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北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影,便走向了方天華,微眯了眯眼眸,問:“方總,剛纔那位徐先生是?”
方天華看是秦沐北在問,湊過去低聲道:“秦公子,咱天江省還有哪個徐家是這個。”
他說着便伸出拇指朝着上面比了比。
秦沐北驚得瞳孔微縮,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徐庭川會和徐海城掛上勾,原先以爲倪思甜能嫁的,最多不過是生意做得不錯的富二代,怎麼可能和徐家沾上一點邊?
他一想到這幾次和徐庭川見面的針鋒相對,背後就不由冷汗涔涔。
徐海城可是能決定秦家命運的人,他父親一個小小市局領導,和人家一比那是大海與浮漂的差別,可能徐家一口唾沫就會讓秦家掀起驚濤駭浪。
吳忠誠比起他得罪徐庭川的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連吳忠誠都已經是這樣的下場了,那秦家……
“秦公子,你怎麼了?”方天華看秦沐北變了臉色,關切了問了一句:“哪裡不舒服嗎?”
秦沐北抿了抿脣,仍舊是不死心,又問道:“他和徐海城是?”
“當然父子。”方天華古怪地看了一眼,疑惑道:“難道令尊沒有和你提起過嗎?”
秦沐北臉色白了白,徐家的威名自然是聽說過的,但是徐家人一向低調,幾乎不參加這種宴會,他父親一直很想和徐海城攀上矯情,卻連見一面的機會都很少。
“秦公子,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方天華知道秦沐北的父親有機會競選下任市長,所以對他很是客氣。
秦沐北收回神,搖了搖頭,也沒心思待下去了,一聲不吭疾步向宴會廳外走去。
而此時,徐庭川已經牽着倪思甜走到外面,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倪思甜的肩上,幫她攏了攏,輕聲責備:“怎麼出門也不穿件外套,感冒了怎麼辦?”
倪思甜擡眸看着他,烏黑的眼珠裡倒映着他英俊的臉,眸光涌動着某種情緒。
剛纔在她最最孤獨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像是踏着七彩祥雲來拯救她的蓋世英雄。
今夜的星辰再閃耀,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怎麼那麼看着我?”徐庭川輕輕一笑,捋了捋她的頭髮。
“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你。”倪思甜有些苦惱地微微蹙眉,她在逐步認識到徐庭川好,也在逐漸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在那個宴會廳裡她是誤入鳳凰巢的小麻雀,而他卻是衆星捧月的帝王,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叫做雲泥之別。
“又胡說八道什麼。”徐庭川輕笑,颳了下她小巧秀氣的鼻尖。
倪思甜定定地看着徐庭川,目光閃爍,小聲忐忑道:“我真的嫁給你了嗎?”
“看來我真的要去找吳夫人賠償了,把我老婆的小腦瓜都撞壞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徐庭川摸了摸倪思甜額頭的大包,頗爲認真地考慮。
“徐庭川,我總覺得這些日子是自己的一個夢,感覺很不真實。”倪思甜握緊着徐庭川的手,不安地說:“我好怕夢醒來,現實是我們沒有結婚,甚至彼此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