫上去的。把這些都搞定後,兩人舒心的睡了一覺。巴詩瑪蜷縮在他的懷裡,像一隻乖巧的貓咪。
這時候,馬求勁的手機忽然響了,巴詩瑪冷靜了一下接通了電話,這個時候馬求勁的電話忽然消失是對的。
電話那邊一個人問道:“老闆,您什麼時候回來過嗎?我們擔心您的皮箱被人翻過了。”
巴詩瑪假裝懶洋洋地說道:“你們老闆是回去過取了一些衣服,不過,他已經在我身邊睡着了,過兩天再給他打電話吧。”
“是,是,只要我們老闆玩的開心就好。不打擾你們的休息了。”那個人打着哈哈,笑着掛掉了電話。
第二天,兩人去了他所在銀行的保險櫃前,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進入了銀行的地下保險庫,在他們的櫃子面前停了下來,鑰匙插進去,需要輸入密碼,按照之前筆記本上的記錄輸入進去,結果顯示卻不對,這時候,陪同他們的銀行工作人員面色嚴肅起來:“先生,你們僅有三次機會,如果打不開,就需要到櫃檯前重新辦理密碼更改手續。”
破譯這種三位數的密碼很簡單,馬求勁肯定是把其中的一位數故意掩飾了,原來是889,那麼很有可能是888或者999,他按照馬求勁的生前喜歡推測,輸入了888這個密碼,只聽咔噠一聲清脆的響動,保險櫃被打開了。
打開保險櫃,兩人的目光不覺一愣,原來裡面是金燦燦的金條。
金條大概有二十根左右,其他事一些保險公司的保單,看來這小子想的很周到,還給自己上了高額的保險。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把所有的金條都拿進了帶來的袋子裡,旁邊,那個銀行工作人員監督他們打開保險櫃就離開了。兩人肆無忌憚的拿走所有的金條,還有幾顆藍鑽石,這都是難得的高品質鑽石。
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走以後,鎖上保險櫃的門,兩個人堂而皇之的走出了銀行。
出了銀行的門,巴詩瑪把鑰匙扔進了垃圾桶,對着他燦然地一笑。
“我們必須離開了,免得惹出什麼是非。”王明江不無擔心地說道,萬一把當地的警察招來就麻煩了。
巴詩瑪表示贊同,他們的行爲也許引得銀行方面的警惕。
當下,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回酒店取東西,通知當地的軍情站他們的行蹤。
中午,他們趕到了軍用機場。
幾個小時後,兩人帶着一筆價格不菲的金條,來到了南亞的另一個國家的首都,入住了那裡的五星級酒店。
在酒店裡住了一個晚上,巴詩瑪對他是依依不捨,眷戀不夠,恨不得把他掏空了似得,格外的纏綿火熱,讓他體驗到異域風情女人的各種不同。
住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乘坐民用飛機飛回了東方國的林夕市。
明遠也飛到這裡等待着他們。
巴詩瑪知道,這將是他們又一次的分別了,下次什麼時候見面都不知道了,她馬上就要回中東覆命,而王明江要回絳州。
明遠對巴詩瑪冷酷地說道:“巴詩瑪,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現在你可以回去了,我們的人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沿路所有的機票。”
“是,長官。”巴詩瑪對明遠敬了一個禮。
然後眼巴巴的看着王明江,眼睛裡都是不捨和依戀。
明遠不悅:“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王明江對明遠說:“你先回房間,我有話和她說幾句話再讓她走也不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下屬。”
“不,長官對我很好。”巴詩瑪卻堅定地說道,明遠對她雖然嚴肅,冷漠,但卻是一個好領導,他可能只是不會表達罷了。
明遠轉身走了。
巴詩瑪焦急地看着王明江:“金條都在我的包裡,我馬上去拿上給你。”
王明江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搖了搖頭:“巴詩瑪,不用了,那些金條我就是送給你的。”
“怎麼可以,那麼多!”巴詩瑪連連搖頭。
“沒關係的,我有錢,我知道錢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假如我沒有肯定會和你要的,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有了這筆錢,你以後生活無後顧之憂,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了,這也是我希望你能做到的。”
“可是。”巴詩瑪想說什麼,被王明江堵住了嘴。
他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要說了,趕緊拉着你的皮箱走,不然,你的長官要起疑心了。”
巴詩瑪點了點頭,她實在太害怕明遠長官的嚴厲了。
她進了房間,把隨身的一些衣物塞進皮箱,然後,拉着皮箱急匆匆地離開酒店去機場了。
王明江來到明遠的房間。
明遠望着他說:“明江,巴詩瑪是不是對你有了感情?”
王明江沒有搭理他,坐下來說道:“什麼感情不感情的,我又不是你們軍情六處的人,我有必要回答你這樣的問題嗎?”
被他這麼一說,明遠苦笑了一下,點了一支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給你看樣東西。”他走過去從皮箱裡拿出那個鐵盒子,然後一層層打開。
呈現在明遠面前的是一副古色古香的畫卷。
明遠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明江,這就是我們明家的那副傳家寶?”
“不錯,這就是吳稻人的《秋歸圖》,兩代帝王題跋其上,很有古風的一副畫吧?”
“果然是名畫啊,想不到我們家有這樣的寶貝,唉!也真是不幸,找來了殺身之禍。”說着,明遠又傷心起來。
“不管怎麼說,父母親的仇算是報了。”王明江低聲道。他知道明遠對此很在意,他所作所爲就是給明遠一個心裡安慰。
“明江,這件事你辦的漂亮,我們可以給父母親有個交代了。”明遠嘆了一口氣說道。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明遠說:“這幅畫你拿回去吧,存放在你的家裡,我每年過去看看,算是緬懷一下雙親。”
“不,還是放在你這裡吧。”王明江堅持道。
“我不懂畫,你既然已經涉足收藏領域,多一副畫挺好的。”明遠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放在我哪裡。”
兄弟二人對這件事也就不爭執了,轉而去討論起明遠即將到來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