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馬鐵後退了幾步,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了。
他終究不是馬超的對手。
馬超收槍而立。
“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他輕蔑的說道。
在馬家,馬超是絕對的權威,無論是名氣還是武功都不是馬鐵能夠挑戰的。
呸!
馬鐵吐出了一口血水,冷冷道:“你妄想!”
他對這個兄長已經徹底寒心了。
呵呵!
馬超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着長槍一閃,幻化成一道亮芒,刺向了馬鐵。
既然這個傢伙不識擡舉,那他也不介意教訓一下。
他要讓馬家的成員知道,誰纔是馬家未來的繼承人。
噗哧!
長槍刺進了馬鐵的肩部,馬鐵大刀落地,人也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避開了要害,只要你求饒,這條命還能救回來。”
馬超幸災樂禍道。
呵呵呵呵!
馬鐵忽然仰天長笑。
“馬超,你可知道父親爲什麼要給我起名字叫馬鐵嗎?”
馬超皺了皺眉,他自然記得。
父親馬騰希望二兒子的意志能夠像鋼鐵一般堅硬。
“這麼說,你是想找死了?”
馬超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就算你死了,郭嘉的兒子也逃不掉。”
說着猛的一抽長槍。
馬鐵忽然慘叫了一聲,鮮血噴涌而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
馬超哼了一聲,揮槍挑開了馬鐵背上的包裹,將裡面的東西挑開。
這是……
看到包裹裡的東西,馬超雙目瞳孔一縮,忽然勃然大怒。
混帳!
馬超一槍把裡面的東西挑了出來,那東西不斷的顫抖,鮮血迸散,確是一頭羔羊。
馬鐵這個混蛋居然把一個羔羊綁在了自己的身後,並綁上了它的嘴巴,在二人打鬥中,背上的包裹不斷的顫抖,還有嗚嗚的聲音傳出,馬超也沒有懷疑,所以把目光一直盯在馬鐵的身上。
沒想到他卻被這個看似莽撞的弟弟騙了。
居然被一隻羊牽着鼻子走。
馬超的臉色有些猙獰,嘴角有些抽搐,他忽然把馬鐵拎了起來。
“說,那個小子在哪?”
馬鐵輕蔑的看了馬超一眼,嘴巴張了張,道:“你猜啊……”
啊!
馬超怒吼了一聲,忽然把馬鐵舉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遠遠的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
馬鐵落到了地上,這一次連胸骨都斷了,喉嚨裡嗬嗬作響,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追!
馬超看也沒看馬鐵一眼,策馬衝向了雲州的方向。
馬鐵一個人逃出來的,沒有任何的幫手,就算是把郭野藏起來,也不會太遠。
馬超的大部隊很快離開了,馬鐵吐出了一口鮮血,臉上露出了笑容。
離開不久,馬家的騎兵追上來了,馬鐵意識到自己很難逃出馬超的手心,所以把郭野綁在了馬背上,用匕首刺了一刀,馬匹吃痛急馳而去。
這匹馬是郭嘉送給馬鐵的,應該知道回去的路。
馬鐵則吸引着馬超去了另一個方向,爲了給郭野回去爭取一點時間。
還好,馬超上當了,全力追着自己而來,給郭野的逃走爭取了時間。
“小子,叔叔只能幫到這裡,剩下的就靠你的造化了。”
馬鐵心中閃過了最後一個念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管道之上,一隊騎兵緩緩而來,爲首的一員將領正是張郃。
他的身後跟着一輛馬車,馬車上坐着黃舞蝶母女。
話說成親之後,二人關係親密,黃舞蝶也很快有了身孕。
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女兒。
夫婦二人喜歡的不得了。
這會兒冀州無事,他們請假回雲州看看老父黃忠,也讓這老人家瞧瞧自家外孫女。
“俊義啊,你說說,主公是不是偏心啊。我們三家都有孩子了,他收趙雲家的兒子和典韋家的兒子爲義子,咱們的女兒什麼也沒有啊?”
黃舞蝶抱怨道。
男女有別!
張郃卻不以爲意,趙雲典韋生的是兒子,他們家生的是女兒。
在這個時代,女兒終究比不上男孩。
再說趙雲和典韋,那都是郭嘉最初來雲州的班底,關係自然親厚,跟張郃等後來投靠的將領還是有些區別的。
雲州誰不知道典關張趙!
這四人可是郭嘉的心腹大將,張郃雖然也算是不錯,但是比起四人還是有些差距的。
女兒怎麼了?
黃舞蝶不爽了,叉腰道:“趙雲的老婆馬雲祿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不也當了將領了嗎?主公不說過了嗎,男女一樣,要一視同仁。不行,這一次如果見到主公,我一定要給他說道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
眼看着趙雲的兒子典韋的兒子都擺在了郭嘉的膝下,黃舞蝶也有些眼熱。
好了好了!
張郃笑了笑,道:“我們的女兒將來一定是個大美人兒,到時候雲州的說親的都要踏破咱們家的門檻。主公的義子又怎麼了?咱們也未必瞧得上呢?”
這話說得黃舞蝶心花怒放。
的確,女兒遺傳了二人的優秀基因,長得十分的漂亮。
就在這時,後面的士兵忽然慌慌張張的來報。
“將軍,不好了,後面追上了一批瘋馬?”
瘋馬?
聽到這裡,張郃也大吃一驚。
別看馬匹平時溫馴,但是一旦撒瘋起來可是破壞力十足,堪比猛獸啊。
如今妻女在側,張郃自然不敢大意。
“來人佈陣,一定要攔住它!”
張郃立即率領十幾名隨從衝向了後隊。
片刻,一匹黑馬瘋狂馳來,十分的神駿。
張郃立即彎弓搭箭,對準了這匹馬,只要它敢衝擊自己的車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射出去。
黑馬愈來愈近,噴着白沫,狀若瘋狂。
咦!
張郃忽然發現馬背上扶着一個包裹,隨着馬匹的馳騁,上下起伏。
有人!
張郃立即收起了弓箭。
大半夜出現在官道上的黑馬,讓他十分的警惕。
難道是急着報訊的斥候?
“拿繩索來!”
張郃大喊了一聲。
他也是個馴馬高手。
很快,手下送上了一條繩索。
張郃命令手下讓出來一條道路,放黑馬馳過,然後自己策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