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女生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走,哭的更加厲害了,搞得夏峰也很是無奈。
最後沒辦法,夏峰還是答應帶着她,然後幾個人前往了教學樓。
恍然間,夏峰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這種熟悉並不是教學樓讓他很熟悉,而是這種經歷彷彿似曾相識。
就好像他以前有預感過,此情此景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仔細去回想,又找不到絲毫與之相關的記憶。
在之後,董潔便消失不見了,這也讓他更加覺得在他的身上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直到那女生在他的身後突然斷了腦袋,他才徹底將這種熟悉感完全丟到了腦後。
彷彿就是在那短暫愣神的工夫,他便發現自己身處帳篷裡,然後從中出去,碰到一個看上去很陌生,但感覺上卻很熟悉的男人……
事情的發生顯然非常不自然,但是在夏峰經歷這些的時候,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察覺。
只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淡淡熟悉,始終伴隨着他。
不過這一切,隨着那男人的腦袋落地,並且對他發出森然的笑聲開始,便再度被硬生生的抹去了。
他開始拼命的逃,然而感覺上覺得那個在他身後追趕他的東西,並不會很快的追上來。
可是他跑着跑着,卻只覺得肩膀一痛,接着他整個人便摔在了地上。
他的肩膀被貫穿了,但是卻沒有血流出來,只是那種痛卻極爲的清楚。
在地上掙扎的爬起來,然而他的身後,卻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黑影。
下一瞬,夏峰便猛地睜開了眼睛,再度被噩夢所驚醒。
白骨精就站在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夏峰覺得腦袋有些亂,心悸的感覺依舊沒有散去,好一會兒,才長長的緩出口氣來。
掏了掏耳朵,將降怪棍從中拿了出來。
“沒有效果嗎……”
夏峰有些失望的喃喃一聲,繼而對着候在一旁的白骨精問道:
“什麼時候將它放進我耳朵裡的?”
“尊主大人剛睡着,我就放進去了。”
白骨精有些惶恐的答道。
夏峰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白骨精移回了冥府。
因爲事實已經證明,降怪棍對於他做的噩夢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
這時候再看時間,已經快到凌晨1點了。
噩夢還依舊清晰可見,夏峰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身體也變得更加疲乏了。
顯然,他身體的狀況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並且在那個噩夢裡,那隻邪祟也已經追上了他,怕是等到下一次,他就連驚醒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再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他就徹底完蛋了。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呢?
夢境又該怎麼控制?
反過來說,如果夢境不能被他控制,那麼他又該怎麼做,才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需要逃,就能將那邪祟幹掉呢?
夏峰覺得一個能夠侵入夢境的邪祟,不應該這麼厲害纔對,肯定是有辦法能夠對付。
但是法器這條路他已經試過了,根本走不通。
不過就在他打算試一試咒符的時候,卻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於是他又從冥府裡將白骨精和包晶從中叫了出來。
“你們兩個誰能製造幻境。讓我自以爲是在現實中,可事實上卻是在你們所製造的環境。”
“我可以。”
包晶點了點頭,給了夏峰一個肯定的答覆。
“尊主有何吩咐呢?”
包晶雖然知道夏峰一些事情,但是對於系統的存在是完全不清楚的。
僅僅是知道夏峰是冥府的擁有者,擁有着很多牛比的能力,會經常參與解決一些事件。
根本不知道劇本任務的事情,當然,對於這裡是劇本世界,而不屬於現實世界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夏峰雖然信任包晶,但依舊不會和包晶說太多事情,至於包晶則也很聰明的,始終秉承着夏峰不說,它就識趣的不會多問。
見包晶能夠做到,他便又將白骨精送回了冥府,只留下包晶幫忙。
“這個幻境,你能夠掌握多少?
我是說,你能夠隨心所欲的,令其變成你想要將其生成的樣子嗎?”
“這個當然可以,可是我這點兒雕蟲小技,你肯定能夠看破。”
“接下來你按照我的描述,給我創造一個與之相差不多的幻境來。
並且留意那幻境裡發生的一切,一旦有東西闖入,不要喚醒我,而是想辦法提醒我。
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可是我有些懵,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要對付一隻叫做癡儚的怪物,那怪物只會出現在人的夢裡。
只有在夢裡才能幹掉他。”
“我懂了,你是在做陷阱,讓那怪物誤以爲你是在做夢,然後陷入我的幻境中。”
“就是這樣。但是我也不確定這個法子可不可行,只能賭賭看。”
“高,實在是搞,尊主實在是太牛比了,腦洞直插天際,我對你的佩服猶如……”
“馬屁就不用拍了,事情給我辦明白就行。
要是辦不明白,你就完蛋了。”
這個辦法是夏峰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可以說是以假亂真。
但是夢境和幻境畢竟還是有所不同的,前者是沒有自己的意識,幾乎等於是變了一個人,也意識不到正在發生什麼,但是後者卻有着清醒的意識,是完全能夠看出詭異的狀況,並作出準確的判斷的。
所以爲了讓那癡儚上鉤,他在此之前還要對自己進行催眠。
讓他完全變成夢裡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將那東西引來。
夏峰開始對包晶,將那夢中的場景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待對包晶說完了,也叮囑完後,他則開始用催眠術對自己開始催眠。
催眠術說白了,也是一種以假亂真的手段,就是讓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去強行記憶一些東西。
夏峰在給自己完成催眠後,包晶那邊也已經將夏峰投入到了,它所製作的幻境中去。
依舊是那座學校,也依舊是操場一邊的花圃。
夏峰和董潔兩個人邊聊着,邊轉動着烤爐上的肉串,完全忘記了此時的他,正身處在劇本任務中的事情。
接下來就像是場景重現一樣,夏峰相繼經歷了董潔和那女生的失蹤和慘死,隨後又見到了一個,感覺上很熟悉,卻看不大清楚對方臉的男人。
隨後跟着那個男人走進了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