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處理好沈曼青與傅語的事情,傅月溪此刻內心深處都是輕鬆無比的,但是對於傅子玉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隻禽獸不如的斯文敗類!
放蕩倒是沒有,可是吧這不羈的感覺卻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因爲在傅月溪以前的記憶中,傅子玉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如此毫無節操的男人,竟然膽敢在外頭跟她當衆野戰?野了個戰,刺激又瘋狂,同時也讓傅月溪的內心察覺到他骨子裡的狂野。
因爲被推倒而始終坐在後座上的傅月溪透過車廂內斑駁的光影看向肩頭的車窗。
男人駕駛位上昂然的身影浮現在這暗色系的車窗上,倒影錯落浮動的同時,他給人以安心無比的那種感覺也一樣將她包圍在其中。
跟着這個男人,你就是敢做任何事情!
他給傅月溪的感覺便是如此。
高速公路平穩無波,加上這輛限量版的軍用悍馬性能無敵,此時此刻坐在車上傅月溪也壓根兒沒有任何正在出發的自覺,反倒是如同在家中地面上一般穩穩。
一雙透亮細長的丹鳳眼裡慢慢凝聚着幾分溫暖的清淺,她一邊兒凝視着車窗內男人的倒影,一邊兒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兒看着這車窗內另一種自己的影子,不斷交替倆人的面龐,不由自主地,她嘴角上揚——
操縱着方向盤,傅子玉手法利落熟稔,身子穩如泰山。
車廂內沒有音樂,安靜得讓人沉默。
傅子玉反手轉動這方向盤,眼神兒一凝,前方這個拐角處就在這裡,這突如其來的拐彎卻根本無法讓正聚精會神凝視着車窗內心上人倒影的傅月溪有任何不適,這車子可不是一般的小轎車。
所謂悍馬,自然是有它所在的價值與彪悍之處。
因爲熟知傅子玉車技超高,她坐在這個男人的車上就從未擔心過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這一點兒,那看着車窗內倒影的目光沉靜而又深邃,認真而又深情,使人動容。
可是她卻不知道,正目不斜視盯着前方道路的傅子玉其實也在悄然間注視着她。
對上她因爲凝視車窗內倒影而出神的側臉,傅子玉的狹眸微微的半眯起,剔透着暗光的眼睛裡藏着讓人看不懂的鋒芒,她雙頰緋紅臉蛋兒酡紅,整個人的眉宇之中都還依舊含着剛纔未能完成愛事兒的春色。
饒是傅子玉此刻並不是慾求不滿,饒是傅子玉此刻腦子裡未能有一時來幻想那愛事兒!可在看見她這誘人色彩的嗎美目之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強烈而又盛濃的慾望。
開春兒了的天氣晴朗又好風光,光線正濃,天氣恰好,風聲中都處處掛着讓人心頭舒爽安眠的味道。
單身只着一件略薄白色透明襯衫的傅月溪不可謂不吸引人。
模糊瀰漫着性感的紗襯衫柔軟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那高挑無比的身材綿綿的勾勒出來,曲線玲瓏的弧度在這透着幾分若隱若現的襯衫中慢慢的閃現。
“我們去哪裡?”經歷了大拐彎五分鐘後,傅月溪才恍然間把目光移向窗外,看見這對面毫無出路的盡頭驚詫的問着傅子玉,她的眼在看見外頭那暴曬在陽光下的黃色泥土之時一愣。
轉過頭就往前邊兒探身而去的傅月溪湊上前來,側着臉看向傅子玉,等着他回答。
這樣以貼近,她坐在空隙位置處的身軀微彎曲下來,那原本緊貼着肉逐漸讓她身段兒清晰的白色襯衫空蕩蕩的在她身子上盪漾開來,令人再無法窺探她上身真實曲線的同時,也將她前邊兒高聳的充實展現的一覽無遺。
嗯了一聲,傅子玉身子微動,但是雙腿卻依舊按部就班的操縱着腳下的一切,這一動彈便已經側身的傅子玉單眼眼尾兒的線條弧度上揚,眼角處的餘光帶着幾分欣賞的瞅着面前上頭後視鏡內,傅月溪此刻幾乎是全部袒露在他眼底的曝光。
白皙到近乎透明色彩的皮膚,白嫩又水淨,一眼看去只覺得還沒摸着都必定是光滑的。
直勾的男人心頭髮癢,渾身發燥。
嚥了咽嗓子眼兒冒出來的那一絲兒火氣與燥熱,傅子玉嘴角一彎這纔開口:“這就是我剛纔告訴你的事兒的地點位置,雖然我們曾經也在路旁做過這種事情,但那裡畢竟還是太遠了,這裡是絕路所以前面就是盡頭,我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愛愛你。”
面不改色的說着這些男人聽起來都會臉紅的淫蕩話語,傅子玉那張依舊尊貴無比的臉上卻是不帶任何羞澀與閃躲。
目光仍然無比的清澈,宛若深潭般無波。
陡然間被這話給噎到了的傅月溪臉色驀地一變,湊近了的身子讓後視鏡內倒映出來的她的精緻臉龐越發清楚,始終用眼角的餘光關注着傅月溪的一舉一動的傅子玉卻在這個時候勾起了薄脣。
她本就長得十分清純好看,這會兒因爲他的一句調情話語而忽然燒紅了的臉頰簡直就是越發的逼的他發瘋,一雙手依舊是扶着方向盤的,可是他的心底卻宛若已經摸上了她那彈性極好,肌膚柔嫩度爲頂級的臉。
“你能不能有點兒廉恥心,總是說話如此露骨,簡直就是讓我……現在只是在車上,我們兩個人而已,如果是在外面,你千萬不要這麼不要臉的說話,因爲你不害臊我還不好意思呢?”
傅子玉頭一回將話說的如此流氓,那簡直就是順溜無比的調情話語從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薄脣吐出,都讓傅月溪心跳加速,雖然心內對於他的話有些無法控制的點頭與喜歡!
可她畢竟是女孩子,如何也不好意思把臉面擱落到這個地步,從而說出這麼黃的段子和話語來。
聽見傅月溪這有些義正言辭的話語,傅子玉轉過眼瞥了她一眼,卻對上了她害羞極了卻努力掩飾的眼,心頭微動,他狹眸危險的眯了起來,鋒利涼薄的脣瓣微勾,一抹動人心魂的笑意浮現在他臉上。
“廉恥之心?這玩意兒是什麼?能吃嗎?”點了點頭,傅子玉若有所思的單手摸了摸下顎,微暗的眸光中流動着幾分閃爍的笑意,他似笑非笑的眼角又是深深的一勾,側望着她,轟然間踩下了剎車。
撲地一下子往前,緊急剎車這會兒卻是讓傅月溪深深的親身感受到了。
沒能仔細看清楚傅子玉到底是怎麼踩得剎車,也沒能搞清楚這突如其來的停車是怎麼回事兒,身前便是光線一暗,隨即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涼薄的脣瓣猛地裹住她的。
在她思考都沒能來得及的這一瞬,準備向她證明什麼才叫廉恥之心的傅子玉狠狠的抱緊了她,不要臉的坐在她的雙腿上,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扎着穩實的馬步在她身前,清晰好聞的薄荷味兒淡淡在她鼻尖兒散開。
被他、含着逗弄的脣舌溼潤而又發燙,跟着他舌尖兒繞着轉悠的傅月溪呼吸雖然困難,但是這股窒息感卻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男人那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壓根兒就沒有抱着她,被重重的推倒且還是在下的傅月溪靠在椅背上,眼睫毛微眨。
這樣總在下畢竟是不好的。
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在上纔是。
心頭的想法一旦浮現,那麼便是時刻都想要實現,畢竟傅月溪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願望,能夠跟傅子玉這樣整個京都內名媛才女皆爲之心動的男人在一起滾牀單,已經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幸福。
睜開眼,她目光沉靜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眼睛,只一瞬,便有着幾分恨恨之意在傅月溪的眼底流轉開來,主動伸出雙手摟着男人的腰身,她騷動着的身子也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悄然移動。
對於傅子玉來說,這個姿勢,這個動作,這個一瞬間的摩擦,無疑就是最大的邀請——
狹眸忽然就沉了沉。
撥開她主動攬上他腰肢的微冷手臂,他不由得嗤笑一聲,“你膽兒可真是挺肥?都學會主動撩撥我了?”
倆人雙目對視,沉沉浮浮的情緒飄動在那細長的眸子中,傅子玉的眼底不由得暈染出幾分寵溺的色彩,看着這張他肖想已久的小臉兒,他那顆原本冷漠硬朗的心都跳動了起來。
“嗯?哥哥~你說什麼呢?我這哪兒是撩撥你?分明就是你在不斷的撩撥我纔是……”眼神兒一眯,傅月溪紅脣微微彎動着,流瀉着動人瀲灩的薄光炫目極了,直接注入傅子玉心田的水霧氤氳凝結在她的視線中、。
這一瞬,哪怕只是空氣,哪怕只是這車廂內的呼吸聲,都晃動着曖昧與火光。
仰起頭,傅月溪趁着傅子玉渾身一僵的這個勁兒,趕緊的扯動着他的襯衫一角,迅速起身狠狠的往他身上跳去!
嚯——
身高近一米七,體重一百斤的傅月溪這一動彈,引來的後果就是他站在原地扎着馬步的腳狠狠的往後退了一步。
心頭一緊,眼神一凜的傅子玉臉色倏忽就陰沉了下來。
雙手與身體一併迅速的接住了她,他眼神都冷沉了幾分。
微不可見的暗流涌動在這曖昧的氣氛中,傅月溪原本得意的臉色也是有些呆然,她這動作的確是心血來潮,但只是這一蹦躂卻引得傅子玉都差點兒跟她一塊兒摔倒,這後果,確實是她沒有考慮過的。
男人緊摟着女人的雙臂就像是用盡了這一生的力氣似的。
剛纔那一剎那她動彈着蹦躂的動作驚險的讓傅子玉這心臟從來平穩的人都加快了幾分心跳的頻率,一張俊顏毫不留情的冷了下來,眉宇間全是冷靜與嚴肅的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盯着她。
“好吧,我錯了,下回不敢這麼魯莽了。”把腦袋垂了下來,傅月溪聲音中帶着幾分嘁嘁焉焉的軟糯,這道歉的態度的確挺好,加上誠意達成,倒是令頭頂上那始終用冷眼瞪視她的傅子玉心跳緩和幾分。
認錯了,卻等了幾秒鐘都沒能得到傅子玉迴應的傅月溪眼神兒一動,眉頭一皺就是覺得有些怪異,怎麼地還不原諒她了?
心口處所想一騰昇,她便慢慢的在他懷裡擡起頭來,對上的依舊是那微冷的臉龐,就在此時,她才察覺到,原來她是被他抱得這麼緊,緊到她連呼吸都有些狹隘,只是,哪怕如此,她卻心口一暖。
雖然很緊,但是——
很舒服!
喟嘆一聲,她再度把腦袋往他懷裡鑽去,這天氣雖然變暖和了,倒也不至於熱的脫衣服,所以此刻被男人的雙臂擁着,被男人的心跳包圍着,被男人那視若珍寶的力道緊摟着,她感覺她幾乎要溺斃在他的溫暖中。
“一句我知道錯了就可以解決?那這世界上還要公平二字作甚?”
頭頂上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回到了平穩的氣息,沒了冷意的他果然令她喜愛許多,可這話說的又是幾個意思?
略帶疑惑的擡首,看着傅子玉那張平靜的臉,她帶着詢問的目光不斷的眨巴着。
傅子玉嘴角挑起一抹痞笑,和他以往清冷雋秀的氣息截然相反,邪肆又紈絝。
搖下座椅開關,他眼底浮動着清淺瀲灩的霧色,迷人萬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肉償吧。”
忽然,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過她漂亮的鎖骨,低頭在她脣角輕輕吻了下:“而且,我現在就想上你。”
話落,再沒給傅月溪考慮的機會,直接狠狠的垂下腦袋吻上了她性感迷人的鎖骨!
刺啦——
白色紗襯衫被強大的力道撕開,撕拉的聲音尖銳迅速的擦過耳際,男人的呼吸聲變得緩緩沉重起來,那帶着溫熱的呵氣在她的頸脖子處密密麻麻的鋪開來,掠過她大片敏感肌膚。
“歐巴!歐巴……”
被車窗掩飾住的車廂內,錯落斑駁的光影中,難掩曖昧......
外頭的空氣裡動盪着幾分讓人舒爽的清新,這個衆所周知乃是絕路的道路上幾乎是甚少有人過來,因此這會兒可以放縱享受的傅子玉低低笑了起來。
微微仰起頭,他滾動的喉結無處不散發着男性的魅力與性感!菱角分明深邃無比的輪廓此刻在傅月溪的眼底看來,卻是深深的映入了心頭。
緊接着便是無盡的嗯嗯……啊啊……
回到酒店裡,越野將這手頭上剛拿到的檔案袋一丟,而後迅速掏出電話,給越南那邊的手下打了個電話過去。
“去簡略的查一下傅子玉的消息吧。”
始終都停留在腦海裡的那一幕,時刻都讓越野的心頭無比矛盾,因爲他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一鼓作氣的逼得他忘不掉。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繼續讓這事兒控制自己了。
走上前來的席正好聽見這句話,心頭一動他眼底便是已然浮現了一抹了然,可即便是這樣,他卻還是在越野掛斷電話擡起頭看過來的那一刻問道:
“準備對付他?”
目光不動聲色的掠過越野那張平靜的臉,席的心頭纔算放心了下來,幸好他還沒有把情緒浮現在臉上,否則的話,這傅子玉與越野之間恐怕就是不戰不死的節奏了。
“嗯。調查一下,準備給第三隊伍報仇。”
聲音略冷,眸色不變的越野移開視線看向窗外,嘴角淡淡的波痕代表着他此刻心情還不錯,看見外頭陽光美好,他的眼中也不由得浮現幾點星光:“去把那文件夾拿過來吧,我看看怎麼樣。”
“好。”點了點頭直接過去的席在轉身以後,嘴角輕佻的笑意便耷拉下來,一張臉哪裡還有半點笑意?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過來這邊竟會是如此多事,一個女人而已,一次小事兒竟然也能讓越野如此停留且關注?如若說是因爲傅子玉對於他們來說威脅很大就調查他的一切,那倒是有些說得過去,可這一次卻是爲了一個女人。
小題大做,這是席心底的唯一想法。
從來幾乎是不關心他人冷漠到底的男人竟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心動到時刻關注別人,席的心底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女人,被自己的老大如此的珍視。
所以不管是爲了越野也好,或者是爲了自己跟傅子玉之間的關係也罷,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席是一定會在這其中充當壞人的角色,真正有必要的時候,該犧牲的,自然是那個女人。
眼神兒徹底的冷了下來,席閉了閉眼握緊了手中的文件夾,再次睜開眼又恢復了那股輕佻而散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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