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匆匆流逝,五天後。
一個貧窮的山區,大地上茫茫一大片油菜花迎風搖曳,金黃色花瓣在陽光下起舞,婀娜多姿,散發出陣陣清香,隨着清風飄向遠方去了,一條白色的小河繞着村莊蜿蜒而過,水流潺潺,波光粼粼,一些兒童在水裡游泳,嬉鬧,不遠處,幾頭水牛在靜靜的吃着青草,悠閒,平和。
村莊入口的小廣場上,一些老人、婦女在編着花炮,農閒季節,能做點收工掙點零花錢也不錯,農村人閒不住,不做點事心裡發慌,大家臉上掛着滿足的微笑,說着什麼,時不時發出會心的笑聲,笑聲悠悠,傳了開去。
好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莊。
靠小河的開闊處卻一片繁忙,茅草房已經被推掉,正在重新修建,用的是石頭和木頭,馬上就要封頂了,一共有十套院子,半圍合式的,中間是小廣場,周圍兩層高,下面架空一米左右,一邊一個木梯上樓。
這種結構像是吊腳樓和四合院的結合體,有些特別,但並不違和,看上去渾然天成,加上和周圍的河流,竹林,無盡的油菜花融爲一體,別有一番景緻,絕對是寫生,度假的理想場所。
建築工地上,柱子坐在輪椅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旁邊站着一名健壯的彪形大漢,但一條胳膊看上去有些不和諧,但不影響活動,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但目光深邃,有力,正是大山。
畢業考覈一戰,兵子和剛子犧牲,柱子和大山受傷,柱子傷了腳,大山斷了手,都是無法治癒的傷,大山只好在部隊醫院換了假手後退役,被柱子叫來一起創業了,一來就喜歡上了這個村莊和柱子的計劃,將撫卹金也都投進來了。
兩兄弟一起創業,相互扶持,信心十足。
“秦天和夭夭還沒有醒吧?”柱子忽然輕聲說道。
大山一聽,笑了,說道:“活該,居然跟村民們拼酒,找虐。”
“呵呵,村裡人每頓都要喝一點,都是自己家釀的,習慣了,他倆不習慣這種米酒,以爲沒事,殊不知後勁十足,不過,看得出來他倆有心事,情緒不對勁,說不定是部隊給他倆放假來調整心情的。”柱子低聲說道。
“確實,以他倆的謹慎不會這麼放開了喝,可能是攤上事了吧,部隊有紀律,咱們又退役了,這種事不能多問,否則大家都難堪,算了,讓他們放鬆放鬆也好,要不,一會兒我帶他倆去後山轉轉,說不定能逮着兔子回來。”大山笑道。
“依我看,就不要碰打打殺殺的事了,免得想起別的事。”柱子提醒道。
“也是,咦,他倆來了。”大山笑道。
前方小路上,秦天和夭夭一身便裝緩緩而來,看上去心情不錯,特別是夭夭,臉上沒有了剛來時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多了些平和,柱子和大山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默契的點點頭。
沒多久,秦天和夭夭走來,旁邊有一塊大石頭,石頭上面還算乾淨,夭夭斜坐上去,手裡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打量起四周來,秦天也看看四周,笑道:“兄弟,這個地方真心好,等我老了也來着養老,肯定不錯。”
“行,給你留一間房。”柱子笑道。
“我說,兩位好漢,來這裡吃也吃了,住也住了,是不是活動一下?”大山笑呵呵的提議道,打算給兩人找點事,免得兩人閒得無聊瞎想。
“好啊,還沒幹過這種活,我能做什麼?”秦天笑道。
“算我一個。”夭夭也說道。
“行啊,免費勞動力,幹嘛不用?我和柱子商量了一下,打算挖一條小溪,將河水引到樓下面,形成曲水流觴的效果,每個院子中間挖個小湖,種點荷花啥的,再養點魚,不僅能觀賞,水流還能消暑降溫。”大山笑道,大家都是功過生死的戰友,又一起訓練了五年,友誼深厚,怎麼開玩笑都不會生氣。
“好主意,幹唄。”秦天眼前一亮,笑道。
大家說幹就幹,留下柱子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着其他工人修建房屋,三人走了上去,商量了一下小溪的走勢後開挖起來,雖然沒有幹過農活,但這種事並不複雜,很快上手,大家有的是力氣,挖掘速度並不慢。
大山一條胳膊使不上力,只能挑土,將挖掘出來的泥土倒在一起,堆成一個人工小山坡,將來說不定還能夠成爲一景,三人熱火朝天的幹着,放佛回到了以往訓練的時光,其樂融融。
遠處,柱子看到這一幕鬆了口氣,對大山的建議佩服不已,勞動不僅能改變一個人的體魄,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情,但願兩人能走出心理,柱子默默的祝福着,思緒也飛到了以往訓練的美好時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妹快步過來,隔着老遠就喊道:“哥,來了個美女找天哥和夭夭姐,也該吃飯了。”
“好咧,你先回去準備,馬上到。”柱子答應道,好奇起來,趕緊對正在幹活的衆人喊道:“秦天,夭夭,大山,快回來,有人找,吃飯了。”
“來了。”正在幹活的秦天三人好奇不已,丟下工具紛紛返回。
三人很快來到柱子跟前,大山上去幫忙推車,一邊好奇的問道:“誰來了?”
“不知道,小妹說是美女找。”柱子笑道。
“秦天,不會是你在外面留下的風流事吧?”大山開玩笑道。
夭夭馬上看向秦天,臉色多了些緊張,但沒有說什麼,這一幕正好被柱子看到,柱子瞭然,並沒有點破,笑而不語,在心裡默默祝福着,秦天愣了一下,反問道:“誰啊?就我這樣的窮鬼還能有美女看上?走,看看去。”
“別啊,你雖然窮,而且基本不着家,但萬一有人瞎眼了呢,對吧?人要有夢想的嘛。”大山笑呵呵的打趣道。
“也是,全國那麼多女人,總有一兩個瞎眼的。”秦天無所謂的笑道。
大家一起受訓五年,彼此都很瞭解,什麼玩笑都能開,幾乎不和外界直接接觸,認識的都是戰友,根本沒機會和外面的美女認識,夭夭想到這點放鬆下來,多了幾分好奇,大家說笑着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