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向止嵐一直低頭在想事情。
辛子凱這兩天和她說的話,背後似乎別有意義,串聯起來的想……
他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或者其他血親了,所以纔打聽她的血型。
那麼爲什麼還要打聽骨髓庫的信息?
昨天他問恨不恨被遺棄,願不願意幫助什麼的,難道是他所認知的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生病了,需要捐贈骨髓?
向止嵐擰了擰眉,越想越覺得好像就是這麼回事,他打聽她的預產期後,又流露那麼複雜沉重的表情,該不會是等不及她生產了,所以他這麼欲言又止的。
可是不對呀,辛子凱纔來宜海市多久啊,從哪裡認識她什麼親屬,她從小就被遺棄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人,又有什麼樣的出生。
想不通。
向止嵐搖了搖頭,忽然肚子裡孩子胎動,她抿脣笑了笑,注意力暫時被轉移。
回到了家裡,沈暮之不在家。
問起了陳管家才知道沈暮之去醫院看蘇承文了。
蘇承文兩天前突然就醒了,好像是病情好轉。
就算沒有蘇嫣,蘇承文也算是沈暮之的長輩,他去探望也是自然的。
向止嵐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把下午買的母嬰用品都整理出來。
一些是要送給傅溫暖的,一些是她自己要用的,還有就是孩子們的。
向止嵐抱着這些小東西,走出了主臥。
前段時間,沈暮之在他們的主臥對面,佈置出來個嬰兒房。
兩張嬰兒**還是她負責指揮,他動手搭的呢。
將粉色,藍色的衣服分出來,然後嫩黃是男女都適穿的,她買了兩件,到時候讓兩個寶貝偶爾穿一樣的。
分別歸置到他們的**上後,她心情愉悅地哼着歌,腳步輕盈地走出來。
晚飯時間,沈暮之還沒有回來,她打了電話過去想問問他是否回來吃飯。
鈴響了很久都接聽,她只好再等會兒打。
直到六點半了,人也沒回來,電話依然沒接。
她只好自己先用餐了,可能是下午吃得多了,晚上的胃口並不好,半碗飯就飽了。
“太太,今天的蝦你不喜歡嗎?”陳管家見大蝦動都沒有被動過,心裡尋思着是不是該和王大廚說換換口味,便開口詢問。
“沒有啊。”向止嵐搖了搖頭,她根本沒有去碰過那蝦。
阿芳收拾着碗筷笑了,說道:“太太是習慣了先生把蝦剝好了給她吧,沒人剝當然就沒想起來要吃。”
幾個女傭低低的笑,陳管家也笑了下,然後輕咳一聲,嚴肅道:“都去幹活。”
向止嵐已經被她們笑得臉紅,她不得不承認阿芳剛纔說得就是真相。
和沈暮之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每次都會帶殼的給她弄好,她只管吃就好,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她竟然連這種事都養成了習慣,簡直要變成四體不勤的廢物了。
下次絕對不能讓他剝了,她得改掉這種壞習慣,要不然以後離了他,她還吃不吃蝦呀。
“外面這是做什麼?”向止嵐聽到院子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側頭向陳管家問道。
“是先生吩咐人弄得兒童滑梯、鞦韆和蹺蹺板。”陳管家笑,“樣式還是他自己選的。”
向止嵐無奈,他之前就已經讓人闢出一塊地弄了個小旱冰場,還說想弄個泳池,他這是要將院子改造成兒童樂園啊,她懷疑她生下來這兩寶貝是要被他**壞的。
他倒是聰明,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先扮演了**愛他們的慈父角色,到時候她沒辦法只能被逼當嚴母,要不然孩子誰管,真是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