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占卜師,但不是一個對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人,所以你的這句話可能稍微有點問題。”這個普洛佩爾真是讓人有些看不透,畢竟,在蘇銳看來,他真的可以匪夷所思的瞭解任何事情。
“真的不能說嗎?就算不能說出具體的時間,能給我一個大概的範圍也行。”
“不能說,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不能說,是在幫助你。”普洛佩爾說道:“我的小夥子,其實你一直在爲成爲這個世界的英雄而努力着,不是嗎?”
爲了讓你成爲世界的英雄,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時間節點。
蘇銳對此其實是有點無語的:“我不想成爲這個世界的英雄,從來都不想,我也沒想着要拯救世界,那是超人做的事情,我是個小人物,擔不起那麼大的責任,而且,我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處於被動之中的。”
“那只是你現在的想法。”普洛佩爾搖了搖頭:“這也是你最認不清自己的一點,我說過,你總是低估自己,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哪怕我有着超人的能力,我也不想當超人。”蘇銳的神情很認真:“我覺得,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宙斯,他身爲衆神之王,自然會搞定一切的。”
“他是上一個星空之選,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普洛佩爾的聲音清淡而飄渺,“我就算是把這些事情告訴宙斯,最終的終結者角色還是要由你來扮演,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英雄,你就是那個人,沒有誰能取而代之。”
停頓了一下,普洛佩爾又補充着說道:“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拿不走,宙斯有一錘定音的能力,但卻不是最終扭轉乾坤的那個人……我的這句話,你能理解嗎?”
蘇銳搖了搖頭:“能理解,但是表示不支持。”
“這句話很合我胃口,說真的,你很像年輕時候的我,沒有野望,也沒有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普洛佩爾笑了笑:“你還年輕,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想的太透了,那不是年輕人該乾的事情。”
這句話倒也是有些道理。
“我對你的後半句話表示認同,前半句話實在是不敢苟同。”蘇銳咳嗽了一下,隨後說道。
我怎麼會和你這種喜歡採-陰-補-陽的男人相像?
“那希望星空神殿接下來不要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吧。”蘇銳看了看普洛佩爾:“占卜師先生,你還有什麼要叮囑我的嗎?”
“保持冷靜,保持憤怒。”普洛佩爾說道。
這似乎是前後矛盾的兩句話,完全不搭邊。
但是蘇銳在聽了之後,卻微微沉思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星空之下最偉大的占卜師……和哲學家。”
聽到了蘇銳的描述之後,普洛佩爾笑的是前仰後合,彷彿遇到了什麼極爲開心的事情一樣。
“我的小夥子,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這種說法,相比較占卜師這個身份而言,還是哲學家聽起來更舒服,而且……也更接近真相。”
普洛佩爾說着,收起了笑容,隨後輕輕的嘆了一聲:“而且,話說回來,這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佔卜師啊,什麼星象,什麼塔羅,都是騙子。”
“那你是騙子嗎?”蘇銳笑着問道。
普洛佩爾再次露出了他那黑黃黑黃的牙齒:“不,你剛剛不是都說了嗎,我是個哲學家。”
這時候,丹妮爾夏普已經把黑咖啡和鬆餅買回來了,隨後她將袋子在普洛佩爾的身前打開,頓時香氣四溢。
“剛剛出爐的鬆餅,真是完美的味道。”普洛佩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的,滿臉都是陶醉之色,隨後,他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好了,你們回去吧,現在是到了我享受美食的時間了。”
說着,他伸出那看似很久沒洗的手,伸入袋子裡面,抓住了一塊鬆餅,直接咬了一大口。
“告辭,祝您長命百歲,普洛佩爾先生。”蘇銳鞠了一躬。
普洛佩爾的鬆餅差點沒噎在嗓子眼裡面:“哦,謝謝你,如果真的只能活到一百歲,那我可能明年就死了。”
蘇銳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丹妮爾夏普一臉的歉意:“普洛佩爾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已經九十九歲了……”
…………
“我不相信他有九十九歲,最後應該就是開了個無關痛癢的玩笑罷了。”蘇銳在上了車之後,說道。
“也不好說,不過普洛佩爾的年紀不是重點。”丹妮爾夏普一邊開着車子在貧民窟的小巷子裡面穿行着,一邊說道:“你覺得他的話可信程度有幾分?”
“我願意相信他所說的是百分之百真實的。”蘇銳回想着之前見面的整個過程:“他說……占卜師從不說謊,這一點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對我的那些建議……雖然聽起來非常玄乎,但是在我看來,也是有道理的,未來的那些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
“普洛佩爾認爲你可以成爲力挽狂瀾的那個人。”丹妮爾夏普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這位哲學家說……黑暗世界的故事,快要到了大結局。”蘇銳說着,望着窗外,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普洛佩爾的這句話之後,他隱隱覺得有些傷感。
雖然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是另外一個故事的起點,但是……那畢竟是結局。
“我理解你的心情。”丹妮爾夏普想了想,說道:“要不,在神王宮殿睡個午覺再走?放鬆一下?”
放鬆一下?
這個“放鬆”,所涵蓋的範圍可就太廣了。
是放鬆身體,還是放鬆心靈啊?
蘇銳看了看丹妮爾夏普,不禁想到了某些場景,隨後笑了起來。
後者似乎意識到了蘇銳想到了怎樣的畫面,不禁俏臉通紅,但是心裡面卻開始抱有更多的期待了。
想着兩人之前從恨不得打死對方的冤家,一路走到如今的地步,還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奇妙呢。
一男一女回到了神王宮殿,守衛們立刻行禮,如今看着丹妮爾夏普挎着蘇銳胳膊的樣子,沒有誰再敢攔住阿波羅不讓進了,一個個對神王的乘龍快婿都是笑臉相迎。
葛倫薩此時不在這裡,也不知道在經歷了非洲勒明龐山區的事情之後,他和宙斯之間究竟有沒有產生些許隔閡。
在神王宮殿的屋頂上簡單的吃了個午餐,蘇銳便被眼中全是小星星的丹妮爾夏普拉到了她的臥室裡面。
“趁着陽光正好,我們睡個午覺吧。”丹妮爾夏普說道。
當然,她所想的倒不是那種事情,只是想和蘇銳多呆一會兒。
真的這麼純潔的嗎?
蘇銳望着窗外的陽光,笑着點了點頭:“好,曬着太陽睡個午覺,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嗯,是的。”說完,丹妮爾夏普便把窗簾拉上了,擋住了陽光……於是乎,房間裡面的光線一下子變暗了下來。
怎麼了?不是說好要曬太陽睡個午覺的嗎?
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拉上窗簾是想鬧哪樣啊?
不過,隨着房間裡面的光線變暗,似乎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有點曖昧,有點旖旎,有點讓人想入非非的……本能的想做點什麼。
“我們好像每一次都被宙斯打斷,仔細想想,是不是?”丹妮爾夏普問道。
蘇銳回想了一下,隨後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個老混蛋,總是在不該他出現的時候出現。”
丹妮爾夏普的雙手攬住蘇銳的脖子,由於雙方距離很近,從她口中噴出的溫熱氣體已經幾乎打在了蘇銳的脣邊:“現在,這個老混蛋不在。”
老混蛋。
也不知道此時在宙斯的身上,那打噴嚏的華夏玄學有沒有應驗。
蘇銳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心臟似乎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嗯,他的確是不在。”
“所以,我們睡個午覺吧。”丹妮爾夏普說着,柔軟的嘴脣便貼了上來。
房間裡面的溫度驟然升高了一些。
蘇銳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太被動了,畢竟也不是和丹妮爾夏普第一次接吻了。
不過,後者也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就接着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在法蘭西的那個邊陲小城,在酒店裡面同開一間房,陰差陽錯的就……”
說到這裡,丹妮爾夏普的俏臉都紅了。
那一次……都怪地炮!
蘇銳使勁的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也就是從那次起,我才意識到,你是個快熱型的姑娘……”
快熱型,熱得快。
如果不是宙斯和葛倫薩的話,恐怕早在那一次這一男一女就陰差陽錯的確認關係了。
聽到蘇銳說自己“快熱”,丹妮爾夏普也立刻想到了某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於是把頭埋進了蘇銳的懷裡面……幾分鐘之後,她重又擡起頭來,看着蘇銳的眼睛,一雙美眸中波光閃閃,好似要滴出水來,柔聲且幽然的說道:“我好像又熱了,阿波羅。”
說着,她在蘇銳的胸前輕輕一推。
後者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了牀上。
丹妮爾夏普順勢坐在了蘇銳的腿上。
“還要曬太陽嗎?”蘇銳問道,聲音之中帶着緊張和急促。
“笨蛋,你就是我的太陽。”丹妮爾夏普攬住蘇銳的脖子,紅脣再度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