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涼州方面的韓娥又等了一個月,發現郭嘉的軍隊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行動了。
西涼軍甫經戰亂,如今只剩下三四萬人了。
但是韓娥並不氣餒,這點兵力足夠打下長安了。畢竟長安城只有五千的兵力,還有兩千人守在蕭關和武關。
只要打下了長安,韓娥就能夠徹底的將雲州的大軍分爲兩段。
川北的大軍沒有了後方的支援,很快就會四分五裂的。
女人都是記仇的。
郭嘉當初暗算了她一下,她很快就還回來了。
”來人!“
韓娥忽然提高了聲音:”全軍出動,拿下散關!“
這段時間,她也沒閒着,偷偷的派人潛入了長安,潛伏在各個角落。
只待她一聲令下,就會羣起而攻之。
可笑長安守將這會兒仍然矇在鼓裡了吧。
想到這裡,韓娥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宗主,軍隊已經集結完畢。“
一旁的閻行回道,聲音透漏着興奮之色。
當初他被賈詡從長安趕了出來,心中十分的羞愧,幸好小姨子沒有怪罪。
知恥而後勇!
這一次,閻行說什麼也得找回點面子。
很好!
韓娥點了點頭:”通知馬阮,讓他們率軍去攻打蕭關。“
宗主!
閻行有些不明白了。
”蕭關十分的重要,必須要打下了。馬阮等人雖然臣服於我們,但未必肯爲我們賣命啊。還是讓我親自去打吧。“
蕭關是幷州通往長安的關鍵節點,打下蕭關才能夠徹底斷了幷州到長安的增援。
這麼重要的關卡,自然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馬阮他是信不過的!
閻行知道厲害,所以對韓娥的做法有些不解。
呵呵!
韓娥只是淡淡一笑。
要打長安,就必須先拿下週邊的四關。
尤其是蕭關和武關,那是長安城一南一北的屏障,要想順利的打下長安,就必須先拿下這兩個關卡。
其中蕭關是幷州通往長安的關鍵節點,一旦拿下了,就能夠斷了幷州到長安的增援。
先打兩關,再打長安是傳統的套路。
但是這一次,韓娥打算不按套路出牌。
”你不要擔心,攻打蕭關只是一個幌子,長安方面會以爲我們徐徐圖之,從而放鬆警惕。我們忽然來個連夜突襲,策動裡面的內應裡應外合,一晚上就能拿下長安。“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她要迫不及待的拿下長安。
所以蕭關也就無視了。
讓馬阮這個降將卻處理吧,處理的好與不好都對她們沒有太大的影響。
原來如此!
聽到韓娥的計劃,閻行興奮的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什麼疑問嗎?
韓娥無奈的看着這個姐夫。
要不是實在沒有人用,她纔不會讓閻行當主將的。
這個人衝鋒陷陣還行,獨當一面就差強人意了。
讓他守長安,他卻被賈詡一個小計謀給調出來了,數萬大軍慘敗而歸。
一下子斷了韓娥的歸路。
要不是看在身邊無人可用的份上,韓娥早就將他砍了。
人才啊!
韓娥忽然有些無奈。
說到這裡,她忽然有些羨慕起郭嘉來了。
雲州謀臣如雨武將如雲,賈詡吳一戲忠徐庶,那個都是才智高絕的人物。田豐沮授程昱毛階,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很多時候根本就用不着郭嘉親自動手,這幫手下就能處理的十分妥當。
要是韓娥的手下有個像賈詡戲忠這種人才,她自然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其實西涼也不是沒有人才,只可惜人家未必肯爲自己所用。
想到這裡,韓娥忽然有了些遺憾。
她忽然緩緩的起身。
”去大牢看看。“
說着帶着手下進入了金城大牢!
金城大牢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韓娥到這裡來是要看一個人。
見到韓娥進來了,官差們都露出敬畏的神色。
這個女子已經成爲了涼州之主。
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他們的生死。
他們豈能不敬畏?
韓娥對這些小人物看也不看一眼,徑自來到了一間牢房面前!
”打開牢門!“
是是是!
官差急忙打開了牢房。
韓娥當先走了進去。
裡面的牢房裡關押一個壯漢。
此人八尺有餘,長身玉立,身形極爲矯健。
看到韓娥進來了,壯漢眼皮也不眨一下。
”你不必耗費脣舌了,我姜炯是不會爲你賣命的。“
當初韓娥登位靠的是血腥的辦法,赤霄的一些高層也不服。
但韓娥聯合馬超掌握赤霄之後,就開始大肆的排斥異己。
不肯爲自己做事的,早就被她殺的差不多了。
但是這個姜炯,她卻一直囚禁沒有殺了,是看中了這個人的才能,想要讓他爲己所用。
可是姜炯十分的硬氣,就是不低頭。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讓他臣服,門也沒有。
見到姜炯這麼說,韓娥也有些無奈。
”畢竟師兄妹一場,你又何必對小妹這麼無情?“
姜炯跟韓娥馬超一般,都是赤霄的高層,也是赤霄之主閻忠的親傳弟子。
無情!
姜炯忽然擡起頭來,冷冷道:”比起師妹不擇手段竊取赤霄之主的事情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吧。“
韓娥以血腥的手段,登上了赤霄之主的位置,那些原本赤霄的高層都是不服氣的。
姜炯就是其中之一。
更何況,韓娥爲達目的,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韓遂都敢毒殺?
縱橫數百年的傳承,怎能讓這麼一個人成爲宗主?
姜炯自然不會承認這個冷血的宗主。
呵呵!
韓娥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師兄對我誤會已深,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韓娥問心無愧,都是爲了赤霄。“
是嗎?
姜炯忽然拂袖道:”你殺親生父親是爲了赤霄?你殺那些兄弟姐妹也是爲了赤霄?你跟馬超這個混蛋成親也是爲了赤霄?你將我囚禁於此這麼多年了也是爲了赤霄?“
他怨氣極大。
自韓娥登位後,就把自己囚禁在這裡。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姜炯都沒有見過家人,也沒有出過監獄一步。
五年的時間,早就在他的心中形成了極大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