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都擺擺手,抹了抹髒兮兮的雙手,“錢財乃身外之物!”內心真實的想法卻是:老子好不容易有蓋棟別墅的錢了,這特喵說沒就沒啊。
然而這個梗還沒有過去,天眼又發出了一次尖銳的叫聲。撲棱棱飛到高空之後,那株血紅色的彼岸花又換了一個位置。
要不是自己幹不過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傢伙,陳清都非常想上前一巴掌拍碎這一株彼岸花,實在是太鬧心了。
好不容易撐到了第二天早上,其中的艱難困苦不必多說。中途陳清都實在是困得不行,自己也想不明白,在這種危險的時刻怎麼還會有睡意,剛剛把眼睛閉上,天眼也就自動關閉了。
畢竟這是考古直播系統裡面的東西,至今還未向其他人提起過。裡面的東西也就自己一個人能使用,當然那種特大號的壓縮餅乾和水除外。
就在他眯着眼睛的那一刻起,那株血紅色的彼岸花,彷彿感受到了監視自己的人已經沒有了聲息。花瓣急速抖動,如果不是花瓣裡面飄出的粉塵太過惡毒,那種不斷旋轉的美感簡直堪稱藝術品的典範。
粉塵過處,又有一個無辜的人犧牲。
由於睡意眨了兩次眼睛,死掉了兩個人,波及到五六個人。感受到剩下的人彷彿要殺人的目光,陳清都覺得自己應該用匕首強行提起精神。
一晚上,都是極度緊繃的神經,終於在凌晨的時刻舒緩了。那隻血紅色的彼岸花在半夜的時候開得旺盛,等到凌晨六七點鐘的時候,已經剩下一團白色的霧狀物了。
因爲之前不確定山洞的前沿是不是也有這種彼岸花,而且外面夜黑的時候指不定會有比這更難以對付的危險,左右權衡之下,還是跟着陳清都留在了山洞中。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主角雖然犯了兩個不可避免的小錯誤,第二天依然帶領着八十幾人出了山洞。
之前感慨這峽谷中的氣候反常無比,今日卻覺得那緩緩升起的太陽格外可愛。
一瞬間擁抱空氣,感覺又回到了生的樂土。
“小陳……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道長隨口一問,頓時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陳清都見到之前那個魁梧的大漢,眼睛裡面閃爍的光芒比誰都要強烈,不禁一陣頭大。扛上導彈感覺這貨是一個能夠保護別人的漢子,除非不要見到昨天晚上哭哭啼啼的那個貨……
他清了清嗓子,“這個峽谷變幻莫測,我求你們了,如果能力有限就趕緊回去吧。”連日來的不眠不休,已經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嗓子發炎。喉嚨感覺像生吞了一塊乾燥的烙鐵一樣,奇癢無比。
衆人嗯嗯啊啊了半天,卻發現沒有一個人挪開腳步。
“本來想着經歷了昨天晚上能讓神經崩潰的事情之後,他們應該撒腿就跑,比羊駝快纔是正道……”
日後想起這件事情仍然覺得可笑,陳清都如此嘲諷道。
“也是,就算能夠奪走生命的危機近在眼前,依然有些人會覺得災難不一定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路經歷了這麼多磕磕絆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可能自己是最後那個幸運兒吧……”
最後80餘人僅僅轟走了兩個人,一個被炸掉四肢的人,還有與他同行的夥伴。如果不是看見陳清都臉上那接近噴火的表情,那個人估計用棒子攆都攆不走。
“媽的,他們想死就隨他們去!”猛然間皺起眉頭,臉上蛻了一層皮,感覺那些奇怪的紋路都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魔鬼的樣子,心裡面不由得煩躁起來。
現在的他們要穿越一片戈壁灘似的建築物,一路上都是三個成年男子才能堆起那種高度的岩石。不知道被太陽曬了幾個世紀,依然在那裡巍峨屹立着。
狂風讓它們的形狀更加有棱角,愈來愈鋒利。
那些凸起的岩石塊,莫芸好奇,直接用隨身攜帶的匕首,退開三步之後扔擲了過去。
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那是利物撞擊鐵製品,才能夠發出的獨特響聲。莫芸第1次有了特別激烈的反應,看着面前的岩石圈,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老大……完了!”這話一出,只見他剛纔拾起的匕首,突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紋路。
第一次見到莫芸臉上的表情何其精彩,睜大的瞳孔裡面滿是驚慌。第一件事情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虧沒有用那把刀試,不然自己得後悔一輩子……啊,哪把刀啊,我剛纔沒有說啥。”
這些岩石也不是土黃色,而是一種類似於深褐色的奇怪紋理。並且有種大理石的質感,如果不仔細分辨,還會以爲撿到了上古的玉石。
棱角夠鋒利,其表面硬度也達到了世界一級水平。之前僅僅是被撞了一下,那把殺人於無形的匕首就逐漸斷掉了。不信邪的莫芸,當着衆人的面,用匕首剩餘的半截狠命向那塊岩石戳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那把匕首又一次一分爲二。
然後莫芸就站在那裡不動了,一個刺客遇見一把絕世好刃,臉上渴望的表現好像吸毒的人瞧見了毒品。
陳清都本來想勸她不要耽誤行程,因爲身後的衆人已經有了明顯不耐煩的騷動聲。突然轉念一想,臉上浮現出壞壞的表情,揮揮手對衆人說道,“我們的目標就是這種岩石,現在已經找到了足夠研究的樣本,等到明天就啓程回家。”
看着面前衆人一臉狐疑外加驚恐的表情,陳清都心裡面不由得升騰起了一種報復的快感。之前那些亂亂的騷動聲,一下子平靜了。
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大哥……300萬,求你別走!”
等到這些貨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陳清都這纔開始動用自己的超級無敵系統。其根本目的也就是爲了幫助莫芸,眼瞅着蹲在那裡不動的她,陳清都果然有些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