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笑面虎、閃電豹、中華鷹、七步蛇和金剛熊,這二十米的樓房攀爬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即便是那大塊頭的金剛熊,攀爬起來也是速度飛快,而且毫無聲息。
這些可都是中國頂尖的軍人,戰火之中鍛煉出來的本事絕對不是訓練場中可以比擬的,輕手輕腳的他們不到一分鐘,已經落到了營房門口。
現在的營房是六個人一間,一共五個房間,剛好每個人守一個房間,慢慢的從身後取下95式步槍,打開保險的他們嘴角還掛着一絲壞笑。
“砰!”幾乎是同一時間,五個人同時踢開了營房的門,巨大的聲音讓剛纔還在熟睡的戰士們立刻坐了起來,不過在他們以爲接下來會有煙霧彈丟進來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槍聲。
橡皮子彈劈頭蓋臉的射了過來,無須夜視儀的五個人,已經藉着那微弱的月光把房間內的一切看在眼中,而早已經融入了骨血之中的槍法,更是一陣精準的點射,房間之內,立刻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起牀出操嘍!”笑面虎哈哈大笑着說道。
“小的們,操練起來!”閃電豹也是一臉壞笑。
“睡得這麼香,是不是想和閻王爺下棋啊。”金剛熊打得那叫一個過癮。
“睡得這麼死,導彈落下來都不知道吧。”中華鷹此時也非常的開心。
“再不起牀就世界末日了。”七步蛇笑起來更是讓人後背發涼。
五個人的笑聲,伴隨着房間裡的哀嚎,讓整個軍營頓時熱鬧了起來,那精準的射擊專找肉厚的地方打,橡皮子彈打在身上,依舊是非常的疼痛。
一梭子彈夾三十發子彈,平均每個人就要被揍上五發,耳聽得這幫在他們眼中只算是菜鳥的戰士哀嚎,五個人相視一笑,這僅僅是他們噩夢的開始而已。
“五分鐘後操場集合,遲到的兩百俯臥撐。”地面上,白頭雕已經拿着擴音喇叭喊道,剛纔的那陣槍聲就是他們的起牀號角,從今天起天龍大隊的人,將以助教的身份出現了。
渾身疼痛的戰士們根本都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但是白頭雕的聲音就好似勾魂一般,嚇得他們急忙開始穿戴起衣服來,五分鐘的時間可絕對不長,還要爬下那二十多米高的六樓呢。
雲天自然是第一個完成的,當他站在操場上的時候,身後的營房裡還有人沒有穿戴好裝備呢,不過,雲天現在也是渾身疼痛,本能躲閃的他,還是沒有逃脫笑面虎的故意點射。
此時,他站在操場上,看着同白頭雕一同站在高臺上的五個人,從他們的身上,雲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雖然同樣都穿着迷彩服,但是這些人卻好似並沒有站在那裡一樣。
這就是潛伏,所有氣息內斂,沒有殺氣、沒有波動,此時他們就好似五棵大樹一般,已經融入到了那漆黑的夜色之中。
在雲天看着五個人的時候,五個人也都在上下打量着雲天,這就是天龍那個寶貝兒子,剛纔下來的時候,笑面虎還不斷的誇獎他,剛開始最先躲避的就是雲天,若不是他特意關照,雲天恐怕是唯一有機會倖免的了。
隨着戰士們陸陸續續的跑了過來,唐曦此時也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了隊伍裡,對於剛纔那陣槍聲她當然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着隊伍裡戰友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有的現在還齒牙咧嘴的模樣,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這才休整三天就一點機警都沒有了是嘛?如果是戰爭,你們所有人都已經陣亡了。”白頭雕看着眼前站着的三十名戰士,這就是留下的精銳,不過這並不是他所滿意的狀態,他要讓他們變得更強。
“十公里越野,出發。”隨着白頭雕的一聲令下,根本沒有給他們介紹站在身後的五個人到底是誰,因爲這是特級機密,他們並不需要知道。
三十人的隊伍很快就離開了營地,向着前方茫茫草原狂奔而去,而此時,醫護組、炊事班、警衛連也都已經醒了過來,自覺自發的訓練在他們休整的三天裡都沒有停止過。
“才十公里?白頭雕今天是不是太仁慈了?”剛出了營地,所有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這白頭雕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爲什麼一早把他們趕起來後卻只跑十公里。
相對於之前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狂奔到無力的早操,相對於在風雪中的登山之旅,這十公里簡直就是活動身體一樣,而且現在可是在海拔兩千多米的草原,這實在是太輕鬆了吧。
“你覺得他會嗎?”雲天看了看牛博宇,現在這小子的體能也非常的不錯了,而云天現在的負重衣更是加到的三十公斤,連帶全副武裝後,他的身上足足有五十公斤的重物,不過這依舊是相對輕鬆的訓練。
雲天的話音未落,集訓營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在黑夜之中,五輛四輪山地摩托已經衝了出來。
伴隨着衝出來的摩托,還有那在荒野中不斷縈繞的歡笑聲,緊跟着子彈不斷在他們身邊炸響下,那可是真槍實彈啊。
“我的天啊。”這幫傢伙的子彈就在他們的腳邊炸開花來,每一次都擦肩而過的精準真不知道是他們的槍法好還是戰士們的運氣好,如此威脅,頓時讓所有人都加快的腳步。
“匍匐前進。”就在衆人沒命奔跑的時候,笑面虎已經大聲的喊道,而伴隨着他的叫喊,子彈已經從他們的頭頂飛過,那貼着耳邊劃過的子彈聲,頓時讓所有人都急忙趴下,但是後腳跟處炸裂的彈花,讓他們只能快速的向前爬去。
一邊爬着,牛博宇一邊搖頭,怪不得十公里越野,如果要是這麼爬的話,一公里就足以累死人了,而一旁的雲天,此時也是渾身大汗,按照比例來說,他現在的體能都不如牛博宇了。
爬出去足有幾百米後,笑面虎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過這一次是六人一組扛圓木了,而看着那足有幾十釐米粗細的圓木,衆人只能長嘆一聲,合力將其扛在了肩膀上。
“怎麼樣?”雲天有些擔心的問道身前的唐曦,她的左臂受傷初愈,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這麼嚴苛的訓練。
“沒事。”唐曦搖了搖頭,心裡卻是甜甜的,這三天沒怎麼和雲天見面的她真的很想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一天見不到雲天,她吃飯睡覺都不香了。
所以,現在能夠再一次和他一起訓練,這種心裡的幸福感遠遠超出了身體的疲勞,扛着圓木的她雖然看不到身後的雲天,但只要呆在他的身邊,自己就很安心。
扛着圓木,絕對不是那麼的輕鬆就可以完成的,步調一致整齊劃一,纔可以用最少的力氣完成最遠的路程,不過剛跑出去沒多遠,他們就被子彈向着湖邊逼近。
“哎呀!”首先被逼入到湖邊的戰士直接腳下一軟,整個人摔倒在了沼澤地裡,這齊腰深的淤泥,是那麼的難以行走,不過這也正是白頭雕規劃好的。
淤泥之中,每走一步都是相當的費力氣,再加上全副武裝以及肩上的圓木,這簡直就是犯人一般的虐待,不過,每個人也都拼命的堅持着,一步步向前走去的他們,汗水混着泥水,放佛一個個泥捏的一樣。
這十公里的路程,絕對讓人崩潰,當他們筋疲力盡的倒在十公里的標牌時,他們已經繞了小半個天鵝湖了。
“等老子有錢了,一定剷平雪山,填平天鵝湖。”倒在地上的牛博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僵化了,此時那冉冉升起的朝陽看着猶如黃昏一樣,隨時都會死過去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努力吧。”雲天也倒在地上,呼吸都已經感覺到不順暢的他,也是無法移動身體了,不過此時再一次響起的子彈聲,讓他們頓時感覺到心中一寒,難道說這恐怖的十公里還沒有結束嗎。
“武裝泅渡回去。”笑面虎的話,頓時讓所有人都崩潰了,但是誰都知道,如果拒絕就視同退出,這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現實。
“老子要是淹死在湖裡,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牛博宇嘟囔着,脫下了揹包,渾身好似灌鉛一樣,不過他還是咬着牙,一步步的向着水裡走去。
此時的雲天恐怕是最難熬的,三十公斤的負重衣猶如水鬼的手一樣,不斷的把他向下拽,好在這揹包是經過特殊改良,有一定的浮力,否則最先淹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兩公里的武裝泅渡,雖然水溫是零上十餘度,不過依舊是冰涼刺骨,誰讓這裡的湖水上游是雪山呢,等他們爬上岸的時候,所有人的嘴脣都已經紫了。
拖着疲倦的身體,這僅僅只是一個早操,就已經讓他們猶如死了一樣,現在所有人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一天要怎麼渡過,不過他們現在最要頭疼的就是,在這種時候還要爬回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