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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先領朝陽的房間裡,蛇人族老族長廉魯絞、‘上鬼師’斐厭天還有大祭司的衣鉢傳人金儒,個個面色陰沉,正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這三位之中,先領朝陽和廉魯絞按說最是不想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之人,人們一旦年歲大了,對於生活的期望也會變得不同,權力的慾望在減少,對生死之事卻看得越來越重,而維穩、和平更是作爲兩位最高等級的蛇人族領導最爲關心之事。
“大祭司,”老族長廉魯絞開口了,“若是明日大典之時,多有不利消息傳播出來,惹得百姓怨氣沖天,我龍族眼下還算和平安定之局面可就難說了啊…”
看着老族長面臉褶子,眉頭緊皺的臉,先領朝陽心中也是萬分無奈,咋辦,難道說能瞞得住嗎?不但眼下青溟古玉礦值守軍士被惡鬼上身,慘死深山,方纔更接到柯久勿度特意遣人傳書,說是九天幽蘭竟然出了狀況,眼下神女和那什麼大芷國知楓正在商議救治之法。
相比之下,九天幽蘭的遇病雖然似乎沒有青溟古玉礦出事那樣嚴重,但對於自家龍族在苗疆一地的聲譽,以及所產生看見看不見的影響,卻是遠比幾個士兵被惡鬼上身大得太多。
怎麼講呢,儘管惡鬼上身之事雖說死了幾個人,聽着可怖,但對於苗疆百姓來講,卻是較爲尋常之事。畢竟苗疆各族,人們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之下,也算多有所聞甚至親身經歷過惡鬼上身,百姓們對其怕是怕,但還不至於會被嚇到發瘋。
甚至類似這次惡鬼一次上身多人的情況也不是從來沒有過,故而,青溟古玉礦值守軍士那廂所發生的惡劣事件,無論大祭司還是老族長甚至斐厭天,大都能猜到族人的反應---怕,但是能接受!
而九天幽蘭卻不一樣,這可是本族和九幽天君通靈交流的唯一聖物,若是出了差池,就算只是得點小病小災啥的,但民衆們卻不見得能分辨出來情況是否嚴重,因此定會惹得人心惶惶,這時最是容易被有心的敵對勢力所乘。
另外,苗疆各族,雖然看起來多少都沾親帶故的,還有些甚至都是同一個老祖宗,但相互之間卻並非表象上那麼和諧,搶地爭利,常年間你打我來我擾你,戰事從沒間斷過。
再說了,自家苗疆龍族聚居的瓊瑤羈縻州,那可是在整個南沐都是赫赫有名的寶地。
‘香精、地甲、青青草’,其中青莧和天火草幾乎就是瓊瑤羈縻州的特產植物,按現在的話講,這些就是錢,就是帶着本部族人奔赴小康生活實現幾個現代化啥的資本啊!
因此若是族中人心不穩,那周邊其他各部落苗人說不趁虛而入惡鬼都笑了,搞不好對先領朝陽的龍族來說便是滅頂之災!
這兩條消息已經讓先領朝陽、廉魯絞甚至斐厭天頭大無比,第一個還好說,不就是惡鬼作怪嘛,好吧,讓我們苗疆‘上鬼師’遣人或者甚至親自去一趟,盯一段時間,做做法事驅驅鬼,估計也就搞定了,但九天幽蘭出了恙疾,卻是連斐厭天也不願意面對的。
對於斐厭天而言,再怎麼說自己鬼師一脈妄圖爭權奪勢,那都算內鬥,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若是和苗疆其他部族,甚至南沐漢人挑起了爭端,自家龍族上下早就亂得一塌糊塗,再被敵人殺得剩不下幾個活人,鬼師們就算掙到再大權力更多利益,頂個球用!
權力是建立在有自家發號施令的平臺之上滴,利益也是能最終賺到手才能叫利益!
只是這老哥幾個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僅僅簡單先擬定了讓斐厭天一會兒連夜趕過去看看的策略,對於九天幽蘭之事還是一籌莫展之時,卻又有壞消息傳過來---明日苗年大典的那些各族工匠幫閒,竟然半夜之間跑了半數!
先領朝陽差點都要老淚縱橫了,大祭司忽然有一個感覺,是不是有人或者有暗中勢力,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要圖謀禍害自家龍族!
惡鬼上身,幽蘭疾患,如果說這些還都能稱得上是巧合的話,那這些工人的偷跑之舉卻是完全不能理解。要知道能夠親身參與苗年大典,本來就是對自家積恩德的善事,別說給這些工匠幫閒都是雙倍三倍於平日的工錢,就算是一個銅錢兒不給,也該是有成千上萬之人踊躍報名參與纔是,何來臨陣脫逃之說,多少年了,苗年大典從來沒有這麼多異狀同時出現!
老族長廉魯絞也意識到事情絕不是眼不前兒看到的如此簡單,定是有敵對勢力要作惡,只是究竟是誰,是何人?
終於,先領朝陽想了想道,“魯絞啊,你還是先回去親自盯緊了,立即派人找回那些偷跑的工匠,能追回來多少算多少,就當做亡羊補牢了。另外讓親信之人連夜多找人手,許以重利,臨時補上人員缺失。至於這些新手是否能夠熟練勝任明日典禮的諸多要求,吾等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蛇人老族長廉魯絞點點頭,一拱手,告辭而去。
先領朝陽待老族長離開,轉而對斐厭天說,“厭天,吾知道多年以來,你對祭司一脈在族中地位高於汝鬼師一派心中頗有微詞,可是眼下這是關乎吾龍族興衰的關鍵之時,還望斐師以大局爲重,切莫以一己之私誤了大事!”
大祭司這番話說的可謂言辭切切,十分誠懇,斐厭天心中不禁一陣恍惚,有些感動,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作所爲是否太過分。鬼師也好,祭司也好,不都是龍族巫師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個,自己作爲究竟對還是錯!
斐厭天心下多少有些悔意,但瞬間便被多年積攢的妒忌仇恨心理沖刷乾淨,先領朝陽,大祭司,你現在說這些話已然晚了,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吾斐厭天只能沿着這條路走下去,生死有命!
‘上鬼師’的心思自然是不能跟大祭司直言,斐厭天點點頭,一臉誠懇道,“大祭司,老哥哥,眼下乃是我龍族險局,嚴重點說是生死存亡之時也不爲過,厭天分得清輕重!”
大祭司點頭稱善,“那就有勞斐師親自前往一趟古玉礦,施展驅逐惡鬼法術,以安軍心!”
待到‘上鬼師’斐厭天口稱遵令,起身離開,先領朝陽忽然臉色寒了下來,“哼,還真以爲吾老了不成,斐厭天啊斐厭天,你狼子野心誰人不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難道吾真能相信你麼,保不齊這青溟古玉礦軍士被惡鬼上身之事便是你個老小子搞的鬼!”
“金儒,你派心腹可信之人盯緊斐厭天,哼,若是讓吾抓住把柄,確認真的是你手足相殘害了那些普通軍兵,吾定讓你鬼師一脈付出最沉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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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裡大祭司、老族長以及‘上鬼師’分別有何動作不再囉嗦,卻說知楓少爺與剛剛結義的盟兄朱邪赤心說起,自己要爲一個小女孩看病,爲的便是喚醒神智模糊的她,結果朱邪赤心聽了之後反說有一樣東西知楓等人可能用得上,倒叫知楓和神女有些好奇,難道這沙陀王子殿下本人卻是醫道聖手?
“叼饞,去把‘虎筋驚魂搖’取來!”朱邪赤心淡淡一笑,吩咐身後的漢子一聲。
叼饞也沒廢話,默不作聲從行囊裡取出一物,遞了過來。
知楓擡眼望去,只見卻是一個黑乎乎看着像生鐵製成的鑼狀東西,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明白的各式花紋,倒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這玩意想必就是那‘虎筋驚魂搖’了。”知楓暗道,只是賣相實在是不咋滴,而且瞅着好像還頗有些分量的樣子,也不知道就這物件難道還能妙處無窮麼。
朱邪赤心先讓知楓和神女、柯久清水幾人一一過了目,捉住那‘虎筋驚魂搖’的邊緣,身體扭動,小臂晃了晃,擺了幾個姿勢,那物件便“叮咚呲哩嗆”滴發出了好些個古怪的聲音。衆人聽到耳中,竟然有些...怎麼說,心慌、氣漲、喉頭髮緊...都是說不出的彆扭勁兒,解釋的那啥一點,屎頂屁門,跳着腳兒的不蛋定,這下讀者大大能體味到了吧,就這趕腳!
“賢弟之事,當哥哥的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聽聞,自當施以援手,”朱邪赤心收了手,好整以暇地抹了抹鬢角髮絲,“這‘虎筋驚魂搖’乃是我沙陀三部中三大神器之一,其物受世代巫姜施法祝福,極具靈效!”
頓了頓,朱邪赤心看着知楓幾位滿臉苦逼更難以置信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開口又道,“西域地廣人稀,土地貧瘠,大汗疆域所屬各部百姓求生計最是受制於天氣、地況...如我沙陀三部,常年在草原和沙漠中打轉,塞北荒涼,戈壁風沙,能夠有今日發展,實屬不易!”
待到抒發夠了情懷,把鋪墊做到極致,朱邪赤心才終於說出這‘虎筋驚魂搖’的妙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