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如果當初自己經不起那股聲音的蠱惑,估計現在的程度比這個好不了多少。
陳清都突然想到了有一個東西可以幫助自己,沒錯那就是自己的考古直播系統……但之前不聲不響就關掉了它了,陳清都熊思哲那個可能有生命的系統是不是會記仇。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理,陳清都摸着鼻頭點開了。
“由於宿主上次強行關閉系統,現作出扣除10萬兌換點的懲罰,是否繼續上次答題,如果不繼續的話,上次的經驗也會消失。”
陳清都嘆了一口氣,“好吧,繼續上次的問答吧。”
“請宿主在三小時內瞭解陰兵借道……”陳清都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還不是這個破問題,都不知道有什麼拿來問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陳清都現在就是這種尷尬的情況。因爲系統禁止陳清都使用其本身的儲備信息,而且身旁又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老人,這怎麼說都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莫芸是一個特別稱職的刺客兼保鏢,但對於研究知識這類東西不用想肯定是一竅不通;問自己身旁的這些人又拉不下臉,畢竟自己剛纔鄙視他們的眼神也有目共睹。
“陳清都,你現在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呀。”莫芸一臉憂愁,現在的情形愈發展愈不利於自己。況且心裡面還有所要在意的東西,現在三個人當中最心煩意亂的便是她。
最後陳清都只好厚着臉皮去求道長的幫助,心裡面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系統設置這麼難的問題,不是叫他可以輕鬆問到的答案。
“道長,你知不知道一個名詞?”還沒有等到道長髮話,陳清都迫不及待地問出口,“陰兵借道?”
道長一拍腦袋,“我這老糊塗,把最重要的事情咋給忘了,唉。我之前就是想要和你說這件事,不料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剛纔我又給忘了。”
之後道長就將一直困惑他的問題一一詳解,“陰兵借道可不是什麼吉祥的念頭,那是一種在特定的環境下死去的人又在特定的環境下重回故土的事情。一般只要活人遇見這種離奇的事情就必死無疑,我們現在還大難不死地坐在這裡,卻又是一件令人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
陳清都有些不解,“爲什麼遇到這種事情就必死無疑?難道這種死局就沒有破解的辦法嗎?”
道長擺擺手,“你先不要着急,我這不是正在和你說嘛。陰兵借道由於裹夾着無盡的怨氣,一般單個活人身上的陽氣根本就不足以抗衡,就算有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如果沒有團結一致的心共同抵抗這陰氣,遲早會被瓦解。”
這麼一說他恍然大悟,嘴角泛起一絲惆悵的笑容,“您老可別指望眼前這些人團結一致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暗藏的私心……能夠闖過這一關簡直是天方夜譚。”
“假如你執意這麼想也沒辦法,雖然這羣人不懂得精誠合作,但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道長輕聲笑道。
“但是現在的風波並沒有過去,上午那僅僅是一場小規模的警告罷了,你們連怨氣的邊都沒有沾上。”
道長擦了擦鞋子上的土,把土塊拿到手心處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在下一個午時三刻,又一場大規模的陰兵借道就會來臨。到時候黃沙漫天,他們隨便選擇一條路徑就會撞上我們。”
陳清都此刻默默低着頭,沒有言語。並非是什麼心情低落,而是在和自己的考古直播系統對話。
“我現在算不算了解了陰兵借道的全部緣由。”
考古直播系統依然是那種淡淡的女音,“呵呵,你還差得遠呢。”
陳清都真想一巴掌呼過去,“什麼時候你一個破系統還會罵人了……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她的話僅僅讓陳清都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但這其中隱藏的其他事情,在當時的場景中無暇想起。以至於事後也沒有追根究底。
“那你現在告訴我接下來一步要怎麼走?”陳清都翻了翻白眼,用手指在土壤中不斷畫着圈,看樣子像是在和空氣對話一樣。
“陳清都,你沒事兒吧?”莫芸遞過來一張滿是問號的臉,陳清都一把推開她,“我能有什麼事……大家抓緊休息,我打坐順便給你們放哨。”
另一處畫面就是考古直播系統緩緩將一個卷宗遞給陳清都。
等到好不容易用隆重的儀式完成了這個交接任務,陳清都心裡面越來越好奇,爲什麼會獨獨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
“由於檢測到宿主在這一次闖關中生還的概率是0%,經本系統決定,提升通關屬性以及絕保措施。”
這些話說得他一愣一愣的,事後解釋起來也像是用文言文,搞了半天大概就是自己原本死定了,最後在考古直播系統的全力搶救下,應該能活過來……吧……的事情。
還有令人嘖嘖稱奇的就是先前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卷宗,彷彿是羊皮紙上面勾畫出了很多不同的符文一樣,那感覺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不得不說這破系統真的有點坑,雖然給自己下發了卷宗,但是上面好像有一種聲紋鎖。根據解釋說現在還沒有到打開的時間。
這麼一來的話,陳清都基本可以確定這件事情的大致嚴重性。不僅會耗費自己無數的兌換點,而且還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這麼一來的話他心裡面就顯得有點着急,暫時不要說自己的事情,接連幾日對莫芸的觀察,雖然她平日裡悶聲不吭,但眼神流露出的淡淡愁緒以及時常皺起的眉頭,無一不昭示着她和自己一樣有重要的事情。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的老師?”
人海茫茫,天涯路遠,陳清都一人望向遠方。
“在想什麼?”
“未來的路,以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