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院子裡越發地熱鬧,能喝酒的都喝點久。
倪思甜發現和一開始的情況不太一樣了,傅溫暖指揮着顧琛拿她愛吃的,徐嘉悅竟然和韓世昭搭着話,臉還微微紅着,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
裴揚、葉錦言和容少安倒是跟徐嘉悅的幾個朋友處得不錯,沈暮之默默地喝着酒。
倪思甜湊近向止嵐身邊,低聲道:“他已經喝了很多了,你勸勸吧。”
“關我什麼事。”向止嵐扭過頭,不欲理會,她還在生氣他昨天騙她物業的事呢,而且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吧。
“不關你的事,但關我的事啊,我求求你去勸勸他吧,我家的好酒被這樣喝光了,我心疼。”倪思甜搖着向止嵐的胳膊撒嬌說。
向止嵐對倪思甜這樣一向是沒轍,轉過頭斜覷了沈暮之一眼。
只見沈暮之手邊已經兩個空啤酒瓶,一個空紅酒瓶。
“別喝了。”向止嵐有點彆扭地開口。
沈暮之仍然舉杯,她擰了擰眉,按住了他的手,“我說別喝了。”
“你現在想起你是我妻子了?”他有些微醺,微眯着眼睛說道:“我還以爲你看不到我呢。”
“別陰陽怪氣的,明明是你做錯事。”向止嵐覺得自己在他眼裡一定很傻,竟然連物業這種那麼容易戳穿的事,都能騙她。
“我哪裡做錯了,我只是想讓我的妻子在我身邊多呆一會兒,有錯嗎?”沈暮之清冷地自嘲笑了下。
向止嵐嘟了嘟嘴巴,這話說得好像有多喜歡她似的。
倪思甜在旁邊也聽到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似乎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着。
她乾脆就將向止嵐往沈暮之懷裡推了一把,掩着脣笑着起身。
徐庭川看到了這一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皮。”
“我這叫助人爲樂。”倪思甜嘴角翹起,目光瞟向徐嘉悅和韓世昭,壓低聲音說道:“嘉悅和韓世昭好像挺聊得來的,我看裴揚怎麼沒有動靜。”
“你指望看到什麼?想要裴揚吃醋?”徐庭川着實不明白倪思甜對於湊合嘉悅和裴揚爲什麼這麼上心,可是兩個人當事人分明就沒感覺嘛。
裴揚從小就認識嘉悅,他們相識二十年了,要是有感覺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
“唉,看來他們兩真的沒戲。”倪思甜還是有點小失望的,不過她又很快得打起精神:“那個韓世昭好像很不錯呀,倒是和嘉悅也般配。”
“你越來越進入做嫂子的狀態了。”徐庭川笑着搖了搖頭。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嘉悅也不算小了,又這麼優秀,找到配得上她的男人不多呀。”倪思甜認真地打量起韓世昭,這麼年輕就已經擔任要職,以後更是不可限量。
不過,嫁給軍人似乎很麻煩。
倪思甜左右估量後,自己都覺得自己操心太多了,嘉悅是個有主意的人,喜歡的話會自己主動的,根本不需要她費心。
到了十點左右,院子裡已經漸漸地安靜下來。
聚會結束,因爲有些人喝了酒的緣故,徐庭川安排司機送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