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當真是痛快,再殺來!”在軍營之中,一個弱冠青年,一手持着長矛,奮力向前一捅,一名唐國禁軍的身體就被洞穿,鮮血噴出,轉眼沒了氣息。
雖然他面容稚嫩,但揮舞長矛之間,渾身散發着慘烈的氣息,好似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絕世猛將。光是氣息,就足夠駭死人。
這等氣息,唯有長年累月的廝殺,才能積累。
青年的身邊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鮮血肆意流淌,讓地面被一層噁心黏膩的血紅給佔據。他卻好似斗酒詩百篇的詩仙一般,肆意張狂,手中長矛揮舞,猶如筆鋒轉動,每划動一下,便有一人死亡。
唐軍萬餘人,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近身。
“再來再來,不夠盡興!”青年的身上被鮮血沾染,將他原本的白衣染成了紅衣。他卻渾然不顧,四處的衝殺。
明明是萬餘大軍在圍攻這個青年,但在這一刻,卻有一種青年在獵殺萬人大軍的感覺。
兇性畢露,勇冠三軍!
沒過多久,地面上又多出來一堆的屍體。
王曜景站在高處的城樓上,看着嘶喊聲連成一片的場面,臉上看不出悲喜。
密密麻麻的將士將那趙匡義圍困在中間,可最中心那個窟窿無論如何都補不上,甚至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讓我的親衛去試試。”看着死去的人越來越多,王曜景回頭對着陳留金說道。
他口中的親衛,便是他轉化的五百血肉怪物。這羣人的力氣是尋常人的好幾倍,肉身可鋼可柔,皮膚可以堅韌如牛皮,也能綿軟如水流,十分厲害。
他想要試試看,趙匡義能不能擊潰自己的親衛。
只是很快的功夫,五百親衛在陳留金的率領之下,衝到了陣勢的中間,將趙匡義圍困在了中間。
“從你們的身上,我聞到了幽冥的氣息……”本來青年正殺的痛快,就在這些親衛衝出來的時候,他的神情變得鄭重了起來,眼睛盯着衆人。
“幽冥?”這是王曜景第一次從靈異身上得來一個比較準確描述的信息,不像以往,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關於幽冥,他當然不陌生。
在上一世的時候,他便是與幽冥巨龜以及大宋的天命爭奪天地權限。
最終因爲他偷渡回大明,奪取了大明的天命,反過來對付大宋天命,最終成了大贏家,也成功的建立了天庭。
那隻幽冥巨龜無法被殺死,就被永遠的鎮壓在天庭之中。
怎麼這裡還有幽冥的存在?莫非幽冥巨龜是從這個世界偷渡出去的?亦或者有其他的什麼隱秘?
王曜景饒有興致的看着前方,這頭靈異的智慧還不淺,也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靈異,竟然可以與人交流。
五百親衛可不知道趙匡義說的是什麼東西,一個個猛然大喝一聲,朝着趙匡義的方向衝了過去。
“砰砰砰。”趙匡義的動作更快,手中的長矛猶如棍子一般的橫掃,迅捷如雷霆,在一剎那間,就有十幾個人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遠處的地面上。
如果是旁人被砸中,現在早就死亡了。
可是,這五百親衛的身體只是微微蠕動了一下,便重新恢復了原狀,繼續衝了過去。
趙匡義揮舞長矛,爆發出無數點寒光。每一點寒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就會瞬間劃開一條巨大的口子,連同人的內臟都要流淌出來。
不得不說,他的武道搏殺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僅精妙異常,而且威力也是大得可怕。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攻擊也奈何不了五百親衛。
因爲這已經不是力氣大小的問題了,哪怕這些親衛的身體被壓扁了,同樣也能恢復過來,除非是用烈火灼燒或者一切其他的破壞性法子。
趙匡義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不再追求範圍性的攻擊,而是長矛化作無數虛影,一瞬間刺出數十下,空氣都扭曲了,這些攻擊全部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蓬!
一個呼吸,這個人的身體就徹底的炸開,變成了無數的碎肉。
這些碎肉依舊在不停蠕動着,唯有那顆頭顱在地面滾動着,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個親衛哪怕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一時間也沒有死亡。但他的內心是無比驚恐的,在對方攻擊襲擊過來的瞬間,他沒有任何抵禦的辦法,他彷彿面臨的是一尊巍峨的大山,蠻不講理的碾壓過來。
啪!
他的驚恐情緒還沒有持續多久,一張大腳就踩踏了過來,直接踩在了他那顆圓滾滾的腦袋上。只是一用力,腦袋就爆了開來,彷彿裝滿水的熱水袋。
而這下子,所有蠕動的血肉紛紛化作了灰燼,風一吹徹底的消失了。
“原來你們的弱點是頭。“不得不說,趙匡義的戰鬥智慧真的強大,這麼快就尋找到親衛的弱點。對於他這個層次的存在而言,尋找到了弱點,那接下來就是殺雞宰狗一般的屠殺。
“身化血河!”爲首的陳留金臉色難看,他大喝了一聲,身軀瞬間融化,變成了一灘液體一般。而其餘的五百餘士兵,也紛紛身體融化,竟然和陳留金的身體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條猩紅色的血河。
血肉河水翻滾,一顆顆頭顱表情各異,在河面上上下浮沉。
血河一出現,空氣都開始扭曲了起來,在上門竟然出現了一隻只或是面目猙獰的青年,或是面容俊秀美麗的少女。
這些靈異依靠着血河而生,雖然沒有王曜景主持血河時候的身軀龐大,但也是一股不菲的支持力量。
王曜景給這羣靈異取了個名字,名叫……
阿修羅。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些幽冥士兵的戰鬥意志可比你們要旺盛太多了!“趙匡義看着這一尊尊形狀各異的怪物,臉上露出了興奮模樣。
“嗖。”在說話間,所有的阿修羅將手裡的骨刀投擲而出,一時之間,天空上出現了數百把雪亮的刀刃,密密麻麻,遮天蓋日,簡直如同夏季的一場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