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曠的山體內,陳清都終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眼前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這些不應該是一個沒落王侯的墓葬裡該有的東西。正對着甬道的是一個神秘的祭壇,約有兩平方米大。通體純黑,還鑲着金色圖騰,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還有幾個極爲逼真的陶俑,那幾個陶俑的頭髮都都根根分明,陳清都湊上去甚至都能看到他們上翹的睫毛。
陸渺渺究竟還是個小姑娘,好奇的去摸那個陶俑。
“渺渺!別動!”陳清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陸渺渺的動作,“”你真不知道這座墓的兇險?萬一有什麼機關,難道讓我和陸家老少都給你陪葬?!”
陸渺渺臉上的笑容僵硬在剛纔的樣子上,忽閃着大眼睛,被他兇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可她倔強的就是不讓眼淚滴下來,她不想讓陳清都覺得她就是個嬌嬌弱弱的大小姐。
陳清都看到她眼睛裡亮晶晶的,知道她哭了。覺得有點對不住她,放開她的手,換了比較溫柔的語氣好言好語的哄着她。。“渺渺,你不是個孩子了,你應該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動,什麼東西不能動。剛纔是我太着急了,說話太兇了。我向你道歉,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陸渺渺難道的沒有生氣,搖搖頭慢慢走到陸家人那邊,揉着被他抓紅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清都無奈的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女生的心思。他也懶得去猜,只顧仔細觀察這些陶俑。陳清都心裡暗暗稱奇,這些東西哪怕是現代的高科技也很難做到。他觀察了所有陶俑,沒發現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他轉身向祭壇走去。
走了沒幾步,突然聽見咔嚓一聲。陳清都尚未反應過來,便看見那祭壇緩緩沉入地下,兩排箭孔正對着他。
“陳清都,小心左右!”陸渺渺瞪眼暴喝一聲,恨不得替陳清都擋下所有冷箭。陳清都心頭一暖,看向陸渺渺,勾脣一笑。
“放心。“
陳清都拔出寶劍,毫不猶豫向激射來的冷箭揮去。一時墓穴裡只有破風之音,颯颯之聲不絕於耳。但是冷箭皆沒有近陳清都之身三寸以內。
終於所有的箭都射完了,陳清都擦一把冷汗,若是再射一會,怕是他就要命喪於此了。他收起寶劍,繼續向前走。誰知正在所有人都掉以輕心的時候,一隻箭從箭孔中直直的向陳清都射去!從他的左小腿穿過,箭頭並不是普通的三角形箭頭,而是一個阿拉伯數字三的形狀。
那樣的箭頭不能直接拔出來,如果直接拔的話不但拔不出來,還會帶起一大塊肉。最後的結果就是使傷者因失血過多而亡。
陳清都明白,他走到安全地帶。從揹包裡拿出一把老虎鉗,夾斷了箭頭。陸渺渺臉色蒼白,握住箭鏃。“我動手了,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忍。”陳清都點點頭,陸渺渺手上一用力,箭鏃帶着血一下子被拔了出來。看着地上的血,陸渺渺一邊給陳清都包紮傷口,眼淚一邊往下掉。陳清都忍者疼,摸了摸陸渺渺的頭。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我陳清都不會有事的。怎麼就這麼看不起我陳清都?”
陸渺渺不吭氣,賭氣似的給他包紮好,並不說什麼,陳清都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腦,只是認真的觀察周圍環境。這裡不像是個落魄王侯的墓,倒像是祭祀的地方。這裡的擺設看上去更像是彷彿在舉行什麼盛大儀式,比如......曾經有過的活人祭祀,以年輕貌美的妙齡處子來禱告上天,以祈佑來年風調雨順。
周圍牆壁上有壁畫,但是怎麼也看不清,彷彿隔了一層薄霧一樣朦朦朧朧。這反而激起了陳清都的好奇心,他一瘸一拐的走近牆壁,想看個清楚。
誰知道這走近了仍然是什麼都看不清,陳清都感到像是強光刺目,胃裡一陣翻滾,險些嘔吐出來。
牆壁上的壁畫不知道因爲反光還是別的原因,令人走上前去也看不清壁畫的內容,相反還感覺到了眩暈和噁心。
應該是強大的陣法造成的,那幾個活靈活現的陶俑,應該就是陣基。這裡一定是舉行什麼盛大儀式的地方!
想必這壁畫之中,定有蹊蹺。
陳清看着看着,慢慢的撫摸了上去,離壁畫只差五公分左右。
陳渺渺急忙的跑了過來,拉住陳清都的手說道“你瘋了吧?你不是說不能碰嗎?”
陳清都一把推開陳渺渺怒吼着:“我做事不需要你管!你以爲你是誰呀?”此時的陳清都雙眼泛紅的看着陳渺渺,陳渺渺被陳清都的目光嚇着了,眼淚不爭氣的跑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說着“陳清都你這是幹什麼了?”說完便跑了過去抱着陳清都死死不鬆手。
她一個姑娘怎麼可能拉的住陳清都,險些被他掙開。連忙叫了幾個身強力壯的陸家人才勉強拽住陳清都。
大約過了五分鐘之後, “我怎麼了?陳渺渺你們抱着我幹什麼?”陳清都一臉懵逼的說着。
陳渺渺擡頭看着陳清都哭着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那你沒事吧?”陳清恍然大悟的說着。
“哼,要是我有事的話,你現在還能看見我嗎?” 陳渺渺說道。
“沒事就好,看來這畫壁有一定的誘惑,可以誘惑他人神經,我們不要經常盯着看。”說完陳清扯了扯陳渺渺發現陳渺渺雙目無神的看着壁畫,伸出手指尖在壁畫上游走。
“陸渺渺!”陳清都心裡大驚,一把拽過陸渺渺。陸渺渺雙目放空,仍然掙扎着想去觸摸那塊神秘不詳的壁畫。
陳清都顧不得許多,他緊緊抱住陸渺渺,把她禁錮在他的懷裡。陸渺渺掙扎着,卻始終不敵陳清都。漸漸的也就回過神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被陳清都抱着,俏臉一紅,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假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