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納斯里特來說,這種感覺真的挺糟糕的。
本來想讓蘇銳指點一下自己手底下的兵,但是,現在他們卻已經全部暈了過去。
嗯,還得麻煩江京軍區的戰士們幫忙把他們擡到部隊醫院住上幾天,而且……在蘇銳的特別交代之下,醫藥費一分都不能打折。
最可憐的就是最先對蘇銳出言嘲諷的諾拉上尉了。
華夏的戰士們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把她從那個人形土坑裡面扒拉出來。
唉,真的是有點慘不忍睹,這姐們鼻樑骨塌陷下去了,滿臉都是鮮血。
而人形土坑的底層,已經被壓的嚴嚴實實的了。
這諾拉的身上絕對已經有好幾處骨折了,眼珠子沒被擠爆都是幸運的。
她的那幾句垃圾話確實激怒了蘇銳,尤其是那一句——“誰給你的底氣?你去世的媽媽嗎?”
在已經知道蘇銳的母親去世的情況下,還要故意這樣嘲諷,那就是人品問題了。
如果不是顧及納斯里特的面子,這個諾拉的下場可絕對會比現在還要嚴重的多。
納斯里特覺得很丟人,心情很渣。
他故意帶了米國陸軍之中格鬥最強的二十個人來華夏,未必就沒有炫耀的意思,但是,本來的鼻孔朝天變成了當場撲街,這確實是太慘了點。
“蘇銳啊蘇銳,你今天算是好好的給他們上了一課,也讓這羣傢伙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納斯里特說道。
這個傢伙明顯有些鬱悶,不過也沒有責怪蘇銳,確實,諾拉的那幾句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銳看了看納斯里特的臉色,隨後笑了起來:“你有沒有怪我出手太狠?”
帶來二十個人,被打暈了二十個,這事情放誰身上都挺難以接受的。
納斯里特搖了搖頭:“其實沒關係,現在讓他們多吃點虧,就能夠讓他們在戰場上多活一段時間……就是米國特種部隊今天在江京軍區變成了笑柄,這確實挺鬱悶的。”
“其實,笑柄不笑柄的不重要,你這羣特戰隊員確實是有點問題。”蘇銳說道:“雖然你這次的選拔標準並不是綜合戰力,但格鬥算是很重要的一環了,他們雖然很厲害,但是,身上缺少了一種血性,一股必勝的信念。”
停頓了一下,蘇銳看着陷入沉思的納斯里特,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也是米國軍人的通病了,這並不是只在這些特種兵的身上有所體現。”
是的,在戰場上,你很少會看到處於絕對弱勢的情況下還在堅守陣地的米國軍人,但是,華夏士兵卻不是如此,雙方的意志堅韌程度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有什麼建議嗎?”納斯里特說道。
蘇銳的直指要害,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有些時候,精神方面的支撐纔是永恆的。”蘇銳伸出胳膊,拍了拍納斯里特的肩膀:“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們的士兵,個個都很厲害,但是他們卻缺少堅持到底的信念。”
納斯里特雖然基本上已經被說服了,但還是想着擡槓:“可是,即便如此,江京軍區不也沒人能夠打得過我的人嗎?”
“那是因爲這並非生死之戰。”蘇銳說道:“否則的話,即有可能會是另外一番結果。”
“那好吧,那這些人……你還願意當他們的教官嗎?”納斯里特問道。
“你這次來到華夏,不也是要轉道非洲的嗎?”蘇銳問道:“畢竟你已經提了好幾次了,就讓他們跟着吧,反正利桑尼亞那邊的事情,也需要我們兩國聯手解決。”
停頓了一下,蘇銳又笑了笑:“當然,得等他們把傷全部養好了才行。”
“希望非洲之行一切順利,也希望這些傢伙能給我爭回一些面子來。”納斯里特略顯鬱悶的說道。
“我明天一早就飛往非洲了,接下來,咱們好好的聊一聊具體的行動計劃,如何?”蘇銳問道。
一聽這話,納斯里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對於利桑尼亞的軍政府,你已經有行動方案了嗎?”
老納同志一直盼望着和蘇銳下一次聯合行動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成現實了,他確實是興奮的很,把隊員受傷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了。
“初步構想,說給你聽聽。”蘇銳笑了笑,說道,“先說好啊,我可不希望你的人拖後腿。”
“你儘管放心,我親自監軍,誰敢拖後腿,我斃了他。”納斯里特當即擼起袖子殺氣騰騰的說道。
…………
在和納斯里特交流到了凌晨兩點鐘,後者興奮的全無睏意,整個人都興奮到了極點。
蘇銳可懶得再陪着這傢伙折騰,告辭離開之後,便到了夏清的住處。
後者的房間燈在亮着,還在等着他呢。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非洲,快點衝個澡睡覺吧。”
蘇銳一進門,夏清就幫蘇銳把外套脫掉了,體貼地說道。
“待會兒再洗澡也不遲啊。”蘇銳一把將夏清攬進了懷中。
…………
一分半鐘以後,蘇銳低着頭去洗澡了。
沒辦法,這實在是沒臉見人。
…………
第二天,嚴祝開着勞斯萊斯,先去接上了閆未央。
雖然還是清晨,但是閆未央上了蘇家的車,這還是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裡的。
閆家人爲此而暗暗高興,畢竟抱到了一條非常粗的大腿,可是,其他很多世家小姐的心都碎了。
畢竟,這一次蘇家小爺來到南江,可是讓很多人看到了“聯姻”的希望,很多適齡女青年的春心都開始萌動了。
都是成年人,無論是出於功利性的目的,還是出於感情方面的思考,這都很正常。
盧蔚心最是遺憾,她本來和蘇銳不小心在泳池裡相遇,本以爲接下來能夠擦出一些火花來着,可是最終什麼都沒能發生。
楚雅雯也是如此,這一對好閨蜜此時正在視頻聊天,明顯都非常鬱悶。
“唉,閆未央,我們是真的競爭不過她。”
“是的,輸給別人,或許我還會想着翻盤,但是這次是閆家二小姐……這是真的沒辦法了。”
這兩個姑娘都很沮喪,可是又對閆未央心服口服。
不爲別的,光是在非洲能把閆氏能源發展到那個程度,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
只是,那輛勞斯萊斯接上閆未央的時候,閆柳峰還特地很八卦的湊在車窗邊說了一句:“嘿嘿,姐,你覺得現在有沒有一種接親的感覺啊?”
接親?
這個混蛋在胡說些什麼啊!
閆未央的俏臉微紅:“不要亂講,把你的嘴巴閉上。”
隨後,她下意識的看了看開車的嚴祝,後者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沒好氣的瞪了閆柳峰一眼,閆未央又說道:“把家裡照顧好,有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隨後,沒等閆柳峰迴答,她就直接關上了車窗。
直到車子都開動了十幾分鍾了,閆未央覺得自己的尷尬感覺還沒完全消除。
嚴祝微笑着看了看後視鏡,隨後調侃着說道:“未央小姐,你就先別不好意思了,畢竟,我老闆什麼都不多,就是老闆娘比較多。”
閆未央忍俊不禁,脣角輕輕揚起。
嚴祝看着這笑容,不禁有點納悶……怎麼,不吃醋嗎?爲什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要是讓蘇銳知道此刻的嚴祝究竟在說些什麼,鐵定找一塊狗皮膏藥把對方的嘴巴給貼上了。
二十分鐘後,嚴祝接到了蘇銳。
後者一上車,便對閆未央說道:“未央,嚴祝這小子剛剛沒說我壞話吧?”
嚴祝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閆未央掩嘴輕笑:“沒有沒有。”
“我剛剛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覺得可能是嚴祝這小子在背後罵我來着。”蘇銳看着在駕駛座上正襟危坐的某人,說道。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嚴祝連連否認:“我一直在和未央小姐誇你來着。”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蘇銳懶得追究,跟閆未央閒聊了半個多小時,便來到了機場。
只是,讓他感覺到稍許意外的是,在機場的路邊,赫然停着另外一輛勞斯萊斯。
“我親哥來了?”蘇銳遠遠的看到了車牌,不禁問道。
“前老闆好像人在首都啊。”嚴祝說着,隨後搖了搖頭:“不,這好像不是前老闆的陣勢。”
在那勞斯萊斯的前後,還停着兩臺黑色奧迪,車窗也是全黑的貼膜,讓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是蘇無限的車,但是裡面坐着的可能並不是蘇無限。”蘇銳觀察了一下,說道:“靠過去看看。”
當嚴祝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那一輛勞斯萊斯的車門也打開了。
率先露面的是蘇熾煙,她下車之後,走到另外一側,打開車門,把一位老人扶下了車。
這位老人穿着灰色的搖粒絨外套,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爺爺,看着他這樣子,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老人曾經是怎樣的叱吒風雲。
“親哥沒來,親爹怎麼來了?”蘇銳連忙開門下車。
閆未央見狀,本能的開始緊張,也速度下車。
她以前只是在電視和書本上見到過蘇老爺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一代傳奇,就在眼前,閆未央的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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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吐個槽,薛如雲是反派,周安可也是反派,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