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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亙一斧接着一斧,將孫向邪注個天魔谷谷主劈得心驚膽跳。
“我孫向邪活了兩千多年,還沒見到過這樣的事。區區一個八品中期,所爆發的威力能將我一個九品擊得節節敗退?此人能將玄天宗、
千幻宗這樣的巨擎宗門鬧得雞飛狗走、焦頭爛額,看來的確本事滔天。
我此前過於小瞧此人!”孫向邪暗暗歎服,轉而咬着牙,目露狠色:“不過這樣也好,我新修煉而成的“毀天滅地大法”第一次施展就能有這樣強力的祭煉者,那是再好不過。、,
他一念及此,猛地催發“狡獸千伏站”幻出渾厚的能量阻擋住林亙的強攻,而後退出十多米遠。
陽光照耀之中,只見他念念有詞,天空飄蕩出一股古怪的音節。
隨着音節頌讀,他不斷地結出巨大的手印,頭頂綻出一陣耀眼的淡綠光芒。這淡綠光是圓圈形狀,原本僅是個小圈,但不知他用什麼激活手法,急速地擴大,迅速地澄照整個蒼穹,萬丈綠光加上那磅礴的手印,這樣畫面充滿怪異。
孫魔知曉父親這要施展最強殺着,他一直閉關修煉的“毀天滅地大法”不禁臉露喜色。林亙神通廣大不用說,但是要以八品中期的能力去阻擋住父親最強一擊,那還是沒有可能。
他緊張地地盯着天空那幻變着奇異光芒的異象,感受出魔修獨有的熟悉的特殊氣息,充滿期待。
“這驚天一擊定然將林亙小子擊成一塊柿餅!”
林亙也是凝神貫注地瞪住天空,九品強者的最強一擊,不是這麼容易扛得住。儘管之前在兩者對戰中,他勉強佔據上風,但現今對方驢矜技窮,殊死一擊,所激發的威力定然遠超之前數倍。
一層層綠芒彷彿綠色水銀緩緩灌注於那不計其數的巨大手印之中。碧瑩的萬丈綠芒映耀,整個封閉“縮地成寸”的空間,也是綠湛湛的。
天空中的孫向邪此時宛若一個翡翠所鑄的綠色人像,不斷地激發出那些衆多手印後驀然一合。
平靜的天空出現狂暴的集量波濤,變成沸騰的能量大海。那些巨大的手印迅速重疊,並急速吸納那些波濤能量,轉瞬間,數百隻巨大混亂不堪的手印,凝聚合一。
林亙看向頭頂那隻遮天蔽日的綠色手印,僅是那流露的氣息足以毀天滅地。
“這就是孫向邪最強一擊?不愧是九品所造出的能量,如此厲害的武技,恁着自己之力根本沒力應付。”林亙雖也自傲,但也有自知之明。這集合孫向邪畢生所學的最強一擊,不是他個人之力能抵擋。如果他能晉升到八品後期施展全力,或許勉強能拼個兩敗俱傷,如他現今的蘊力,不可能是對手。
巨大綠手印尚未落下,地上的山嶺便自動承受不住,所有的綠樹植物與堅硬的千年岩石,迅速乾枯或成爲碎渣。
現在林亙有兩條應對之法,一是使用“化煌兜,將它擋截。但這非常不保險,他也沒有把握“化煌兜”能擋住此擊。就算勉強擋得住“化煌兜”裡面的空間晶體至少崩裂九成,所以林亙並沒打算用這個方案。
他選擇所用的是“不朽豐碑”只有“不朽豐碑”
才能壓制如此狂暴的一擊。雖則此前他打算收藏起“不朽豐碑”但此刻,也不到他作出選擇。
巨大綠手印緩緩而落,空間被一層層壓破。
孫魔看着手印下那個卑微的人影,滿是得意:“哈哈哈林亙,你死到臨頭了。知道我們矢魔谷厲害了吧?但太遲了!讓你折磨小爺,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林亙敝開“神識天地”
霎時間,天地間多了一股濃烈的蒼涼氣息。
一塊巨大的豐碑破空面出緩緩地向那隻綠色手印衝去。
兩股能量相撞,石碑一巔,而後像激怒了它,灰芒大綻,迅速地將那綠手印擊潰崩散。
孫向邪和孫魔呆若木雞,這隻他們自認無敵的綠手印,就這麼地被這塊不起的東西生生擊潰?怎麼可能?他們呆呆地盯着上空那正在暴漲的石碑,心裡涌起擊起驚滔駭浪,這是什麼寶物?爲何恐怖如廝?
緊接着,他們將目光轉移到林亙身上,這個小子是什麼背景?
擁有如此驚人的寶物,定然不是普通之人!
孫魔已經不知說什麼好,連自己父親最強一擊都是讓林真輕鬆破掉,也就是說他不可能逃得過林亙的“魔爪”
“我日你先人闆闆,我咋碰上這麼一個厲害的煞星。都是李陵和陳百川那兩貨,把我拖下水,否則我現在在外面逍遙快活,哪會惹到這位爺。”他不禁詛咒起陳百川和李陵,此刻,他已完全不。。有任何逃走的希望。
一個連他父親最強一擊都能輕易粉碎的人,還有什麼人能從他手下救出自己?之前他認爲林亙實力雖高,但終究是八品中期,如果有九品強者前來,那定然能擊敗林亙將自己救出。直到現今,他才知曉自己是癡人做夢,就是九品來了,也只有受死的份。
這個殺千刀,明明年紀比我小得多,但怎麼會這麼變態?就是從孃胎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啊!
林亙打量向孫向邪,冷笑道:“你用完你的大殺着,那麼現今到我了。”他雙手一引,天空那暴漲數百倍的豐碑緩緩而下,雖然沒有任何聲勢,就好像一塊普通大石頭緩緩而降。
然孫向邪知曉此擊非同小可,不是他所能抵擋,能夠輕易將“毀天滅地大法,破去的武器,絕對不是他能夠抗衡。他看一眼兒子,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暫時獨自逃走。
只可惜當他想用傳送時,猶才發現“不朽豐碑,根本將空間鎖定住,凝固不了任何傳送能量。
他臉色一下煞白,這意味着無處可逃,只能硬扛。
只見他一咬牙,噴出數口精血,手中的“狡獸千伏裕,發出尖銳的轟鳴,彷彿內部有着數頭怪獸在裡面咆哮。
他將“狡獸千伏佑,用力拋出,頭頂之上驟然出現一團數百米闊,八米厚血色的固體防禦。他覺得這還沒保險,又將防身寶器“陰玄砌玉傘”催發而出。
兩層的重量級防禦,讓他稍稍心安。
但明顯他放心得太早,磅礴而蒼涼的“不朽豐碑”代表着天地至尊,根本不是這些能量的衍生物所能阻擋。
“轟轟”兩聲連續的壓碾,兩道看似銅牆鐵壁的堅實的防禦便被摧毀。
崩潰的能量四散,將地上的孫魔擊飛老遠,嘩地噴出數口鮮血。
不過磅礴能量攻擊,也將他身上的禁錮衝開。
孫向邪大驚失色,撥腿就逃。
但是太慢了,未逃出數十米“不朽豐碑”已然將他壓制於底。
見此情形,那連的孫魔的也不顧身受重傷,撥腿地就跑過來“咚”一聲跪下。
“亙哥,別殺我爹!我求你,別殺我爹。惹上你都是我的錯,不關我爹的事,千萬別殺他!、,孫魔急急聲地阻止,滿臉懇求道。
“不朽豐碑”在林亙的控制下,並沒有將孫向邪一擊斃命,但是也將他擊得重傷。此時的他,不需要“不朽豐碑”就僅是林亙隨便一斧就能將這位九品斬殺。
林亙掃向孫魔,見到這貨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確實是出自一番父子深情。
看來這貨雖然不要臉,但也不是什麼冷血殘酷之人,至少能懂得孝道。
“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他要殺我,我就要殺他,天經地義。
而且你兩個都是我的俘虜,我殺了他,又不會放了你,你憑什麼求情?”孫魔這貨雖然二,但鑑貌辯色倒也是能手。
看到林亙說話,雖然話裡意思是決不放過,但明顯是有條件可談。
“亙哥,我們父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只要你放過我們,
我們天魔谷以後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他悄悄瞥一眼,見林亙似乎對這些嘴炮式的感謝不爲所動,趕緊道:“我們天魔谷也不是這種拿嘴炮感激別人的人,說實話,這種吝嗇的事我們做不來。所以只要你肯放我們父子,我們給你一百萬蘊晶石,怎麼樣?”
“太便宜了。你倆父子才值一百萬蘊晶石,我就是把乃倆拿去春院賣菊花。只要掛上天魔谷谷主和少谷主的名頭,我相信都不止這個數。還有一點,就不要想着放過你了,我說話算話,你一定要跟我去東安城。現在談的是你爹的這條命!”
他將重斧收回,漫不經心道:“我是看在你這小子有點孝心,稍微想放你爹一馬,但是如果我打這麼一場架,剛從死亡線上逃回來。你不給我心動的價格,那對不起,你再賣萌也沒用,我立即將他擊殺,以消心頭怨氣。”
此時被壓在不朽豐碑的孫向邪緩緩回過氣,他縱橫變灤大陸上千年,進入九品後,還是首次吃如此大的虧,被一個黃毛小子擊敗。
不過,在一個魔修面前,不要談什麼尊嚴這種虛無飄緲的東西,沒甚處用。就好像對妓女談節操一樣,純粹是多餘。
“林亙,這次是我有眼無珠,只要你饒了我父子倆,什麼代價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