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和煦而溫暖,靜靜的灑落在這座動盪而又貧瘠的城市,鐘樓上,秦天靜靜的趴在樓板上,通過狙擊鏡密切關注酒吧方向,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期間,不斷有人從酒吧出來,又進去,形形色色,唯獨沒有看到可疑之人,秦天沒有氣餒,一動不動的繼續趴着。
作爲一名狙擊手,秦天有信心在這裡潛伏一天一夜不動,不知不覺中肌肉有些酸脹,血液流淌也放慢了很多,一股不適感涌上心頭,秦天不得不按照以往教官傳授的辦法抖動肌肉,肌肉抖動不僅能夠產生熱量,還能夠促進血液流通。
過了一會兒,秦天感覺不適感消失,繼續觀察前方,期間,身體沒有移動一下,就像一根木頭橫臥,唯一動的就只有眼皮了,時間在慢慢流失,秦天耐心的觀察着,在沒有更好的線索前,盯着這家酒吧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支綁架夭夭的傭兵曾進入這家酒吧,可惜後面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躲在招待所休息,還是悄悄離開,不得而知,秦天準備在這裡觀察兩天看看,如果不行,那就只有去反叛軍營地看看了。
既然那些傭兵和反叛軍有關聯繫,反叛軍領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這麼做太冒險,等援軍來了再說吧,總部曾提到援軍已經到了,今天可以登岸,也不知道真假,秦天的心思都在酒吧,顧不上去接頭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時分,潛伏消耗的能量不大,沒有感覺到飢餓,秦天喝了點水後繼續潛伏,將自己想象成一塊木頭,一動不動,感覺到肌肉僵硬、酸脹時,就輕輕抖動肌肉來緩解。
狙擊鏡裡,進出酒吧的所有人都在秦天的監視之下,沒有現可疑人物,或許有也不認識,畢竟和秦天照面的傭兵就那麼幾個,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等待是一種煎熬,對狙擊手來說也一種修煉,就當訓練了。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不知不覺到了黃昏時分,秦天現來酒吧的人多了起來,昨天碰到了壯漢同伴也來了,那名壯漢卻不見人影,不由驚疑起來,難道被自己一刀砍死了,可那一刀只是砍傷了手臂而已,並不足以致命,難道是蛇毒?
潛伏是枯燥的,乏味的,秦天任憑自己的思緒放飛,胡思亂想起來,這種分心能讓人忘記身體的不適,減少痛苦,不知不覺到半夜時分,酒吧的客人漸漸減少,沒多久就打烊關門了,少了些觀察的樂趣,秦天無奈的只好想別的事情來分心,麻痹身體,繼續潛伏。
深夜時分,街道上看不到一個行人了,靜悄悄的,就連路燈都關掉,酒吧漆黑一片,看不到一個人,秦天將狙擊鏡擡高了些,重點留意酒吧上面的招待所來,每一個客房都拉着厚厚的窗簾,看不到裡面情況。
長時間的潛伏讓身體更加不適,秦天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眉頭微蹙,這個時候起來也無所謂,反正周圍都有遮擋,沒人能看到鐘樓裡面的情況,但秦天依然沒有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權當成了一次訓練,繼續趴着不動。
這一趴就是整個晚上,凌晨時分,酒吧開門,66續續有人從裡面出來,看上去像是住店的,秦天打起精神繼續監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面出來,是那名戰場上見過一面的傭兵,曾看押着夭夭去方便,錯不了。
那張臉對於秦天來說太熟悉了,就算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秦天瞬間認出了對方,大喜,一股戰意涌了上來,手指頭更是不自覺的扣上了扳機,做好了射擊準備,長期訓練讓秦天的肌肉有了狙擊記憶,能本能的完成一些動作。
這時,秦天現目標也看了過來,臉色疑惑,頓時意識到自己剛纔爆出來的一點戰意引起了目標的警覺,大吃一驚,好厲害的直覺,隔着這麼遠都能夠感覺到危險,是個高手,趕緊收斂氣息,鬆開了扣住扳機的食指。
目標還有些價值,不能開槍狙殺了,秦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觀察着,這時,三輛越野車過來,目標和同伴分別上了三輛越野車,揚長而去,秦天卻笑了,一天一夜的潛伏觀察總算有了些收穫,敵人果然躲在招待所內。
再次出現的敵人讓秦天大喜,損失爬起來,將狙擊槍拆掉,丟背囊裡,帶着背囊迅下了鐘樓,這裡已經引起了目標懷疑,不能繼續潛伏,說不定敵人就在來的路上了,秦天不敢大意。
旋轉樓梯太窄,走不快,秦天繼續是跳着往下,三兩步衝到地面,迅離開,拐進了旁邊一條小巷藏起來,小巷狹窄,車輛進不了,秦天躲在拐角處觀察,很快現那三輛越野車果然衝了過來,度很快。
嘎吱一聲,三輛越野車在鐘樓下停好,從裡面跳下來幾名精幹漢子,這些人下車後迅散開,各自找地方警戒,有人負責盯防四周,有人負責盯防鐘樓上,還有人直接衝進鐘樓,配合非常默契,行動度也非常快。
秦天看到這一幕暗自吃驚不已,這麼好的戰術素養,就算是獵人戰略部隊的第一小隊過來也不過如此吧?更重要的是目標對危險的直覺和謹慎,剛纔明明沒有暴露,對方僅憑一個直覺就殺奔過來,太小心了,這些人不好對付。
正尋思着,秦天見有人迅衝下鐘樓,一邊低聲說着什麼,然後,所有人跳上車匆匆離開了,秦天知道暴露了,潛伏的時候樓板有明顯痕跡,加上旋轉木梯上的腳印來不及清除,迅拿出衛星電話來。
這時,秦天現衛星電話上面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顧不上查看,迅撥打總部電話,很快接通,秦天趕緊說道:“總部,我是秦天,馬上定位我所在位置,找到三輛越野車,黑色,跟蹤他們。”
“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跟蹤的事不用擔心,怎麼一個晚上都不接電話?你在幹什麼?生什麼事了?”話筒裡響起了秦衛國急切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