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安妮擡起頭來目光就落在了李安身上。
李安眼皮微微一沉。
其他人察覺不到,他卻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來。
這個女同學不一般呀。
李安非常肯定,這個安妮受到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表面上看起來她卻是非常普通。
“隨便找個地方坐吧。”伊麗莎白吩咐道。
班裡有很多空位,安妮卻走到李安身邊露出卡哇伊的笑容問道:“請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這個請求立即引來班裡女同學的眼神殺。
“抱歉,我不喜歡旁邊有人干擾,你還是坐到其它地方吧。”李安回道。
拒絕了!
女同學們興奮的差點叫起來!
男同學們卻是一個個大跌眼鏡,李安怎麼能拒絕這麼一個大美女做同桌的請求呢?
李安拒絕的理由非常簡單,那就是安妮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讓她做自己的同桌,那就相當於在身邊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蛇精病纔會答應。
安妮也沒料到李安會拒絕的這麼幹脆,她已經準備坐下來了,卻聽到了拒絕的聲音,人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坐我這裡吧。”
“安妮,這裡,我這裡視線好。”
“我這邊靠窗戶,空氣好,還是坐我這邊吧。”
......
其他男同學像餓狼一般召喚着安妮。
“你真的拒絕我做你的同桌?”安妮不敢相信地問。
“是的。”李安回答的非常乾脆。
“好吧,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安妮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走到距離講臺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什麼叫我喜歡男人?
安妮的話如同一顆深水炸彈般爆炸,教室內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向李安投以怪異的目光。
陳勇坐在李安另一側,悄悄地向旁邊移了移。
你躲什麼躲?
李安氣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惡狠狠地瞪了安妮一眼。
這丫頭果然很危險。
“怪不得他不接受我,原來喜歡的是男人。”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李小安每天早上都和一八班的一個男生一起上學。”
“這麼說他們是情侶?”
“嗯,絕對是這樣的。”
......
人們小聲議論,李安則是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就連伊麗莎白也向李安投以怪異的眼神。
那天晚上她可是誘惑了李安幾次,結果都沒有成功,難道真的是......
咳。
伊麗莎白見到李安的眼神後收回心裡的胡亂猜測,敲了兩下黑板說:“好了,現在上課。”
這堂課講的什麼李安完全沒有聽進去,心裡面想着要如何才能挽回自己的聲譽。
總不能隨便去找個女人啃吧?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李安這才停止胡思亂想,人也跟着冷靜下來。
怎麼回事,我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李安意識到了意識的嚴重性,換作以前自己是絕對不會生氣的纔對,因爲做爲一名優秀的狙擊手必須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冷靜才行。
難道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擔任狙擊手的角色了?
今天的事讓李安引以爲戒,就算自己暫時不再是狙擊手的身份,那也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的活下去。
“伊......老師,請等一下。”
李安在籃球場附近追到了伊麗莎白,本想呼喚伊麗莎白名字的,想到這裡是學校才臨時改稱老師。
“有什麼事嗎?”伊麗莎白回頭看向李安。
啥叫有什麼事嗎?
你一連失蹤了兩天,我跟着擔心了兩天,現在回來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伊麗莎白身邊的女同學,安妮。
這丫頭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纏着伊麗莎白。
“哦,安妮是我表妹,這段時間她會和我住在一起。”伊麗莎白解釋道。
表妹?
鬼才信。
李安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伊麗莎白失蹤了兩天,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現在回來了,身邊卻多了一個“表妹”學生,李安相信安妮一定是伊麗莎白的保鏢。
既然伊麗莎白不願意說,李安也就不便繼續追問。
“我本來有一個語法不是太懂,現在突然間想明白了。再......小心!”李安突然叫道。
旁邊就是籃球場,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把籃球給扔了過來。
“呼。”
一條大白腿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跟着就聽到“嘭”的一聲。
那隻本來應該砸中伊麗莎白腦袋的籃球就被踢飛了出去。
“咚。”
一個男孩試圖接住球,結果連球帶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停下來,之後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好強勁的爆發力。
這個女孩果然是不一般。
李安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安妮受到過嚴格的訓練。
伊麗莎白瞪了安妮一眼,安妮急忙將頭低了下去。
剛纔用力過猛,估計被球砸暈的男孩要在醫院裡躺上幾天才行。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伊麗莎白向李安講道。
“哦,好,明天見。”李安揮手再見。
伊麗莎白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講道:“對了,最近我會一直住在學校宿舍,你不用爲我擔心。
另外,你不要再去招惹邁克。”
邁克?
那傢伙已經死了,我自然不會去再招惹他。
不過......
他老子似乎更難對付一點。
“好的。”李安應道,聽出伊麗莎白這兩天確實遇到了危險,不過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與伊麗莎白分手之後,李安就乘坐地鐵回武館。
剛剛走出地鐵站沒多遠,李安就看到街角的地方站着幾個警察,正在檢查停在路邊的車子。
那輛車是李安開回來的,原本是屬於傭兵的,因爲攜帶槍支不方便,所以李安直接將車子開了回來。
車門已經被警察以暴力手段打開,一名警察正在車內採集樣本。
李安從警察身邊走過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車裡的指紋早已經沒李安擦去,狙擊步槍也已經被李安轉移,停車的附近並沒有任何攝像頭。
也就是說,警察除了那輛車子外什麼也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