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擡眸瞪他，卻見他眉眼微彎的忍笑，像是初春的陽光融化了冰雪一般，煞是好看。
她微楞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覺得有點彆扭，揮開了她背上的手，一言不發地低頭繼續吃東西。
“生氣了？”沈暮之去看她的臉，卻見她把轉了開，只留了個後腦勺給他。
他本來只是想逗逗她，哪裡知道會弄巧成拙，頓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靜靜地陪坐着。旁邊那對夫妻有說有笑的，好像檢查結果很順利，正在排隊等聽寶寶的胎心。
沈暮之看了眼那個妻子，同樣是懷孕三個月左右，向止嵐比起她來真的是過分的纖細了，而且還懷着雙胞胎，這以後等肚子大了，要辛苦得多。
他手搭在了向止嵐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向止嵐吃完東西，回頭看他，只覺得他那樣子莫名其妙。
過了會兒，電子屏上顯示輪到她進去聽胎心了，便拿着包起身，沈暮之跟着進去。
向止嵐躺下，醫生給她戴上耳機，看到沈暮之，便笑笑問：“先生也要聽嗎？”
沈暮之點了點頭，醫生便把另一個耳機給了他。
向止嵐不大樂意地撅了撅嘴，過了會兒，耳機裡傳來微弱的響動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但是她聽了好一會兒，都只能聽到一個。
摘了耳機後，連忙着急問醫生：“我懷得是雙胞胎，爲什麼只有一個胎心聲？”
“可能是因爲12周胎心還是比較微弱的，等過再過一個月應該會比較明確。”醫生寫了下記錄，遞給了向止嵐。
向止嵐接過，還是有點憂心忡忡。
沈暮之扶着她下來，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沒事的。”
向止嵐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走出後拿到了血檢和尿檢的結果，進到了診室，遞給醫生。
“血檢和尿檢都正常，16周時再來檢查。”醫生在檔案上寫着，擡頭看了眼向止嵐，道：“血壓偏低，體重偏輕，要注意營養。”
然後醫生再擡眸看了沈暮之一眼，說道：“你太太的血壓，晨起可能出現暈眩狀，要特別注意，不要磕了碰了。”
“是，謝謝醫生。”沈暮之看了眼向止嵐的體重和血壓，眉頭微蹙了下，扶着她起來。
向止嵐要抽回手，沈暮之堅持扶着，一直到扶上了車。
“你不能再輕了。”沈暮之發動車子，說了一句：“以後每頓多吃半碗飯。”
“認識你之前，我有49kg，非常完美標準，認識你之後，掉到了低谷42kg，現在已經算是回升了一點。”向止嵐漠然地陳述着事實，又道：“不用看到你的話，也許我每頓能多吃一碗。”
她將近170的身高，當時80幾斤時，是真的瘦的有點可怕，各個關節都是骨頭突出，現在已經算是回來點肉了，但還是瘦。
沈暮之知道她所謂的低谷是哪段時間，他握緊了方向盤。
向止嵐撇過頭看向窗外，心裡還是在擔心着剛在只聽到一個胎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