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先生,你見到我很驚訝嗎?”這個漂亮女人輕輕問道,聲音悅耳動聽。
而她旁邊的那個女人還沒摘下墨鏡呢。
“見到你我確實很驚訝,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想到的。”約瑟西索科看着面前的女人,典型的俄國美女長相,這模樣可絕對不在他的女兒娜塔莉亞之下。
當然,這個時候,咖啡館裡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的情況,否則的話,當別人看到這女人的模樣,可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因爲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琴津菲娃。
曾經的俄羅斯小姐,在她二十二歲的那一年獲得瞭如此巨大的榮譽。
那雖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她無疑是受時間眷顧的,經過十年的歲月沉澱,讓她在褪去了青澀的同時,更增添了成熟的風韻。
而這種風韻,恰恰是男人所無法拒絕的。
“部長先生,你不用驚訝,因爲我就是來找你的。”琴津菲娃說道。
她已經退出模特圈好幾年了,把主要精力給放在公益之上,前一段時間還一直在爲某些局部戰爭的停火而奔走,甚至有人預言,再過二十年,這位琴津菲娃極有可能會成爲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
從滿是光環的前俄羅斯小姐轉變成公益和平大使,這真的很不容易。
因此,雖然這琴津菲娃的很多行爲是和約瑟西索科所推行的政策相違背,但是,這並不妨礙約瑟西索科很佩服對方。
不過,佩服歸佩服,但是卻談不上喜歡。
如果可以的話,國防部長先生真的很想和琴津菲娃好好的談一談,就算不能夠讓其聽話,至少也不能總是讓她這麼出聲,給自己的很多事情該造成了不小的阻力。
不過,這都不足以成爲讓她如此震驚的理由。
因爲,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一次琴津菲娃的到來,應該是和普列維奇有一些關係!
“難道說,這個女人,是普列維奇的人?”約瑟西索科在心中想着。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部長問道,他說話的時候,還拿起放在桌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部長先生,見到我你不用如此緊張吧?”琴津菲娃看着對方,“你的狀態看起來可非常不好呢。”
這句話讓部長先生頗有一點難堪。
“琴津菲娃,其實,今天就算是你不來找我,我也一定會去找你的。”約瑟西索科說道,“我們之間,是有必要談一談了。”
“哦?是嗎?我也猜到了,但是,我這次來找你,是受人之託,和你我的政治立場是無關的。”琴津菲娃淡淡的說道。
她的容貌依舊非常漂亮,但是約瑟西索科卻完全無心欣賞。
受人之託?
此時此刻,還能是受誰所託?
當然是普列維奇了!
不過,心中雖然這樣想着,約瑟西索科並沒有直接挑明,而是問道:“願聞其詳。”
“部長先生,您的女兒最近做了一些不太正確的事情。”琴津菲娃說了一句讓約瑟西索科滿身雞皮疙瘩的話。
“你想表達什麼?”部長先生狠狠的皺了皺眉頭,琴津菲娃的來意果然和他的猜測相差不大。
“先生他爲此不太開心。”琴津菲娃笑了笑。
“先生?”約瑟西索科狠狠的皺了皺眉頭:“你所說的先生,是誰?”
“部長先生,這種時候再裝作不知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琴津菲娃說道,“我想,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譬如你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
答案解開了。
這個琴津菲娃就是依着普列維奇的授意而來。
想着普列維奇在電話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約瑟西索科的感覺又開始不太好了。
看似尋常的話,卻流露出清晰的警告意味。
而這種警告,恰恰是目前的約瑟西索科最爲在意的。
“普列維奇給我打了電話,又讓你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約瑟西索科狠狠的皺了皺眉頭,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先生他很生氣。”琴津菲娃說道。
“然後呢?”約瑟西索科很不爽,可他對於這種威脅偏偏無可奈何,“是不是他老人家準備把我這個國防部長給撤了?他有這個本事嗎?”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約瑟西索科在俄國民間的支持率非常高,如果按照這種情景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那麼這位國防部長會擁有極大的優勢去競選下一屆總統。
不過,此時說出這句話,他頗有一些底氣不足的成分在內。
畢竟,在俄國,民意是不能決定一切的,尤其是自己的前途。
那所謂的民調,是一種虛假繁榮的表象。
約瑟西索科知道那位老人究竟擁有怎樣的能量,自己真的承受不起他的威脅。
“你應該知道,普列維奇先生如果真的想把你從國防部長的位置上趕下來,其實並不難的。”琴津菲娃淡淡的笑道。
“只說你的來意吧。”約瑟西索科漸漸的失去了耐心,他看着對方,“你到底要怎樣?”
“你的女兒得罪了先生的忘年交。”琴津菲娃說道,“這個問題很嚴重。”
“嚴重到了什麼地步?”約瑟西索科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了一抹精芒,“你要動我的女兒?”
琴津菲娃露出了一抹足以顛倒衆生的笑容:“不不不,我並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我只是提醒您一聲。”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的提醒。”約瑟西索科的眼睛裡面漸漸的升起了冷意。
他久居上位,確實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在,但是卻琴津菲娃構不成任何作用。
“不,你需要。”琴津菲娃說道,“我對你的女兒很瞭解,她是個很不容易甘心的人,我有她的就診記錄。”
“就診記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調查我的女兒?”約瑟西索科的眼睛裡面漸漸有怒意所瀰漫開來!
“不,這並不是調查,而是爲了娜塔莉亞的安全着想。”琴津菲娃說道:“她曾經在車臣戰爭中受過傷,在治療期間,得了嚴重的抑鬱症,雖然後來恢復了一些,但是卻漸漸的形成了偏執的性格。”
“然後呢?娜塔莉亞的事情需要你管嗎?”
“部長先生,我的意思是,你的女兒如果繼續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的話,那麼我真的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琴津菲娃說道,“至少,你的位置,也會岌岌可危。”
聽了這話,約瑟西索科的心裡一凜,他的心裡面隱隱的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嘴上並沒有服軟,而是說道:“我女兒想要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
“你最好還是管一管吧。”琴津菲娃笑了笑,隨後說道,“不然的話,可能你的一些醜聞就會被曝光出來了。”
“危言聳聽!我有什麼醜聞?”約瑟西索科的臉上滿是憤怒,他強壓怒意,說道:“你這是對我的誹謗!”
“不是誹謗,我只是提個醒而已。”琴津菲娃笑了笑,站起身來:“而且,這一次來到你面前的是我,而到了下一次,可能就是普列維奇先生了。”
聽了這話,約瑟西索科渾身一震。
“他老人家歸隱了很多年,有些膩了,最近準備出來走走。”琴津菲娃說完,便道,“告辭,部長先生,好自爲之吧。”
約瑟西索科並沒有說再見,他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怔出神。
等到走出了咖啡館,進入了車子裡面,琴津菲娃戴上了墨鏡,而她身邊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摘下墨鏡的漂亮女人,此時卻把墨鏡給摘下來了,露出了一雙天藍色的明眸。
“約瑟西索科剛剛好像並沒有認出來你。”琴津菲娃笑着說道,“若是認出來,估計可能就要不淡定了。”
“他沒見過我。”這個漂亮女人說道,“但是,早晚會有直接碰面的時候。”
說到這裡,她的天藍色明眸裡面流露出來些許精芒。
隨着這精芒的流出,似乎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似乎更犀利了,也更具銳氣了。
“作爲俄國聯邦安全局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最漂亮的憲法保衛局副局長,我想這個約瑟西索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琴津菲娃笑着說道,“我親愛的伊萬諾娃。”
俄國聯邦安全局!憲法保衛局副局長!
而這個安全局的前身,就是前蘇維埃聯盟政權的克格勃!
沒錯,就是在戰爭年代讓很多敵人談之色變的克格勃!
這漂亮的伊萬諾娃,就是俄國聯邦安全局中最出色的年輕特工,曾經擔任過俄國駐美國大使館的武官,由於在任期間表現實在是太驚豔,便突破年齡界限破格提拔,成爲了安全局分支憲法保衛局的副局長!
別看這伊萬諾娃長得極漂亮,但卻是很多俄國官員做夢都不想碰見的鬼面閻王!
“這個約瑟西索夫沒有資格成爲俄國未來的總統。”伊萬諾娃的聲音很動聽,但是此時她所說出的內容卻沒什麼親和力,“他的一些所作所爲對這個國家而言是有害的,我確定這一點。”
“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琴津菲娃微笑着說道,“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發瘋吧?”
“扼殺於搖籃之中。”伊萬諾娃語氣微冷地說道,“娜塔莉亞在西伯利亞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一頁怎麼可能輕輕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