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
黃巾軍前部的將佐紅旗招展,前軍變換陣型,刀盾手在前,掩護着戈兵向城寨逼去。
“準備迎戰!”
于禁拔出長刀,立在陣前。
他的兩千軍兵配合營寨的防護,應付幾波衝擊是綽綽有餘。
“箭樓弓弩手準備!”
營寨的前沿,無數的弓箭手雲集在箭樓之上,冷靜的看着前方。
于禁所部雖然只有兩千人,卻擁有八百弓弩手。
在這個時代,弓弩手是僅次於騎兵的存在,整個中山也沒有多少弓弩手。
于禁手下的弓弩手幾乎雲集了整個中山郡的資源。
可見郭嘉對於禁的信任。
攻!
黃巾賊踏着鼓點,穩步的向前挺進。
前方的軍兵舉着一面大盾牌,遮住身後的隊友。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
于禁猛的揮手,箭樓上的立即傾灑下來無數的箭雨。
啊啊啊!
雖然有盾牌的防護,但還是有大量的黃巾賊倒在了箭雨之中。
八百弓弩手幾輪齊射,黃巾賊的先頭部隊一部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餘下的依然舉起盾牌頑強的繼續向前衝。
一百步的時間,弓弩手最多也就是射出三輪箭矢。只要頂住這三輪箭矢,黃巾賊就能夠突破到城寨之下。
一旦被他們突破到城寨之下,憑藉黃巾軍的兵力優勢,一定能夠沖垮這座簡易的城寨的。
衝啊!
黃巾賊的先頭部隊手持盾盤,頂着箭雨向前推進。
丟下了幾百具屍體後,黃巾軍的前部成功的來到了城寨前五十步。
他們依然擁有壓倒性的數量優勢。
于禁高大的身影站城寨的面前,他的目光十分的平靜,即便是對上了數倍於己的黃巾軍。
“弓箭手自由射擊,投槍隊準備!”
隨着傳令兵的呼喊,五百名手持投槍的士族漸漸的組成了隊形,他們的背上揹着一根又一根的投槍,並拉開了陣勢做好了投擲準備。
預備,投擲!
于禁猛的一揮手。
投擲兵並不是于禁的獨創,早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就擁有了這種兵種。
投槍隊的攻擊範圍不如弓箭,但是短途殺傷力還是很強的,尤其在這種近距離之下,就算是盾盤也很難擋得住。
嗖嗖嗖!
六百投擲手一輪齊射,將六百枚短槍投了出去。
短槍劃了一道弧線,落在了黃巾賊的隊列裡,瞬間給了他們致命的一擊,在這個距離之內,就算是盾盤也防不住從天而降的短槍。
啊啊啊!
黃巾賊再次發出了慘叫聲,又有數百名士卒躺在了血泊裡。
六千人還沒有捱到城寨的面前,就已經丟失了一千多的兵力。
爲首的黃巾將佐眼眶欲裂,大聲指揮大軍貼上去。
無論是弓箭手也好投矛手也好,都屬於遠距離作戰的兵種,一旦被貼近了戰鬥力就會打折扣。
這個城寨也十分的簡易,根本擋不住黃巾賊的全力一擊。
“分兵!”
于禁見到敵人前軍已經來到了城寨面前,手中紅旗招展,守城的士卒立即搬開了營寨的柵欄,露出了缺口。
好機會!
黃巾軍前部立即露出了喜色。
衝擊營寨的話,他們少不得會有很大的犧牲,畢竟這些鹿角柵欄也十分堅固。
原本他們也打算犧牲一點兵力,破壞掉對方的營寨,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官軍會打開營寨讓他們自己進來。
這當真是傻到家了!
看到這種情況,黃巾軍大喊了幾聲,快速的衝了過來,唯恐官軍反應過來關上了柵欄一般。
前方的柵欄打開了三道缺口,無數黃巾軍沿着缺口涌入了營寨。
營寨的柵欄雖然打開了,但是前行之路十分崎嶇,頭上仍然有箭樓的襲擊,時不時的還會有投矛手偷襲一下。
不過黃巾軍們並不以爲意,因爲只要進了營寨,他們就勝了一半了。
這也是他們想當然而已。
一番涌進之後,黃巾軍的銳氣漸漸的平息了。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因爲在他們的面前有一隊裝甲精良神情冷漠的官軍。
這些官軍身披鎧甲,手持圓盾大刀,組成一個小院陣擋住了黃巾賊的去路。
重甲兵!
黃巾賊大吃一驚,面露驚恐之色。
雖然這隊官軍算不得嚴格的重甲兵,但是比起近乎零防護的黃巾軍來說,他們已經算是武裝到牙齒了。
“重甲兵,殺!”
于禁拔出了長刀,猛的揮舞了一下。
三個圓陣六百重甲兵,緩緩的向敵軍推進。
殺!
衆人齊聲怒吼,向黃巾賊衝去。
刀盾在前長槍在後,兩邊輔以長戈,這二百圓陣像一個刺球壓向了對方。
啊啊啊!
黃巾賊原本銳氣就已經沒了,這會兒更是一觸即潰。
很快就被這個刺球碾壓過去。
黃巾軍一觸即潰,在營寨中丟下了近千具屍體之後,再次潰敗而回。
第一次交鋒,黃巾軍丟下了盡三千的屍體敗退而回。
……
很好!
郭嘉滿意的點了點頭。
于禁果然是一員良將,這兩千軍兵在他的調教下漸漸有了強軍的風采。
就算是對上了數倍與己的黃巾軍,于禁的軍隊也能夠遊刃有餘。
“主公,手下已經打退了黃巾軍的第一波進攻。”
于禁手持長刀,單膝跪倒在地。
兩千對六千,不僅能夠大敗敵手,還能殲滅兩千多人?
兵員素質自然是其中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將領的指揮。
在這一戰中,于禁指揮若定,氣度悠閒,有大將風範。
“文則請起!”
郭嘉笑吟吟的扶起了于禁。
這就是重甲兵嗎?
他的目光落到了于禁身後的重甲步兵身上。
當初讓于禁獨自領兵的時候,郭嘉就有心將他的軍隊打造成爲中山第一勁旅。並將中山所有的資源雲集道于禁的手中。
弓弩,兵甲,輜重,應有盡有。
于禁也不負衆望,短短的半年,就打造出來一隻戰鬥力極強的軍隊。
看着這兩千初具規模的步兵,郭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從今以後,你們就叫做破虜營。希望你們以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于禁極爲激動,再次跪倒在地。
“多謝主公賜名,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破虜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