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也不知道向止嵐的主意到底是什麼。
傍晚,她接到了之前投簡歷那家雜誌社的電話。
通知她下週一去面試,讓她將對向止嵐說得事暫時拋到腦後。
雖然只是小小的實習,但是這是她踏出職業理想的第一步,心情好得難以言喻。
徐庭川回到家,就聽到倪思甜哼着小曲,在看電視。
“今天有客人來過了?”他看了眼鞋櫃,隨口對她問。
“嗯,我叫止嵐到家裡玩了。”倪思甜說完,頓了頓,小心詢問了句:“你不介意吧?”
徐庭川微蹙了下眉,走向倪思甜,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認真說:“這裡不止是我家,也是你家。”
言下之意,便是在他們家,她有權做主。
倪思甜聽懂他的意思,嘴角微微彎起,擡眸看着他,說道:“那你這週六日有時間嗎?我們去逛逛街,買些小擺設。”
她今天被向止嵐點醒後,就決定作出一些改變,她要將自己生活的氣息融入到這個家。
首先要做得第一步,就是改變一下家裡這單調的色系,把它佈置的溫暖舒適。
徐庭川倒是有些詫異,剛登記那會兒,他就對她說過如果對家裡的佈置有什麼不滿意,她可以自己重新換。
但是這麼長時間,他都沒見過她有這個意向,還以爲她就喜歡這種極簡風。
“嗯。”他看了眼倪思甜的腳,又道:“前提是你先將腳傷養好。”
她點頭如搗蒜,其實她的腳根本也沒那麼嚴重,都是他昨晚和醫生說得那麼嚴肅,才搞得醫生把她包得跟豬蹄似的。
“剛纔什麼事那麼高興?”他脫下西裝,把領帶解開,掛到衣帽架上。
“週一有個實習的面試通知。”倪思甜本來想成功後告訴他,但是這會兒高興就沒忍住。
“是什麼公司?”他倒了杯水,淺啜一口,和她隨意閒聊。
“是家雜誌社。”
“雜誌社?你不是學農業生態的嗎?”徐庭川有點疑惑。
倪思甜這纔想起來,她似乎從來沒有跟徐庭川說過她的副業。
她拿出手機,點了她長期供稿的雜誌社官博,翻到一條她文章節選的微博,指了指,對徐庭川說:“這我寫的。”
徐庭川瞄了一下她的文字,看到她的筆名,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想到我老婆還有這技能啊。”
“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倪思甜擡着頭,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第一個是誰?”他微擰了下眉,心裡不由猜測難道是秦沐北。
“是止嵐啊。”倪思甜沒多想,隨口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拿起水杯喝水。
徐庭川眉心鬆開,雖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但他是第一個知道的男人,就不和她計較了。
而且,他剛剛注意到,倪思甜很自然地拿起他喝過的那杯水,直接喝起來。
在他眼裡,這種自然而然的行爲,比刻意的親近更加親密。
他不由嘴角微揚,伸手拿過又被她放下的水杯,低頭淺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