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猜到,你今天會捱打?
聽到蘇銳這句問話,季邦行真的是啞口無言!
不,他現在嘴裡的所有牙齒都被蘇銳扇飛,舌頭也被硌破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季邦行能掐會算,號稱古往今來風水第一人,如今在首都的地位已經是極高,平日裡人們尊他敬他,他們都沒想到,蘇銳竟然如此犀利,問出瞭如此一針見血的問題!
你怎麼就沒算到你今天自己會捱打呢?
季邦行的腦袋暈暈乎乎,悲苦難言,他被這個男人折磨的簡直想死。
“以改變別人的命運爲榮耀,你總是這麼改變別人的命運,有沒有嘗試過被別人改變命運的滋味兒?”
蘇銳的臉上閃過厭惡的神色,單手揮起,重重的往牆上一掄!
季邦行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遠遠飛出,毫無花哨的砸在了牆壁上!全身的骨骼也不知道在這一下被撞斷了多少處!
讓人震撼且驚奇的是,他的身體在重重撞上了牆壁之後,並沒有立即滾下來,而似乎是粘在了牆上一般,以極慢的速度滑落!在牆上留下一道粗粗的血線!
“打人如掛畫!”蔣天蒼一時間忍不住低聲說了出來!這分明是一種極其高深的功夫境界!
在名流們的衆目睽睽之下,蘇銳竟然如此公然的把地位極高的季邦行打成了重傷!
秦悅然看着這個爲了自己不惜得罪天下人的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她平日裡雖然風風火火大大咧咧,但是內心情感實則非常細膩,看着那頂天立地的傲然身影,秦悅然已經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絃悄然撥動的聲響!
看着蘇銳這樣毆打季邦行,就連大姐秦悅心的心裡也感覺到非常爽快。如果不是這個故弄玄虛的傢伙,自己又怎麼會被冠以“剋夫命”的稱呼,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男人敢接近一步?
蘇銳看了看季邦行,後者已經猶如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被無數高官巴結奉承的季大師,此時被蘇銳踩的一文不值!
“反了,真是反了!敢在秦家裡公然打人,衛兵,衛兵把他給我架出去!”秦牧風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大喊大叫。
可是,大廳的正門已經被一羣荷槍實彈的特種戰士堵了個嚴嚴實實,這羣傢伙根本就不會放衛兵進來!他們根本不講理,只認手中的鋼槍!
“混蛋!一羣廢物!養你們有何用!”
看到那幾個想要衝進來的衛兵被特種兵們三下兩下就繳了械,秦牧風頓時快要氣瘋了!
此時的他除了大喊大叫,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秦牧風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在寧海被他鄙視甚至想要用錢收買換他離開悅然的男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只不過一個人而已,就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輕輕鬆鬆就震懾住全場名流!
蘇銳轉過臉來,看着激動不已的秦牧風,臉上的冷芒一閃而逝。
“秦牧風,我看在你是悅然三叔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如果再有下次,敢利用悅然的婚事來做文章,我一定不饒你。”
蘇銳可沒有什麼女婿進門怕叔伯的想法,在他的心裡,秦牧風根本就不配當秦悅然的三叔,哪家的三叔會爲了自己的前程,把自己的侄女逼到這個份上?
我一定不饒你!
恐怕,普天之下,也沒有女婿敢這樣威脅三叔的!
秦牧風聽着蘇銳充滿威脅和警告的話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被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男人這樣諷刺,他的臉上自然掛不住,他想反擊,可是卻根本做不到!
秦牧風真的看出了蘇銳眼中的殺意,那意味如此明顯,如此盎然!
他擔心自己如果強行阻攔,這個瘋子會把自己變成和季邦行一樣的下場!
看着秦牧風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蘇銳才點了點頭:“這樣便好,如果你今天不再講話,那麼你之前的所作所爲我可以當成看不見,倘若我聽到你再出聲的話,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說不準了!”
蘇銳是要帶秦悅然離開,但是,他在走之前,必須要讓這裡的所有人都服氣!讓所有人都被震懾住!讓所有人從今以後再也不敢提那個該死的“旺夫命”!
“可是這裡終究是秦家……”面對如此的強勢壓迫,秦牧風的口氣開始軟了下來!他的語氣已經明顯帶着商量的口吻了!
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牧風卻忘記了蘇銳之前所說過的話!
“秦牧風!”
蘇銳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讓後者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不只是他,大廳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因爲蘇銳的這吼聲非常響亮!
“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出聲,可是,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蘇銳本來就沒打算放過秦牧風,這種爲了自己向上爬可以拿侄女的幸福當成交換的籌碼,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泯滅人性了!
他之所以給出那麼一個限定條件,只是爲了尋找合適的出手理由而已!
“我……我不是有意的……”秦牧風還想解釋,可是,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已經代表他服軟到了什麼程度!
簡直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面對老師的責備時,忐忑不安的說——我不是有意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開始搖頭!
“不是有意的也不行!我說過的話,必須兌現!”
蘇銳一聲低吼,一把抓住身旁的木椅,手腕一抖,整個椅子被迅猛的丟出!朝着秦牧風直射而去!
面對這種速度的攻擊,從未練過武術秦牧風根本躲不開,他似乎纔剛看到蘇銳擡起手來,那把椅子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秦牧風躲無可躲,被木椅重重的砸在了身上!身體也被砸的失去了重心,朝後猛退了好幾步,然後直接撞翻了一張桌子!
天知道蘇銳這一下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整個木椅全部成了碎片!秦牧風撞翻了桌子,上面的茶水果盤全部澆到了他的身上!
秦牧風感覺實則痛到了極點!渾身彷彿都要被那個椅子給砸裂了!
他臉上還被澆上一杯茶葉水,凌亂的茶葉淋了一頭一臉,實在是狼狽到了極點!
蘇銳並沒有着急帶走秦悅然,而是負手而立,站在那兒,靜靜的看了秦牧風一分鐘!
就這一分鐘,他的目光所造成的壓抑氣場凝而不散!
良久,他終於開口說道:“你還講不講話了?”
語氣淡然卻森寒!
秦牧風疼的齜牙咧嘴,心中已是悲憤欲絕!
“早這樣不就行了?”蘇銳對於秦牧風並沒有任何的同情,對於這樣的人,就該一棍子直接打落塵埃,免得從此再生事端!
蘇銳就這樣站在臺子前面,負手而立,掃視了全場一圈,淡淡說道:“現在,我要帶悅然離開,有誰敢攔?”
一秒,兩秒,三秒,無人應聲!
蘇銳似乎已經用他的絕世武力徹底震撼住了這一羣所謂的高層與名流!
“看似癲狂,實則步步算計,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句話都是大有深意的。”
白秦川在一旁輕聲自言自語,眼神不斷變幻,臉色陰晴不定!
他已經完全意識到,蘇銳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一介武夫!絕對是智慧和勇氣雙絕!
這五年以來,他已經是成長的更加可怕了!
與此同時,他的爺爺白天柱擡起頭來,往白秦川的方向看了一眼。
後者點了點頭,以示會意,但面色卻有些複雜。
至於一旁的白家老二白忘川,更是面色慘白,這個靠着一點小聰明在投資界混得不錯的男人,此時不禁想起來自己曾在寧海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蘇銳的情景!
現在想來,那一次真是蘇銳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他的下場比季邦行還要悽慘!想到這兒,白忘川的身體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打顫了!
“有我在,你就帶不走她!”
這個時候,秦家老爺子秦之章再一次站了出來,他的聲音蒼老,但是面容卻充滿了堅定。
蘇銳在這裡公然毆打和威脅諸位高層,已經把秦之章的老臉徹底丟盡了,從這以後,秦家還有什麼臉面再行走於世間?
是以,今天秦之章即便是要拼了命,也要把蘇銳和秦悅然留下!
看到自己的爺爺這樣,秦悅然忍不住的喊了出來:“爺爺,我願意跟他走!這是我自願的!”
蘇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秦老將軍,我敬你是革命老前輩,因此纔不想多做爲難,這件事情上本身就是你的不對,如果此時死扛到底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我死扛到底?”秦之章的怒氣已然控制不住了:“這裡是秦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已經讓人跟上面說過了,這次私自調用直升機的行爲必須徹查到底,從上到下,從決策到執行,所有人都不能放過!”
這種私自調用武裝直升機的行爲,本來就嚴重違反了軍事紀律,按照嚴重違紀來處理,根本就是一點不過分!甚至都有可能因爲此事而上軍事法庭!
“非要這樣嗎?”
這自然不是蘇銳想要看到的結果,他的老部隊調集了那麼多直升機和特種戰士來替他撐場子,如果因爲此事而導致他們上了軍事法庭,甚至被開除軍籍,那可就太糟糕了!
兄弟之所以爲兄弟,就是在關鍵時刻爲了對方可以兩肋插刀!
爲了自己的兄弟,蘇銳可以插所有人兩刀!
看到秦之章戳到了蘇銳的痛處,大廳中有些人的表情已經開始輕鬆起來。
“你想魚死網破嗎?”蘇銳的聲音低沉到可怕!
“爲了困死你,多破幾層網子又如何?”秦之章冷笑,感覺主動權又回到了他自己手中!
“爺爺,不要!”秦冉龍大吼道:“蘇銳,他是我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