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足有十多分鐘,陳雄這才咬着牙站起身來,而云天早就走到牛博宇和潘瑤的面前席地而坐,一臉冷笑的看着狼狽不堪的陳雄。
潘瑤的小臉一直都是那麼的紅,尤其是在此時雲天再次回來的時候,她一想起剛纔被雲天牽着小手的模樣,頓時心跳加速,雖然心中幸福,可畢竟他們才認識沒幾天。
這也是潘瑤最爲掙扎的事情,雲天的與衆不同讓她迷醉,而生死患難更是讓她無法忘記,當他拒絕那五千萬的謝禮時,他簡直就是帥的一塌糊塗,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才認識四天而已。
“集合!”潘瑤雜亂的心,在陳雄的怒吼聲中,終於得到了轉機,而就在她試圖站起身來的時候,卻發現雙腿一軟,好在雲天一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否則這一次她有摔倒了。
“沒事吧?”今天的潘瑤已經跑了很多了,這對於一個纖瘦的女孩來說,絕對是非常的不錯了,而現在的身體乏力,也算是非常正常的,恐怕今晚之後,她還要渾身疼痛呢。
“沒事。”原本是雲天一直有些羞澀,但是現在卻換成了潘瑤,低着頭不敢去看雲天的她,心裡卻好似比蜜還甜,這種戀愛中的女孩,心思總是沒有人能夠明白。
“喂,你就不問問我。”牛博宇咬着牙,渾身好似灌鉛一樣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天早晨起牀跑過,就變成了這幅摸樣,無奈的他幾乎上是爬起來的。
“你皮糙肉厚沒事,這不是你的決心嗎,他剛好幫你完成了。”雲天笑了笑,直接無視牛博宇,扶着潘瑤一步步的向着集合地點走去。
“我看你是重色輕友吧。”牛博宇嘆了口氣,不過在看到所有人憤怒眼神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到心裡平復多了,雖說雲天身邊的第一校花美的驚人,但是那無數情敵的咒罵相信也是舉世無雙。
而云天就好似沒有看到一樣,扶着潘瑤站在了隊伍之中,而其他人雖然憤怒,不過雲天剛纔的表現已經讓很多人又不得不佩服,因爲這裡面就有今早尾隨雲天跑過步的那些人。
“很好,沒想到我們中文系藏龍臥虎啊,竟然還有身體這麼好的人,那不如這樣,大家也都累了,就不要再做劇烈的運動了,來,全體都有。”
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溼透的陳雄知道,這一次自己又栽了跟頭,看起來不得不動用狠招的他冷笑着看着雲天,雙眼之中盡是無盡的憤怒。
“站軍姿!”
原本以爲會原地休息的衆人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笑容頓時僵住在臉上,現在可是上午,剛剛跑完步的他們都已經雙腿發軟了,這要是在站軍姿,豈不是要廢了嗎。
而且陳雄很明顯是故意整人,別人的隊伍都站在陰涼的樓影裡,但是他卻故意選在這光禿禿的塑膠跑道上,這簡直就是讓他們毫無防備的暴漏在太陽光下嘛。
“想整人自己來啊,幹嘛拖累我們啊。”對於陳雄的決定,所有人心裡都非常的不爽,這傢伙明明是針對雲天,可是現在卻又非要拖上自己一起受罪。
“你們有意見是嗎?”不過,這小聲的嘀咕立刻引起了陳雄的怒火,惡狠狠的看着站在那裡的衆人,一雙憤怒的眼睛好似都要噴出火來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幾個原本還想抗議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誰都知道他現在是被雲天氣的發不出火來,如果現在找事豈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就這樣,所有人帶着滿肚子委屈站在烈日之下,而陳雄當然不會傻傻的站在這裡等他們了,叫來了一個教官監督後,他急忙先回去補點水,這麼久沒有運動,他實在是吃不消了。
且不說陳雄去補充水份,站在烈日之下的中文系此時可是苦不堪言,雖說這教官的監督並不算是特別嚴格,但是現在太陽高掛,卻沒有一絲風,別說這太陽下面了,就算是其他的方陣也已經不成樣子。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變態。”牛博宇擦了擦汗水,這才二十分鐘,大家就已經受不了了。
“是啊,他就是故意找事。”雲天點了點頭,不過他依舊站的筆直,任憑汗水滴落在他的衣襟,雲天聯動都沒有動過。
“那怎麼辦?就這個乾站着?”牛博宇看了看雲天,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那你說怎麼辦?還能揍他不成?”雲天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潘瑤,自己再站幾個小時都沒有事,但是恐怕潘瑤會受不了。
“揍他又不是不可以,你還怕打不過他嗎?”牛博宇已經快要受不了了,這沒有一絲風的天氣曬着太陽,他感覺自己的頭頂都要裂開了。
“我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打架的,這樣我們可沒有理。”雲天看着遠方,那陳雄就坐在陰涼的地方乘涼,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真想揍他。
不過,他是學生人家是教官,難道就因爲訓練嚴格就動手打人嘛,這要是傳出去,恐怕站不住腳吧,而軍人的是非觀讓雲天雖然有氣卻也不能動手。
“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陳雄一臉冷笑的看着遠處的雲天,他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藉口收拾他,只要他敢犯錯,那就可以冠冕堂皇的罰他,如果他敢反抗,到時候可就別怪他鐵拳伺候了。
這陳雄不僅當過兵,在入伍之前還特意拜師學過鐵砂掌,這些年雖然沒有天天練習,不過隔三差五他也練,尤其是那右手,真的好似熊掌一樣,若是拍在身上,絕對是骨斷筋折。
鐵砂掌,沒有武俠小說中那麼的可怕,不過要學習這門外家功夫,也確實要從小練習。
最開始的時候先用黃豆,同時摻入一定比例的中藥稻成的藥泥,混在一起裝入袋中,置於石桌之上,早晨晚上用手拍打,手心手背循序漸進。
練到三年之後,就可以使用鐵砂替代黃豆,而藥泥則變成了藥酒,依舊是每天早餐和黃昏,用手拍打後再引藥酒。
這中外家功夫最少也要五年纔可出師,而練就鐵砂掌之人的手掌,比常人厚重,每天拍打使手掌遍佈老繭,猶如熊掌一樣可劈磚碎石,打在人的身上更是非常狠毒。
陳雄以前沒有混得這麼好的時候,每天早晚也都會練習,整個右手比左手厚了一倍還多,這就足以證明他是有功夫傍身,否則怎麼會在弟弟和父親都被打住院之後,還要復仇呢。
“雲天,我有點暈。”又堅持了十分鐘左右,潘瑤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一直緊咬着嘴脣的她,只感覺天搖地動,整個人更好似輕飄飄的好似要飛天一樣。
“潘瑤!”隨着潘瑤的話音,她已經向後倒去,而云天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潘瑤的蠻腰,身體下蹲後,輕輕的讓潘瑤坐在了地上。
“牛博宇,快去打水來。”此時潘瑤臉色發白,緊咬嘴脣的她滿頭都是斗大的汗水,但是夏日炎炎,她的手卻非常的涼,這種中暑的表現。
“好的!”牛博宇急忙轉身就跑,雖然每跑一步都非常的虛弱,不過他還是快速的衝向了鄰近的衛生間。
這邊的雲天,急忙解開潘瑤衣服上面第一個口子,同時抱起潘瑤,就向着不遠處的樹蔭走去,而因爲潘瑤的昏倒,中文系的方陣頓時一陣大亂,這可是急壞了潘瑤的愛慕者們。
剛剛把潘瑤放在了一棵古樹的花壇上時,這羣人就涌了過來,誰都想看看潘瑤的病情,反倒把四周圍得密不透風。
“讓開點,要通風。”此時潘瑤的心跳越來越快,雲天更是火往上撞,一聲怒吼頓時讓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於是紛紛退讓下,雲天已經脫下外衣,不斷的給她扇着風。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動的?”可就在這些,陳雄終於找到了機會,大步流星走過來的他,一邊走一邊怒吼道。
“有人昏倒了。”回過頭來的學生急忙對着陳雄解釋。
“昏倒也是我們來處理,你們繼續給我站軍姿,否則每人罰跑二十圈。”陳雄的怒斥讓衆人頓時又害怕了起來,尤其是他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人羣還是迅速散開,而陳雄更是大步流星的向着裡面走去。
“我TM說你呢,這裡不用不管,滾回去站軍姿。”陳雄的目標自然就是雲天了,而此時背對着他的雲天根本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依舊是用衣服在給躺在花壇邊緣的潘瑤扇着風。
“你TM聾了是不是,我說這不用你管。”陳雄說着話,已經一把扣住了雲天的肩膀,原本的他是準備直接發力,將他甩到身後。
“滾!”可就在這時,雲天突然轉過身來,速度之快讓陳雄根本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而云天的右腳,已經直接踢在了他的軟肋上。
這一腳力道不輕,直接把陳雄踢出去七八步遠,直到他穩住中心之後才感覺到,左側的軟肋是那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