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閥宗的敖賢,給我出來”
待到正午,敖賢兩叔侄見到林亙房門緊閉,悄悄地溜出大堂,準備吃午飯後遛到外面,到晚上回來。網要知道沒有他們,那林亙十有是去不成蕭家,從而解決這個煩惱。
然剛出到前堂,便聽到門外有人催用勁力高聲叫斥。
敖賢好歹是紫閥宗的後山長老,堂堂的神王強者,不論在內在外,別人都是恭恭敬敬。在這種公衆誠,被人挑釁叫囂,而且對方似乎是女子。修養再好,都是禁受不住,再加上在天州被蕭家冷遇忽視,早積蓄不少怨氣。
遂即怒衝衝地加快腳步向外走去:“我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鬧到本爺的頭頂上?”
旁側的敖深在後緊隨而出,心道:“紫閥宗好歹是三大宗門之一,來到天州城,一次次吃鱉,實在黴氣。蕭家我們惹不起那就罷了,難道隨隨便便是個人都能騎在我們脖子上?人善被人欺,林亙說得不錯,我們要逞威震懾,讓這些天州強者知曉我們紫閥宗的不可侵犯”
兩人出來店外,由於那女聲叫得極其刺耳,外面不少人已在圍觀。
敖賢目光一掃,但見叫囂自己出來的是一個紅衣女子,一身名貴的紅色珠裙,身材玲瓏有致,髻着閃閃的玉飾。皮膚白晰細膩,瓊鼻櫻脣,唯一令人遺憾的眼睛稍稍眯細。
贅賢探測她的氣息,霍然是神王中期。
立時錯愕,再掠目一掃。在其身後,還有一個從氣息判斷幾乎能觸摸到“神王后期”的“神王中期”強者。剛剛還雄心壯志,決意要教訓對方的心態,眨眼間蕩然無存。
兩個“神王中期”,其中一個甚至即將踏入“神王后期”,他區區一個神王前期,這還怎麼囂張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收拾他
後面的敖深心裡涼一截,大伯什麼時候招惹來此刻強勢的人物?
“你……你們兩位有什麼事?我敖賢似乎不認識你們。(網)”
面對着“神王中期”這樣高出他一截的強者,贅賢不畏怯纔怪。兩者間的巨大距離彷彿雲端的高山與山腳的溪流。就拿他來說,即使他進入“神王前期”數百年,依然離“神王中期”有着甚遠的距離。
神王前期、神王中期、神王后期、神王巔峰,這四個品階每個俱是一個充滿艱難險阻,需要歷經漫長磨練和刻苦的坎,只要越過其中一個坎,就能大幅度地拋離諸多的對手。
別看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女子,然“神王中期”一出手,足輕輕鬆鬆就取他這個“神王前期”的性命。
性命被人攥於手,他自然不敢出言頂撞。
“你就是紫閥宗的敖賢,哼,你個狗膽。我不過殺死你一個真傳弟子,竟然敢到府上討公道?”女子上下端詳向敖賢,緊咬貝齒,想着昨晚被二家主的訓斥,濃烈的殺意暴露無遺。
她這一說,敖賢當即知曉她是誰,脫口道:“你是蕭家的二小姐蕭媚兒?”
“哼,你既然知曉是我,還不乖乖自盡,難道還待我出手?”
蕭媚兒那眯細的眼睛冒出令人寒冷的銀光,她在蕭家嬌生慣養多年,最近地位不再,她不知不覺地產生想保住自己最後榮耀的暴躁脾性和敏感。本來以爲隨便殺死個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豈不知昨晚被二家主,請去責罰堂,重責一頓。
這是她成長以來,第一次責罰,這一次責罰,不僅是對於她誅殺紫閥宗弟子的懲罰,更是讓她感到自己地位的沒落。(網)在過往,即使她做再大錯事,最多也就是家主輕責一兩句,何況被叫到責罰堂跪領責罰?
巨大的羞憤和驕傲的被踐踏讓她,怒不可遏而無處發泄。是以一大早讓人探清敖賢的位置後,趕來將這始作俑者堵住,務必要將這個令自己難堪的罪魁禍首殺之。
敖賢清晰地感受她蘊含的殺意,暗叫不妙。
“這個二小姐失去寵愛,正是滿世界找人泄憤,我這一鬧,豈不是撞到她刀口上?”但轉而想到,她既然是受到蕭家的責罰,那說明蕭家並不認同她對紫閥宗的態度,而她這次更可能是私自前來,心裡又再安定些。
林亙說過,我紫閥宗被人欺就是太過軟弱,對蕭家硬不起來,這才讓人家瞧扁。對方上門而來,出於對蕭家的責罰,還不敢必定將我誅殺,我若示弱,說不定對方見我軟弱可欺,反而瞧不起我,而將我殺掉。
有理走天下,大庭廣衆,我既然佔理,就不懼於她
“二小姐,你當日無故殺死我紫閥宗弟子,我既然是紫閥宗的長老,自然有追究責任的義務。天州城是你們蕭家的大本營,但是我們紫閥宗是三大宗門之一,你們如此霸道欺壓,是不是過份些?”他強自鎮靜,緩緩道:“此事我會回稟宗門,如你們蕭家不給我紫閥宗信服的交代,紫閥宗將誓不干休。”
“三大宗門?好大口氣在其它小地方,你還能飛揚跋扈,但是在我天州,你想耀武揚威,那差得遠。在我們蕭家眼裡,紫閥宗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丑,你以爲你們有多厲害我告訴你,我將你殺死,就如同殺死路邊的一隻螻蟻。縱然日後紫閥宗追問起來,我們蕭家隨便想個理由,就推得乾乾淨淨。”
此時,周圍已近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
蕭媚兒這個蕭家二小姐在這片區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出名的是她最近十多年作風大變,視人命如草芥的性情。以往在大街上,一見到她的車隊,只要認識的人都是繞路而行。眼前兩個紫閥宗強者得罪於她,性命堪虞。
“紫閥宗知道我將你們殺死又如何,難道敢向我蕭家挑戰?還不是要忍氣吞聲你不過是個後山長老而已,這樣的長老在紫閥宗沒一百也有幾十個,更何況在整個大周皇朝,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蕭媚兒,你別太囂張。我們紫閥宗和你蕭家關係不錯,你殺我們的人,是在破壞兩者的和睦。我們前去討個公道,天經地義,現今你瞞着蕭家來興師問罪,你知不知道,這要是讓你們蕭家家主知曉,將會如何嚴懲於你?你大小姐的地位被蕭婉剝奪而去,難道想二小姐的地位都保不住?”
敖深邁前一步,挺身喝道,他雖然是“涅化之境”,但他和大伯一向情如父子,自然同心協力。而且他覺得林亙的說話甚有道理,太過軟弱,見險則縮,自己瞧不起自己之餘,別人也都瞧不起自己。
林亙爲何能進展神速?除了他的天資出衆,很大程度就是他的無畏。自己雖然做不到他那樣膽大妄爲,但也要不畏不懼,以他爲榜樣。
蕭媚兒最敏感的就是別人說她的地位被蕭婉所奪,在蕭家風光每況愈下。敖深不揭這個傷疤還好,一提到蕭媚兒這片逆鱗,當即讓蕭媚兒寒冰的俏臉罩上濃濃的寒霜。
她轉過目光,像刀子鋒利目光從頭到腳打量敖深一遍:“又一個不知死活。既然你們是要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殺了你倆螻蟻而已,你還當自己我蕭媚兒真會受到家規責罰”
她柳眉一叱,一道強橫力道爆出,那些圍在周畔的人羣被她的力量爆得飛濺而出,然後如同雨點的落下。
隨即她大手一旋,敖深尚不知怎麼回事,便是被她凌空禁錮而住,一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剛纔嘴賤,那我就先將你的嘴撕爛了”
敖深魂飛魄散,神王中期遠比自己想像的厲害。本來還以爲能抵上那麼一招半式,豈知對方僅是隨便一探手,自己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便被制住。涅化之境和神王前期都差距懸殊,何況更厲害神王中期。
“你……你是蕭家的……”
敖深感受到性命隨時沒有,驚懼起來,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
敖賢見到侄子被擒,危在旦夕,大驚失色道:“蕭媚兒,你休要動手否則我們紫閥宗和蕭家勢不兩立”
“只要你放他一條性命,我可以不再追究和放棄上門問責”
蕭媚兒咯咯兩聲冷笑,道:“不再追究?你在我面前,說不再追究我?整個大周朝廷還沒有人敢說追究我現今你小小一個宗門長老,敢大言不慚,說要追究我?”
“是我說錯話,你……你只要放我這個侄兒一條性命,我倆就冰釋前嫌,過去一切就沒有發生過。我保證……我們一轉身就離開天州,迴歸紫閥宗。”
他見侄兒的生死一線全被都方攥住,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子將侄兒殺死,不禁認軟懇求道。
“哦,你很寬宏大量嘛。竟然寬恕我這個殺死你們紫閥宗弟子的蕭家二小姐。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對你千謝萬謝?”
敖賢雖知她在戲虐自己,但是絲毫不敢露出怒色,他現今在世,就只有這個侄子相依爲命。而且敖家將來還要依靠他振興家族,不能他出半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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