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包廂的門打開之後,裡面的一切讓雲天頓時愣住了。
除了奢華的裝修以及熒幕之外,最讓雲天震撼的就是,在裡面竟然有七八個男人。
這些男人,一個個身材健碩,隔着衣服都可以看得出肌肉。
而且面容也都不錯,年齡也都二十多歲,一見到包廂門打開,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蔣總好!”
十多個男人站成一排,畢恭畢敬的對着走進來的蔣勝男她們喊道。
“蔣總,那你就慢慢玩了,如果有事情,隨時叫我!”
一臉壞笑的錢總站在滿口,對着她們笑了笑。
同時又打量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發矇的雲天。
包廂的門緩緩關上,雲天看着那些男人紛紛走向那幾個女秘書和蔣勝男。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世界怎麼變化的這麼快。
包廂之中,那昏暗的燈光下配合着煩躁的隱約。
依偎在那些女人懷中的男人們,一個個做出的表情真是讓雲天無法相信。
老老實實坐在角落中的雲天,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裡。
一再忍耐之下的他,反覆提醒自己,爲了任務。
“喂,跳舞啊!”
坐在那裡的蔣勝男,此時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對着圍在她身邊的男子呼來喝去,簡直就是女王一般。
“好的,蔣總!”
那被呵斥的男人,也不氣惱,反倒是站起身來一臉嬌媚的說道。
同時走上那包廂角落的舞臺,抓着鋼管不管的扭動着身體。
“脫衣服啊!給我脫啊!”
看着那陣陣作嘔的表情,雲天真是快要吐了。
可蔣勝男反倒敲着二郎腿,從隨身的包裡抓出一沓人民幣。
紅紅的鈔票被她隨意的揮灑,這些錢在她手中如同紙一樣。
幾個男人立刻站起身來,加入了那羣魔亂舞的行列之中。
“喂,傻看着幹什麼?你也跳舞啊!”
歌舞聲中,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開始脫衣服。
露出性感線條肌肉的他們還不忘擠眉弄眼一下。
就在這時,蔣勝男轉過臉來,看着坐在角落中的雲天。
“不用了!”
雲天一直低着頭,不想說話的他,不明白蔣勝男爲什麼要讓他來這裡。
沒想到,自己的拒絕,並沒有讓蔣勝男放棄。
拎着一個啤酒瓶子的她,直接走到了雲天的面前。
“怎麼?看不起他們嗎?”
拎着酒瓶的蔣勝男一臉冷笑的坐在了雲天對面的桌子上。
“沒有!”
雲天依舊搖頭,但是很明顯,他確實看不起這些男人。
有手有腳的他們爲什麼要這樣,身爲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他懶得理會他們。
“沒有就對了,他們拿着我的錢逗我樂,你不也是拿着我的錢嗎?”
蔣勝男放聲大笑,而她的話猶如一根針一般,刺入了雲天的心中。
“蔣總,我是司機,憑本事吃飯,和他們恐怕不一樣吧!”
這番羞辱,讓雲天如何再忍下去呢。
擡起頭來的他,迎着蔣勝男的目光。
這女人很明顯就是藉機會羞辱自己的。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拿着我的錢,來,脫一件衣服,我賞你一萬塊!”
蔣勝男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錢,對着雲天晃了晃。
“蔣總,我來是給你開車的,不是來跳舞的!”
看着那錢在雲天的面前晃悠,雲天是那麼的厭惡。
看着蔣勝男,心中的怒火越發的濃烈。
相對於潘瑤,蔣勝男的勝天公司恐怕真是九牛一毛。
在這個二線城市呼風喚雨,如果在一流城市的話,她什麼都不算。
即便是這樣,潘瑤連一口硬話都沒有和雲天說過,這種心理反差,讓雲天如鯁在喉。
“裝什麼裝?你一個月的工資都比不上他們脫一件衣服!”
蔣勝男看着雲天,一臉冷笑的說道。
同時一揮手,那一萬塊錢就砸在了雲天的臉上。
“蔣總,即便是這樣,我寧可穿着衣服!”
被錢砸臉,這絕對是雲天第一次遇到。
當初五千萬的酬勞,他連眼睛都沒有眨過就拒絕了。
區區一萬塊錢,又怎麼可能讓他放得下面子。
“好啊,一萬不夠是不是,小玲,把錢給我拿來!”
看着雲天那憤怒的模樣,蔣勝男越發的覺得過癮了。
對着一旁的女秘書開口,很快那叫做小玲的秘書就拿過了一個包。
“兩萬,脫!”
又是一沓錢甩在雲天的臉上,蔣勝男一臉冷笑的看着雲天。
“蔣總,請自重!”
錢打在臉上,雲天的心卻生疼。
緊握着拳頭的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不夠是吧?來,三萬!脫!”
又是一沓錢打在雲天的臉上,燈光下的蔣勝男笑的是那麼的開心。
醉眼朦朧的她卻沒有發現,雲天的眼睛已經開始佈滿血絲。
“蔣總,我先出去一下!”
恨不得直接給她一個嘴巴,但是關鍵時刻,雲天還是忍住了。
他不能任憑自己的任務就這麼的荒廢。
猛地站起身來的他,差一點撞到蔣總。
“啊!”
沒想到雲天站的這麼猛,蔣勝男往後一仰。
腳下一滑的她,直接向着那吧檯摔倒。
滿是酒瓶的檯面,可是玻璃做的,若是這麼摔在上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摟住了她的腰,隨着手臂用力,差一點摔倒的蔣勝男立刻被雲天拉了起來。
“放手!”
就在雲天剛剛英雄救美之後,蔣勝男卻厭惡的打開了雲天摟在她腰上的手。
“蔣總,我先出去了!”
看着蔣勝男那厭惡的表情,雲天也不多言,轉身就要往外走。
“去哪啊,你嚇到了蔣總還不道歉,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看着雲天要走,那小玲立刻站起身來,擋住了雲天。
“你是總裁嗎?說開除就開除?你好大的權限啊,一個秘書都有總裁的權限了,那你能幹的事情多了!”
雲天一臉冷笑的看着這小玲,一天的時間他也知道,她算是六個秘書的頭頭。
“你!”
當着蔣勝男的面,雲天這麼說,這明顯就是挑撥離間。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是這話在蔣勝男的腦子裡過一遍的話,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小玲頓時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兄弟,你罩子放亮點,在這裡輪不到你耍橫!”
沒想到,就在小玲吃癟的時候,剛纔還依偎在她懷中的那個男子卻衝了上來。
叼着菸捲的他,一臉怒容的對着雲天說道。
“滾開,否則我廢了你!”
這滿肚子火正沒出發泄呢,雲天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娘炮的男人。
想在自己面前裝大頭蒜,他還不夠資格。
雲天的眼神此時變得暴虐,隱藏在骨頭裡的憤怒被那蔣勝男的羞辱擊發。
雖然他已經很想忍耐,但是那傲骨豈是他們能夠辱沒的嗎。
眼神對撞之下,那小子只感覺渾身一寒,吞下去的幾瓶酒頓時清醒了過來。
恐懼讓他一下子退到了一旁,那裡還敢在去阻攔雲天的去路。
“總裁,這小子太過分了!”
小玲看着走出去的雲天,惡狠狠的對着蔣勝男說道。
“好了,別管他,我們繼續喝酒!”
原本以爲蔣勝男會說開除他,可是蔣勝男卻並沒有。
只是揮了揮手,包廂之內伴隨着雲天的離開之後,又歌舞昇平。
站在包廂外邊的雲天,點燃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一沓沓的錢打在臉上的羞辱,讓他恨不得爆發。
但他還是咬着牙隱忍着,身爲特工的那些人,恐怕要隱忍的更多更多。
和他們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深深的吸了口煙的雲天,站在消防通道里。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那個錢總在走廊裡打着電話。
“帥哥,抽菸不?”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雲天急忙遞過一根菸。
“請問有事嗎?”
這服務生年齡不大,但是在這種場合,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無事獻殷勤,一定有事情。
“我跟你打聽一下,那個錢總你應該認識吧?”
雲天笑着靠在了牆上,開口問道。
“哦,你應該是外地來的吧,連八刀哥都不認識?”
話音未落,那服務生立刻笑着問道。
“是啊,剛來沒幾天,這錢總是吃那行飯的?”
看着他痞裡痞氣的模樣,脖子上的大金鍊子,還有身上那描龍繪鳳的紋身。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人怎麼會和勝天集團扯上關係呢。
“他可是這這安保公司的大老闆,道上都叫他八刀!”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就和雲天攀談了起來。
這錢總,幾年前還是一個小混混,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混得風生水起。
不僅開了安保公司,而且一天天的做大,手下安保人員足有五六百人。
接管了很多勝天集團開發建設的小區安保服務。
就這樣,昔日道上的小混混,搖身一變成了老闆。
雲天這才明白,怪不得他這樣的傢伙都能進入到勝天集團。
原來那些保安都是他的手下。
但是就一個安保公司的老闆,怎麼會出手如此闊綽呢。
“我告訴你,他背地裡幹了很多缺德事!”
就在雲天還在思考的時候,那服務生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