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熾煙早就料到蘇銳會在這裡過夜,因此一大早的,直接把車子開到了蔣青鳶所住酒店的樓下。
當然,本來在蘇熾煙看來,安慰不一定需要住在一起,但是之前蔣青鳶的錯接電話以及那一聲明顯帶着媚意的驚叫,說明蘇銳一定睡在她的旁邊。
於是乎,她便直接上樓,“捉-奸”來了!
而此時,蘇銳還在電話那端犯迷糊:“開門?開什麼門?”
緊接着,房間裡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蘇熾煙竟然真的來了!
蘇銳頓時清醒無比,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跳起來,光着腳跑到了房門口,透過貓眼一看,赫然是蘇熾煙!
尼瑪,這女人一大早的來到這裡做什麼?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別裝了,快把門打開。”蘇熾煙對着貓眼做了個鄙視的手勢,說道。
蘇銳苦笑,只能硬着頭皮拉開房門。
“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呢?”蘇銳探出腦袋,無奈的問道。
“美女送上門,你還不歡迎嗎?”
蘇熾煙也不知道爲啥,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的心情就不怎麼好,不過,當她擠進了房間,看到蘇銳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某個地方甚至還支起了帳篷,臉上的紅暈便偷偷的冒出來。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之前差點和蘇銳“擦槍走火”的情形。
看起來,這小帳篷的高度還真的挺可觀的呢。
想到這一點,蘇熾煙立刻啐了自己一口,想什麼呢,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犯渾?
故意冷着一張臉,蘇熾煙強行把自己調整到了鎮靜的狀態,滿臉嘲諷之意的指着蘇銳的那個地方,道:“你是見到我才這樣的,還是整夜都這樣?”
蘇銳這才一直到,自己起來開門太倉促,連大褲衩都忘了穿,這不雅的形象暴露出來,即便他的臉皮厚如城牆的拐角,但也仍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呢。
尤其是那頂小帳篷,尼瑪,怎麼早晨起來如此的精力旺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軟不下去?
“我怎麼可能整夜都這樣?如果這樣的話,早就爆體而亡了。”蘇銳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知道的,男人到了清晨,都會有這種反應,這和他們身邊有沒有女人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看到蘇熾煙還微紅着臉冷笑,蘇銳還以爲她仍在嘲笑自己,於是繼續解釋道:“換句話說,即便你不在這裡,蔣青鳶也不在這裡。我也會有這種反應。”
蘇熾煙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了,她看了看房間,冷笑着說道:“豪華套房,還只有一張大牀,你可別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睡的是沙發。”
蘇銳略有尷尬的笑道:“不是沙發,在牀上安慰人家的。”
說到這裡,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裡有不少的歧義,連忙更正:“你可別亂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聊天,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已,語言安慰,不是肢體安慰。”
蘇熾煙瞥了瞥他:“我管你怎麼安慰?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根本不需要向我彙報,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事實上,蘇熾煙是絕對不會相信,蘇銳和蔣青鳶在一起什麼都沒做的,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撒謊嘴硬不承認。
兩個人同處一室,同睡一牀,身上就穿着一件衣服,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如果說沒發生點什麼事情,恐怕蘇銳他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你就是個流氓。”蘇熾煙低聲說道。
聽了這句話,蘇銳竟感覺到其中蘊含着一絲微不可查的醋意。
“喂,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爲什麼我聽你這會兒說起話來總是有點酸不拉幾的味道?”蘇銳準備反客爲主了,看着蘇熾煙那明顯不爽的表情,笑眯眯的說道。
“怎麼可能呢?我會吃你的醋?你也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吧!”
蘇熾煙鄙視的說了一句,便走到沙發上坐下,結果剛剛坐下,便看到了地上扔着的衣服,那是蘇銳昨天晚上脫下來的。都還沒來得及收拾。
“你在家裡睡覺,也都喜歡把衣服亂扔一地?”
蘇熾煙已經是滿臉的懷疑了。
衣服就這樣亂扔着,顯然脫衣服的時候很匆忙很急切,如果真是正兒八經的脫衣服睡覺,誰會把衣服扔的到處都是?那地上的褲子和襯衫相隔還有兩米的距離呢!
事實上,蘇熾煙這一次倒是猜的沒錯,昨天晚上蘇銳脫衣服的確是脫得很匆忙,當時和蔣青鳶混亂的戰在了一起,差點就突破了最後一步,也說不清自己的衣服究竟是自己扔的,還是蔣青鳶扔的。
蘇銳摸了摸鼻子,彎着腰把衣服給收好,一邊疊的整整齊齊,一邊訕訕笑着:“那什麼,我這個人已經隨意慣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喜歡亂扔衣服,沒什麼的,這很正常,嘿嘿。”
這貨倒也真是的,把衣服疊的那麼整齊,幹嘛不穿上呢?他難道真的以爲自己穿着短褲晃來晃去的樣子很好看?
蘇熾煙看着他給自己解釋的狼狽樣子,已經有些要忍俊不禁了,她知道,蘇銳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根本不會亂扔衣物,從小在軍營長大,他已經習慣了要把所有的東西放整齊,除非是激情時刻,否則又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呢?
想到這一點,蘇熾煙竟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裡冒出一股淡淡的酸味來!
“怎麼會這樣?”
之前蘇銳說她話裡有醋味,她還不太相信,如今那酸酸的感覺如此清晰,直接把蘇熾煙給嚇了一跳!
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呢?自己才和蘇銳見過幾次,連多麼相熟都談不上,充其量是有點不反感而已,自己怎麼會吃醋呢?
這是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蘇熾煙利用兩秒鐘時間分析了一下,終於釋然了。
這一定是女人的佔有慾和競爭欲在作祟。是的,和男人一樣,女人也都有佔有慾,甚至這種佔有慾要更強,在面對優秀的異性之時,她們都希望自己能夠更吸引到對方的注意。
蘇熾煙和蔣青鳶都是漂亮且優秀的女人,誰都不想輸給對方。
“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蘇熾煙在心中自我安慰,然後又釋然了,她雖然對蘇銳有着若有若無的好感,但是絕對不想讓自己的感情生活進展的那麼快。
蘇銳仍舊是訕訕的笑着,坐在蘇熾煙的對面,後者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精悍肌肉,臉龐不禁再紅了一分,然後轉移開眼光。
這個傢伙究竟是流氓還是笨蛋,怎麼到現在也不知道穿上衣服?
蘇熾煙聽着衛生間裡面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表情開始有點怪異了。
“我說,現在蔣青鳶在裡面洗澡,你們不會是想要等洗完澡後來做那啥吧?”
蘇熾煙的語氣怪怪的。
蘇銳連忙否認:“怎麼可能呢?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們是革命戰友,之間是純潔的戰鬥友誼,我可以對你保證,我和蔣青鳶之間絕對沒有發生那什麼關係。”
說到這句話,蘇銳不禁腹誹了一句:“確實沒有發生那什麼關係,只不過差了一點點,就捅破了‘窗戶紙’了。”
蘇熾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用不着向我保證呀。”
“我還不是怕你吃醋嗎?”蘇銳這個時候仍就不改男人本色,順口就調戲了一句。
“誰會吃你的醋?”蘇熾煙的語氣仍舊不怎麼友好。
“要是不吃醋,你爲什麼不高興?”蘇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要你管?”蘇熾煙說道:“我是來順路帶你回寧海的,如果沒什麼事,就現在出發吧。”
“現在,那麼早?”
蘇銳有點意外,看了看手錶,纔不到六點二十!
想到這裡,他表情怪異的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肯定輾轉反側一整夜沒睡,就盼着早晨能夠早點見到我,對不對?”
蘇熾煙的俏臉漲得通紅,羞中含怒:“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我哪裡胡說了?”蘇銳笑眯眯的說道,他終於抓到了反客爲主的機會:“從蘇家莊園到這家酒店,就算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少說也得一個小時的車程,你六點就到了樓下,說明你五點鐘已經從家裡出發,洗漱和化妝時間最少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你四點鐘可能就起牀了。”
說到這裡,蘇銳直視着蘇熾煙,嘿嘿一笑:“你這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嗎?可別否認,否認了我也不會相信的。”
在鬥嘴方面,蘇熾煙真的不是蘇銳的對手,她乾脆轉過臉去,不再講話。
作爲一個知名造型師,蘇熾煙從來都是帶妝出門,但即便是淡妝,也會畫的很精緻,看她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是素顏,但眼線精緻,脣線清晰,淡淡的神采從臉上透發出來,絕對是經過精心打扮過的。
蘇銳也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反應。
…………
與此同時,浴室裡,蔣青鳶正用毛巾擦着身上。
抽風機抽散了浴室裡的水霧,看着鏡子中那具堪稱完美的身體,蔣青鳶的目光之中透出了一抹複雜之意。
複雜過後,她的雙頰之上升起了淡淡的羞紅。
剛剛洗澡的時候,某個地方已經是又溼又滑,讓她的內心躁動不已。
在過往的三十餘年裡,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男人征服過。
如果再不被征服,自己可就老了。
蔣青鳶仔仔細細的擦着身上,她的肌膚勝雪,細膩非常,如牛奶一般順滑,可是,這樣的狀態還能持續幾年呢?即便再認真的保養,也敵不過時間的力量啊。
如果自己某天老了,蘇銳還會對自己感興趣嗎?
爲什麼沒做好準備?爲什麼一定要等?爲什麼不在自己尚且美好的年齡把自己送給他?
蔣青鳶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堅定之色,她不想成爲蘇銳眼中的明日黃花!
“就這樣,我不要再錯過。”
其實有些時候,下決心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有多少個重大決定是在某個瞬間就做出了的!
蔣青鳶對着鏡子,咬了咬嘴脣,雙手攥了攥拳頭,終於轉身。
就這樣,她連浴巾都沒有披,直接拉開了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