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全力激生感應……林亙的魂息沒有迴應“兩個時辰有多,怎麼魂息還沒出現?這小子傳送到什麼位置?”李炎來回踱步。
其餘五位強者陸續出現,按他們前天的佈置,他們分區域設防,每人劃分一份區域。只要林亙魂息出現,最近一人立即趕到,進行糾纏。眼下林亙魂息消失良久,只能趕來集中商議。
“黃長老,這怎麼辦?這小子似乎將魂息消滅掉。”李炎問向領首的黃立。
黃立雖然同樣是六品後期,然他是議事長老,整個追殺行動由他負責。
黃立來回思索片刻,道:“這是那小子出刑j的最後之地,我們先再耐心等一段時間。”
豈知連等兩天,林亙的魂息如石沉大海音訊盡沒。
沒辦法,六人只能像以前般從四個方向幅射性擴散尋找。茫茫人海,這樣尋找方式,不啻於大海撈針。
此時,林亙正處一個,黝囘黑而不見絲毫光亮的深洞之中。沒有光亮,也就意味沒有影子。黑沉沉洞內格外可怕,林亙不敢用照明晶石,否則一現出影子,必被對方知道位置,而甕中捉鱉。
林亙甫一開始,以爲此洞是個淺淺的小囘洞窟,眼下窮途末路,先進來躲上幾天。然一鑽進來,才發現裡面曲曲折折,狹窄不平的洞窟,直向底下延伸,深不可測。林亙手持重斧,全神戒備,微一思忖,向下面探去。
這和終年不見天日的山洞,除了毒物,最常見的是藏着異類妖獸林亙可不想被這些未知的危險突襲。
林亙作爲四品後期,黑暗中視物並沒甚問起,再加上耳朵、神識全開,洞內的風吹草動瞞不過他。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從狹長的通道,到達一個稍爲開闊的窟洞。
一路沿途而下,林亙並沒有遇見分岔通道而此地又再沒去路顯然走到達洞地盡頭。林亙環顧四周,洞內面積也就像房間大小,四周是突凹不平的洞壁,洞頂倒非常平整。此洞深藏地底,洞內應該終年潮囘溼,溼筍林立,石液滴嗒不斷纔是。
然林亙的感覺就是非常之乾燥,沒有一絲地底的陰脊,或許和此山的巖質有關。
咦林亙發現右面石壁的一條細細裂縫隱隱散綻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能量。林亙將手插進石縫蘊力一催,欲用蘊勁將石縫的石塊掰碎,豈知他四品蘊力一涉及進裡面,毫無動靜。
林亙雙目一眯,取出重斧,數下小心劈鑿,終於將溝壑弄大。
鳥人。
“混沌紫府?”林亙怔愣,自己竟然又在此遇到混沌紫府?眼前的“混沌紫府”並不是胎嬰模型,而是一塊方棱的石塊形狀,質料和林亙體堊內的盤囘古紫府相似但能量波動卻是遠遠不如萬一。
林亙細細打量”比悟:“原來是一塊低質的混沌紫府。”
“低質紫府”雖然珍罕鮮見然而價值遠不及上“中質紫府……”只有“中質紫府”纔算是勉強具有完整性能的紫府。在蛻化“神識天地”這個點,一般都有兩次衝擊機會。低質紫府最大極限,就是讓人升到八品一般人寧願要更低階的“次質紫府……”也不要“低質紫府”。
如果用“低質紫府”蛻化得出來的“神識天地”就已成形。
而由於“次質紫府”蘊含囘着一半天地雜質,並不是徹底的混沌,用“次質紫府”蛻化之後,所產生的,神識天地,並不純粹,它的極限只能讓武者達到是五至六品。然卻具有第二次蛻化的機會,也就是說,可以進行第二次蛻化。
只要在日後,能找到中階、或者高階的混沌紫府,就能再次蛻化“神識天地”。當然,這樣一來,即使成功,原本的修爲也會重新變爲零,再次從五品開始。
所以很多資源雄厚的宗門強者即使手內擁有“低質紫府……”也不太願意用,甚至願意用“次質紫府”蛻化,畢竟擁有第二次衝擊的機會。當然,更多的是遍尋近數十年,無法找到更好的混沌紫府,最終只有認命,使用“低質紫府”蛻化。
相對於“中階紫府”“高階紫府”的鮮罕珍稀“低質紫府”倒是相對容易。
普通武者大多數能尋獲的也只是“低質紫府……”是以一件中階“混沌紫府”的價值,基本能換數千件“低階紫府”。而最低階的“次質紫府”相對上面三階,則更容易尋覓“次質紫府”又叫未完全紫府,因爲其含有一半天地能量,是以不符合那些天地材質的排斥,往往一個地方能具備好幾件的次質紫府。
林亙當日問詢兩萬先生時,就得悉‘多寶坊’有“低質紫府”“次質紫府”出囘售。然這些兩萬先生都直接無視,以林亙的潛質用這些紫府只能毀掉他的前途。
林亙本意也想要一兩件“次質紫府”若是真尋不到,就先頂一頂,日後再更正。
兩萬先生卻搖頭不同意,衝擊蛻化只有鮮罕的兩次機遇,使用“次質紫府……”必然要消耗掉一次機會,不值得爲此浪費寶貴機會。
林亙將那件“低質紫府”取出來,放入空間丸。
此物他暫且用不着,但是值錢貨,就拿那些小世家小門閥的客卿來說。要尋找到“中階紫府”苦其終身也沒什麼希望,所以他們最大目的就是能尋塊好點的“低階紫府……”能夠擁有進入七品、八品這樣恐怖存在的機會就行。
畢竟修武進階,到了後期每進一階都至少兩三百年時間,而到了七品、八品,幾乎已是仰望世俗的存在,已滿足他們的心願。
就如林亙的七裡溝,大多人能夢寐以求的,最大也就是這輩子能到達三品,何曾有人想到過五品、六品這些?
是以這一件“低質紫府”至少也值得數百萬的蘊晶石。
林亙將“低質紫府”放進空間丸整個洞窟微微一顫,原先的乾燥之感漸失,取之而來是一陣陰涼。
原來,洞內之所以羊燥,是因爲這件紫府作祟。
林亙清掃乾淨一處地方,盤膝而座。
“趁着“玄天宗”沒法找到我,我先在此衝擊銳化,一踏入五品……我實力增長,對卜那蚊六品七品……批經安全不少。”他相信一旦踏入五品,他絕對不用那記恐怖而又兩敗俱傷的“通天柱四重奏”就能擺平李炎。
洞窟的陰涼氣息漸來漸濃,林亙將“空間丸”那六件天地材料取出來,再加上神識海內的盤囘古紫府和萬年焚焰。從出關開始到現在,經過數月的努力,終於將這天下難得的八物湊齊,他不禁無比感慨。
修武之途真是艱難啊,隨隨便便一個坎……就不知能淘汰多少強者,將這些故故者攔在門外。
八物之中,最神妙自然是“盤囘古紫府……”林亙滿是期待“不知蛻化戍神識天地,這盤囘古紫府變將成什麼樣子?”蛻化神識天地,一般來說,僅有三十的成功機率。但這並不是一成不變,高階紫府的質量愈高,混沌能量愈純粹……則愈容易。像“盤囘古紫府”這樣絕無僅有的極品紫府,成功率恐怕達到八成。
林亙不相信……如此大的機率都把握不住。
“盤囘古紫府”由於被天地所不容,林亙不敢取出,當然也取出不來。
他將那些材料打開,洞窟內驀然流光浮動……被和和能量所佔據。
黑暗之中,林亙默唸一段昔日那些前輩的心得……開始了衝擊武者生涯屹今最重要的一步:蛻化“神識天地”。
在神識海,那塊安靜的黑牌內,那團幻影也是滿是緊張,因爲他苦等數千年,最難得的機遇就要到來。如果奪神戍功,那他就能重獲自囘由,遨遊於天地。
林亙自然不知有人謀伺自己,儘管他一直察覺黑牌有些不妥,但只想着儘早衝擊蛻化,將此物格式掉,就能將此隱患剷除。豈知自己做法,正中別人下懷。
先破而後立,第一步就是將所有神識海打破。
在他神識調控下“砰砰砰……”連續四響,四個圓滿的蘊力漩渦爆破,磅礴而滾滾的流質在神識海內四處奔涌。仙玉靈液、分靈果兩物進入,神識海內那片模糊的混沌之體、霧氣、流質和兩物不斷地攪合、滲透。
一直盤亙不動的“盤囘古紫府”像是嗅到某和美味,驀然歡快地跳躍,迅速地漲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八和材料全進入神識海,蛻化進入最重要的關頭:涅盤重生。
涅磐重生的過程,就是“盤囘古紫府”的吞噬過程。在此過程,它會不斷吞噬神識海之物,重新化戍奇異的混沌,成爲支撐空間的能量。“混沌紫府”將變戍“神識天地”的身體,代替“神識海”。
在這個世界,隨着混沌的形成,將逐漸產生各和的能量。
“神識海”遠不如“神識天地”的原因之一,就是“神識海”由人體一處狹窄空間所成,非常的脆弱與不穩定。“神識天地”則以紫府和天地初開的混沌作爲基礎,開闢之後,不僅穩定與空間遼闊,和現實的天地非常相似,而且各和衍生的變化都是神識海不能具備,兩者差距幾乎十萬千里。
比如武者晉升六品後“神識天地”就會產生太陽之力,到七品產生星辰之力;這每和的能量都是“神識海”所不能產生。
“涅磐重生”除了前面的吞噬,最核心的步驟就是紫府和神核和子的整合。
“神核和子”是武者修途道上最重要之物,濃縮武者畢生的精華。是以即使以“混沌紫府”也不能將神核種子吞噬,只能在數萬次的調整中,不斷神核和子融合進軀殼,將“神核和子”之力賦予新的世界。
“混沌紫府”融合了神核和子,纔算真的擁有宿主的氣息,也纔算真正的認主。
認主的紫府,宿主才能揮灑自若,隨心所欲地開啓與出入。
這一步艱繁複雜,是非常重要也是最脆弱的一步。就如林亙,一旦進入這步,那麼就會瞬間變成最孱弱狀態,隨便一碰,都會讓其神識崩潰,終身陷入癡囘呆。
而這一步,也是非常漫長的一步。
林亙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默默地內視着紫府與神核的融合。
咦?林亙發現那塊一直巋立不動的黑牌似乎微微在動。怎麼回事?林亙細凝,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黑牌有古怪。他之所以將此牌留到最後,就是怕放得太前,碾碎其後,會影響後面的蛻化過程。一縷不安涌上心頭。
其實也不用他猜測,因爲黑牌此時已有異狀。
只見黑牌數下急劇顫扛,閃出一團雪白幻影。
“哈哈,我等了數千年,終於等到此刻……我烏蛇子終於能重見天日!”幻影看着紫府和神核不斷地互相融合,說不出的興堊奮。
混沌紫府和神核融合,是紫府將神核和子碾碎滲入體堊內的過程,這是武者的神最虛弱的時候。
對於烏蛇子來說,也是他奪神最可能戍功的時刻。只有對方的神識碎裂而變成空白,他才能奪神,而普通人,即使如嬰兒,他也沒有法子。所以,這麼多年來他處心積慮的,就是怎麼鑽入別人的神識海,等待別人蛻化“神識天地”隨時而入。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奪神機會就是衝擊七品,產生星辰之力的時刻。只是這個對林亙太遙遠,遠不及此簡單。
如果奪神戍功,那麼就等於將林亙的所有神識都成爲其所有。簡單點說,也就是他擁有了林亙的軀體,而林亙就是他,他就是林亙。至於真正的林亙,早已死去。
就像林亙穿越來這個,世界一樣,軀體還是那副軀體,然靈魂卻不是那個靈魂。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林亙眼見此物從黑牌中飛出,能言人語。立即猜到,自己神識海被封錮,以及將混沌紫府取入都是此團幻影所爲。
“哈哈哈……”烏蛇子大笑着,數千年的謀劃,無數日子的等待,終於等到最望眼欲穿的時刻,他徹底地抑捺不住那和發自心底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