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雲天去換衣服準備比賽,魔術師則押着他們幾個,向着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嘴角標誌性的自信笑容,讓人感覺到一種不敢親近,雖然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可是所作所爲殘忍至極。
“你到底要什麼,只要你放他們走,我可以和你交換。”
李清揚看着魔術師,這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暫時還沒有想好,等等再說吧。”
卻不曾想到,那魔術師對於李清揚的話沒有絲毫的興趣,連停都沒有停過的向着裡面走去。
跟在魔術師的身後,李清揚的腦袋立刻開始高速的運轉起來,這傢伙說的輕描淡寫,但絕對不是好事。
明顯,他一定會有目的,否則要殺他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他不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李清揚可不會相信,這傢伙只是因爲好玩,誰都知道如果他們活着,恐怕危險不會解除。
那麼他這種小心謹慎的傢伙,冒險的唯一原因,就是要得到更多東西。
如此說來,自己手中那剩餘的數百噸稀土,看起來這也是自己最後的籌碼了。
大腦飛快轉動的李清揚,也在思考着對方的策略,但敵不動我不動,現在他也不再說話。
而且李清揚很清楚一個道理,一旦籌碼消失,他們立刻就會死亡,他絕對不會相信,所謂的繳槍不殺。
起碼在魔術師這裡,諾言、信用這類詞彙,對他沒有絲毫的約束。
除了李清揚可以自由活動,紅龍則被捆綁着,手中的繩索牢牢的綁在他的身後,而腦子上一直頂着的槍口,可是隨時都會開火。
牛博宇、唐曦和潘瑤,現在除了被捆綁,身體還沒有絲毫力氣,除了那不甘的眼神,他們別無他法。
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他們依舊被放在輪椅上推行着,看樣子這也是魔術師計算好的。
偷眼看了看周圍,十多個持槍的男子就站在那裡,李清揚知道,他沒有機會反撲。
一旦他亂動,就算是可以打倒兩個傢伙,但不能移動的牛博宇他們,立刻就會被滅口。
至於挾持魔術師,基本上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因爲到現在爲止,他也不能確定眼前這個傢伙是真是假。
假假真真,是魔術師最喜歡做的事情,或許他有好幾個替身,經過特殊培訓和整容技術,他們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他最可怕的計策,這種真假難辨的能力,李清揚不敢去賭。
“神算,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最好不要反抗。”
魔術師一臉微笑的看着身旁的李清揚,兩個人肩並肩的向前走,簡直就是老友一樣。
但是這其中的複雜關係,也只有他們心裡清楚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李清揚看了看魔術師,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瘋子,他心裡到底是怎麼計劃的,沒有人知道。
“放心,難得有這樣厲害的兵王來到這裡,不打三關怎麼行呢,拭目以待吧。”
魔術師不再多言,那紳士的微笑透着危險的信號,但李清揚現在無力反抗,也只能期待雲天可以堅持了。
一行人一路向前,很快走過了那走廊,而走廊兩邊掛着的照片,每一個都是那麼的殘忍。
這照片上應該是一個擂臺,而鮮血噴濺的照片中,都是各種慘死的畫面。
有的被刀從下巴刺入腦袋,也有被大斧砍進脖子,電鋸分屍、腸穿肚爛的照片比比皆是。
在普通人看起來,這照片透着無盡的殘忍,但是在這些嗜血的賭徒眼中,卻好似興奮的良藥。
這就是死亡囚籠,李清揚也僅僅只是聽說過這個讓人渾身一緊的名字,但究竟是什麼,他可沒有那愛好去看一看。
走廊的終點,是兩扇大門,那被紅色皮革包裹的大門,就好似地獄血腥的入口一般。
隨着大門被推開,一衆人紛紛走了進來,而此時眼前的一切,也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整個大廳很大,中間則是一個和籃球場大小差不多的鐵籠,四周各個角度佈置着數十臺的攝影機,都閃爍着紅燈。
這裡就是死亡囚籠的比賽場地,而那些亡命徒也將在這囚籠中做着殊死搏鬥。
而被聚光燈照亮的鐵籠,讓周圍的看臺一片黑暗。
那些看臺並不多,但能夠在現場觀看這中血腥打鬥的人,每一個恐怕都是心理變態吧。
魔術師一路向前,很快就來到了那死亡囚籠前的一個平臺上,幾個人也都被押着,坐在了那鐵籠前的位置。
“怎麼樣,這個遊戲可是非常勁爆,這麼近距離的觀賞一定會很刺激。”
魔術師一臉微笑的拍了拍李清揚的肩膀,而這話讓李清揚雙拳緊握。
現在,無法動彈的五個人都很清楚,這有兩個通道的囚籠,一側將會出現的就是雲天了。
安靜,死一般的沉悶,只有那呼吸聲充斥着整個空間。
壓抑和緊張感,佔據了所有人的心,五個人都緊張的盯緊那出口的位置。
終於,隨着燈光開始旋轉,各個機位的指示燈也從紅變綠,這殘忍的死亡囚籠終於拉開了序幕。
“轟!”
隨着一個出口位置噴出了一股白煙,乾冰四散間,大門緩緩被打開,而只穿着褲衩的雲天,赤着腳走了進來。
眯着眼睛,雲天一時無法適應這強光,自己的戰友和女人被抓,他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被迫換上了衣服。
站在強光下的雲天,努力的向着四周張望着,試圖從那黑暗中,找到自己戰友的身影。
“咚!”
隨着一束光芒照亮了平臺,雲天終於看到了囚籠外的五個人。
此時他們都坐在那裡,但是很明顯,身後的槍口一直都對着他們。
“葉雲天,這一次我可是專門給你安排了最過癮的打鬥,五個冠軍級實力的他們,可是非常的強悍。”
魔術師隱藏在黑暗之中,但是那冰冷的聲音卻不斷的迴盪在那空曠的房間內。
“五場打鬥,贏一場救一個人,如果輸了,那麼沒有成功救下來的人就陪你一起死。”
這規則讓雲天內心一愣,不過他現在沒有資本辯駁什麼,所以他連話都懶得說,倒不如留些力氣,迎接挑戰。
能夠在這死亡囚籠中存活下來並且成爲冠軍的傢伙,且不說實力如何,就那顆殘忍的心,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這種死亡打鬥下,有的時候考驗的不僅僅是能力,還有那份殘忍,到底是誰更狠一點。
燈光閃爍,雲天站在那巨大的空間中,看着對面那扇大門,深吸了一口氣的他知道,這一次要想逃,首先要活下來。
乾冰再一次噴濺出來,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煙霧,籠罩了整個死亡囚籠。
終於,對面的大門也緩緩地打開了,緊跟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從那大門中走了出來。
身材健碩,足有兩米,渾身上下的肌肉疙瘩,猶如一個個小炸藥包一般。
四方大臉,怒目圓睜,手中還拎着一把巨大的斧頭,閃着寒光的大斧頭可是他的武器。
一步步走來,他就好似一個人肉坦克一樣,看着那比雲天高出一大截的壯漢,所以人的心裡一寒。
那魁梧的身材以及手中握着的大斧子,單是這打扮就足以讓人感覺到害怕了,更別說他可是冠軍級任務。
“坦克,十七場連勝,殺二十三人。”
隨着那傢伙走進場內,一旁的解說用簡短的語言說道,而此時坦克也來到了雲天的面前。
在沒有正是開始之前,整個場地中間,還有一個鐵欄杆阻隔着他們,畢竟這種比賽讓裁判進去,基本上也出不來了。
“轟!”
那叫坦克的壯漢,直接用頭撞在了中間的鐵柵欄上,雙眼直視着對面的雲天,那一撞讓整個鐵欄都一陣晃動,發出一陣悶響。
“小子,我會把你劈成兩半的。”
坦克用那帶着捲舌的英文,對着對面的雲天怒吼道,手中的巨斧,更是被緊緊的握着。
雲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冰冷的看着對面,眼前這好似坦克的壯漢,應該很難對付。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那擂臺上的其他東西。
這擂臺的檯面,看起來非常平整,但是卻有着一個個好似按鈕的東西,略微突出地面的它們,到底是什麼呢。
恐怕,對於經常觀看死亡囚籠的人來說,這個設置很明顯,但對於雲天來說,卻完全不是。
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作用,而剛纔試着踩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下去了,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了,兩位選手準備就位,比賽開始!”
當解說員一聲令下,那鐵柵欄緩緩的向着空中升起。
對面的坦克早已經蓄勢待發,緊握着手中的大斧子,死死的盯着雲天。
“嗖!”
可就在鐵欄杆剛剛升起不到半米的位置,雲天突然一貓腰,他竟然鑽了過去。
率先發動攻擊的他,雙腳平踢,直擊對面坦克的迎面骨。
這迎面骨就是小腿上的骨頭,雖然其他的位置都被肌肉包裹,但這裡絕對是無法保護的位置。
雲天一上來就痛下殺手,他要儘快解決掉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