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安撫了甄脫的怒火,郭嘉這才鬆了口氣。
“這丫頭當真是個小辣椒啊!”
郭嘉自言自語的說道。
嚴格來說,這丫頭現在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但是甄脫跟他另一個小姨子蔡瑜的性格有得一拼。
貌似小姨子都比姐姐有些性格的。
就在這時,虎衛軍的成員忽然悄悄而來,低聲在郭嘉耳邊說了幾句。
典韋去撩妹了,傳遞消息的活自然要有其他人來幹了。
他來了嗎?
聽到這裡郭嘉忽然露出了笑容。
來的正好!
說着悄悄的離開了甄家的貨站。
這會兒甄脫正在房中生悶氣,郭嘉也不願意驚動她,自己帶着幾名虎衛軍的成員離開了。
……
宛縣縣衙!
一名將領焦急的踱步。
他正是橋蕤。
橋蕤是袁紹的心腹兼親戚。
袁紹對他十分的噁心人,將守衛宛縣任務交給了他。
要知道袁術的家人就在宛縣。
主公這麼信任,橋蕤原本應該高興纔是。
但此刻的橋蕤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讓他高興不起來的事情還出自幾天前。
幾天前,袁術的長子袁耀照例去青樓找一個叫思思的妓女。
說到這裡,橋蕤就有些鄙夷了。
袁家四世三公,在朝廷上也是牛逼八面的存在,袁隗是當朝太傅,衆文官之首,袁紹袁術袁胤袁遺,無不都是一方諸侯。
但是這位袁家公子卻是個十足的紈絝。
你說你一個世家公子,出身好,長得帥,還有錢有勢,這樣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去青樓找一個粉頭?
這不是犯賤嗎?
橋蕤是一百個抱怨。
好吧,姑且說是年少輕狂吧!
窈窕美女君子好逑,成年人沾花黏草也不算什麼。
但是,橋蕤嘴角抽搐了一陣。
人家沾花惹草沒事,這位袁公子招花惹草卻弄出禍事來了。
居然被一個愣頭青給打了。
這些可了不得了。
袁夫人大發雌威,立即把橋蕤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他立即將打她兒子的兇手抓到。
橋蕤沒辦法,只得將城池封鎖,挨家挨戶的搜查。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讓橋蕤苦不堪言!
一邊是袁夫人咄咄逼人,一邊是了無痕跡的兇手。
橋蕤一時間有些頭大如鬥。
如果抓不到兇手的話,他這個城守的位置恐怕是要到頭了。
這位袁夫人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同樣苦不堪言的還有當地的商賈百姓。
自從袁耀被打之後,宛縣的情況就變得異常緊張,士卒們如臨大敵,封鎖了宛縣,盤查的也十分嚴密。
南陽是小商貿中心,這宛縣又是南陽的中心,這麼一番折騰,商人百姓都苦不堪言,紛紛跑到橋蕤面前訴苦。
沒辦法,橋蕤不僅是將軍,還是宛縣的縣令啊。
搜查兇手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宛縣的正常生活。
沒有商人,就沒有稅收,沒有稅收,哪能負擔得起袁家窮奢極欲的生活?
一時間,橋蕤是左右爲難。
想撤兵吧,袁夫人不可以。繼續搜查吧,會影響到商人們的生意,商人們沒生意,宛縣自然也就沒稅收。
正當橋蕤十分爲難的時候,下人忽然來報,糜家的家主糜竺前來拜見。
“子仲來了,快快有請!”
橋蕤精神一振,高興的說道。
他是揚州人,跟糜竺是素識。
少傾,糜竺帶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糜竺拜見橋將軍!”
見到橋蕤,糜竺急忙拜道。
“子仲兄客氣了!”
橋蕤急忙扯住了糜竺的手,笑道:“什麼將軍不將軍的,那都是混口飯吃。子仲就不必取笑我了。”
說着拉着糜竺坐了下來。
下人立即擺上了酒水和果蔬。
糜竺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早就聽聞橋兄得到了袁將軍的重用,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橋蕤擺了擺手。
“子仲,你我是兄弟之交。這種話客氣話就要說了,想當年在揚州的是,曾蒙你的幫助,橋某人才能夠躲過難關。這份情誼,兄弟記着呢?請!”
說着舉起了酒杯!
呵呵!
糜竺跟身邊的年輕人對望了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子仲這次來,有何貴幹?”
橋蕤放下酒杯,開門見山的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
糜竺身爲糜家的家主,如今離開徐州到宛縣來找自己,多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
糜竺放下了酒杯,笑道:“糜家在宛縣也有點生意。前段時間我派人來這裡買了些東西。這兩天原本是交貨的時間,商隊卻一直走不了。所以才舍了這張老臉,前來求橋將軍通融一下。打開城門,放我們家的商隊離開吧!”
說着再次抱了抱拳。
這……
橋蕤有些爲難了。
毆打袁公子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他這放人出城十分不妥,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在袁術袁夫人面前提上兩句,恐怕他有些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糜竺是自己的恩人,要是不給他這個面子,自己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可是一旦放糜家的人離開,其他的商家必定也會提意見。
憑什麼糜家能走而他們不能走?
不患寡而患不均!
鬧得不好,恐怕會生出事端。
見到橋蕤爲難,糜竺急忙道:“橋兄,要是爲難的話,就當糜某什麼都沒說。”
這一招以退爲進,橋蕤在也不好意思了。
“子仲,實不相瞞。這幾天,宛縣的確緊張。因爲一個無知之徒打了袁將軍的大公子。袁夫人限期捉拿兇手,這一連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兄弟這也是爲難啊!”
橋蕤抱怨道。
還有這種事?
糜竺驚奇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宛縣毆打袁公子?”
他是明知故問了。
可不是嗎?
橋蕤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二傻子,敢在這裡打袁公子。你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更讓他不安的是,打人的人和那個妓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下可就苦了他們這些人了。
一旦到了限期找不到兇手,袁夫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