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懷疑這句話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聽,或者是沈暮之已經燒壞了腦子。
“你真的是病得不輕。”向止嵐又推了推沈暮之。
沈暮之現在虛弱,但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根本不讓她掙脫出自己的懷抱。
向止嵐**沒睡,推了幾下就沒勁兒了,氣惱地瞪着沈暮之:“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不想離婚,也別說這麼噁心巴拉的話,什麼叫不能沒有我,你還記得自己四天前做了什麼嗎?那個時候不是還能沒有我的嗎?”
沈暮之對這件事無可辯解,他只能緊緊地抱住向止嵐,跟她保證以後絕對會用生命保護她。
可是人的信賴坍塌,哪裡是幾句保證就能恢復的,向止嵐對他這些話不以爲意。
她知道以沈暮之個性說出這些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可對於她來說,保證只是口頭的言語而已,並不具有任何實際力量。
她只是不想再跟他爭辯了,真的好沒意思。
“要怎麼樣,你才能再相信我一次。”沈暮之的聲音聽着已經有點像是懇求。
“我不知道,也許不可能了吧。”向止嵐撇了撇嘴角,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的婚姻糟透了嗎,沒有愛情也就算了,連信賴都沒有了,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會有的,都會有的。”沈暮之抿了抿乾燥地脣,低沉地迴應道。
“怎麼會有,”向止嵐直視着沈暮之的眼睛,也不怕傷人地說:“最起碼,我不可能喜歡你的,所以愛情就不可能會有了。”
沈暮之的手臂僵硬了下,向止嵐看着他的眸光變得幽暗。
她在想沈暮之或許對她是有那麼點喜歡吧,但是這丁點的喜歡,她還真看不上。
她有自己的驕傲,她該擁有的是全心全意。
再者就是,即便他全心全意了,她也不見得就要有所回饋,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勉強不了的,不是他喜歡你,你就必須喜歡他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沈暮之盯着向止嵐的眼眸,並不退縮。
“隨便你,我是不會再回那個地方了。”向止嵐已經想好了,她要回自己的公寓住,沈暮之的那個別墅纔不是她的家。
“只要不離婚,你想住什麼地方隨你。”沈暮之感覺到她似乎有所鬆動了,而且一直和他討論的都是離不離婚的事,沒有再提不要孩子,或許還有轉機。
向止嵐聽他這話,微蹙了下眉,什麼叫隨她,搞得她好像是要和他一起住一樣。
正要開口說話,女傭敲門,端着早餐進來。
向止嵐趁沈暮之鬆懈,連忙從他懷裡逃出來,閃進浴室洗漱。
沈暮之的傷在**上躺了三天,才被軍醫允許下**。
向止嵐已經和薄清韻說好了,想要回市裡,到時產檢什麼都比較方便。
薄清韻知道她這意思已經是準備留下孩子了,這是她最高興的結果,所以特地去警告了沈暮之,不要再去惹惱向止嵐,萬事要順着,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要分居,那也先分着,只有生下孩子,他以後纔會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