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憂!
雲州一片慘淡,戲忠等人左支右絀的時候,幽州的劉虞卻笑開了花。
在他的準備下,涿郡成了第二個中山。
每天都有很多商賈涌進來。
商賈的涌進,帶來了大量的商品,商品的豐富又引來了周邊的商人。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涿郡就形成了不小的規模。
不少商人也瞧見了商機,開始大肆的收購涿郡的土地。
他們在中山學到了經驗。
一旦涿郡成爲了第二個中山的時候,最先緊張的就是土地。
假以時日,涿郡的土地也必然寸土寸金。
很快,憑藉土地出讓,劉虞就獲得了大量的財物。
哈哈哈哈!
看着手上的賬目,劉虞得意的大笑起來。
怪不得郭嘉能夠這麼迅速的崛起,中山模式果然來錢很快。
短短的一個月,就抵得上幽州大半年的收入。
自上任以來,劉虞一直被錢糧困擾,不得不求爺爺告奶奶爲大軍籌集糧草。
現在不同。
幽州有錢了。
只有肯出錢,糧食自然有商賈送上門來。
一邊坐着收錢,一邊坐着收糧。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話說劉虞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財大氣粗是真麼滋味。
“回太尉大人,幸不辱命!”
黑衣人出現在劉虞的身邊。
這一次,雲州動亂,此人絕對功不可沒。
好好好!
劉虞伸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做得很好。我自會有獎賞。”
那人淡淡一笑,道:“小人要得不是獎賞。”
我知道!
劉虞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本太尉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而肥。”
好!
那人也點了點頭。
“小人剛剛得到消息,郭嘉已經率兵從鄴縣趕回雲州。”
郭嘉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虞忍不住心中一顫。
不知爲何,對於這個鄰居,他總有些畏懼感。
貌似郭嘉出道以後,跟他不對付的人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羌渠,丁原,何進,哪個不是橫死的?
如果他知道是自己背後下刀,亂了雲州,劫了他的商戶,此人怎會善罷甘休?
幽州此刻哪是雲州軍的對手?
“你們做的乾淨不乾淨?他不會懷疑到老夫的頭上吧?”
劉虞驚慌失措的問道。
黑衣人淡淡一笑,心中對劉虞十分的鄙夷。
成大事者必須要敢做敢當,這個人就是想佔便宜又不想冒風險的滑頭。
一邊吞了雲州的果實,一邊又擔心吸引郭嘉的仇恨,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個劉虞就是個無能之輩,早晚也會完蛋的。
“太尉大人,難道您覺得,郭嘉就猜不出來嗎?”
劉虞登時臉色大變。
雲州亂了,幽州得利,郭嘉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既然能夠看得出來,他又怎會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要不……”
劉虞遲疑了一下,道:“我們將這些商賈再遣送回去?”
就算遣送回去,他也不吃虧。
這段時間,他可是憑藉土地的出納大賺了一筆。
呵呵!
黑衣人笑了。
聲音十分的難聽。
這當口了,劉虞居然還幻想着和解,當真是幼稚之極。
“太尉大人,您覺得郭嘉會善罷甘休嗎?”
劉虞登時不出聲了。
郭嘉的性格他也十分的瞭解。
那絕對是個寧死不吃虧,拼命佔便宜的主,原本這廝就對幽州虎視眈眈,這會兒找到了理由又怎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完了!
劉虞心中十分的不安。
當初黑衣人提出這個釜底抽薪的計劃的時候,他也曾猶豫過,但最終還是被貪婪所佔據。
同時,他也抱了僥倖的心思。
郭嘉此番帶軍出征,一定會常駐洛陽,不會段時間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涿郡的地位就已經穩固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得到雲州出現疫情的消息,郭嘉第一時間就帶着大軍回來了。
一旦這廝回來,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如何是好?
劉虞呢喃道:“你們……你們這是將老夫害死了。”
事到如今,他又開始抱怨起來了。
呵呵!
黑衣人雙目閃過了一陣鄙夷。
當初收錢的時候,這個劉虞可是興奮的兩眼冒光,這會兒有風險了,就開始抱怨自己了。
但是就算他抱怨也晚了。
當初劉虞答應這個釜底抽薪的計劃時,他就已經跟雲州勢不兩立了。
“太尉大人,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還是想一想,如何對付郭嘉的怒火吧!”
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應付?
怎麼應付?
劉虞慘然一笑。
他對郭嘉舉動出現了誤判,這才導致了一些了失算。
幽州軍不會是雲州軍的對手。
這一點劉虞很清楚。
如果郭嘉能給他一年半載的時間,他也可以從容用邊貿得的錢招兵買馬買裝備,但郭嘉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這樣一旦開戰,幽州軍必敗無疑。
黑衣人雙目閃過了一陣精芒。
“太尉大人,幽州的局面現在你也清楚。外憂內患,又有郭嘉這麼一個惡鄰。早晚會被他吞掉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斷掉雲州的邊貿只是第一步。斷掉雲州的糧食供應纔是重中之重。”
斷掉糧食?
劉虞詫異的看了看這個人。
這個談何容易?
“太尉大人!”
那人斯條慢理道:“商人是逐利而生的,雲州之所以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供應,那是因爲雲州是邊貿中心,糧食運到那裡不愁賣不掉。如今雲州即將成爲一座死城。這樣一來,商人運送糧食的積極性就低了,只要咱們在給他找點麻煩,就不會有人運送糧食去雲州了。這樣一來,雲州近百萬人口都面臨着斷糧的危險。到時候只要咱們守住涿郡,不給郭嘉任何機會。用不了幾個月,雲州就會不戰自潰雲州就會不戰自潰。”
計將安出?
劉虞登時來了精神。
聽完黑衣人的話,他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麼辦!
劉虞一拍大腿,臉上閃過一陣得色,似乎雲州已經成爲了囊中之物。
諾!
那人雙目閃過了一陣厲芒,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這麼委屈求全伺候劉虞這麼一個小人,完全是爲了顛覆整個雲州。
這纔是他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