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點四十,這本書俺老糊一直寫的很努力,大家敢不敢給點力訂閱打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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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下,蒼穹無奈!
淅淅瀝瀝的雨珠開始落入凡塵,苗疆新年,就在這變化莫測的天氣中到來。
雲嶺寨內,‘兢行’宅院第三進偏院廳堂,走鬼婆婆聲情並茂介紹完苗王親妹子媸博嬌娥的些許情況,豬腳知楓還沒說話,結果倒是引發一衆如翠娘、龍姆之類二貨的聯翩浮想。
柯久勿度看到情勢頗有些不可控的架勢,連忙阻住衆人七嘴八舌說些沒腦仁兒的二話,等大夥兒好不容易平靜了心情,刺史大人開口道,“婆婆,既然苗王特使媸博嬌娥已在雲嶺寨外等候,你看…”
柯久老漢話沒說完,言下之意便是,我們該去瞅瞅了,好歹人家嬌娥總還代表了苗王親至。
只是還沒等走鬼婆婆發話,知少爺先不幹了,等會兒,啥意思啊,我說我同意去見那什麼嬌娥、嫦娥的了嗎?難不成你柯久勿度這就給俺編排好了麼?
知楓連忙接口道,“那啥,刺史大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柯久勿度頓時一腦門黑線外帶頭長三角,你小子剛纔咋說的,“就依刺史大人所言,你安排便是!小子並無異議!”這句話難道是從狗嘴裡噴出來的,咋轉眼間就做不得數了?
瓊瑤刺史臉色一沉,“知公子,莫非你還有什麼難處不成?”
“難處,卻是有點…”知楓生生嚥了一口唾沫,心道,尼瑪俺哪兒知道你柯久勿度密信所言卻是這等事兒,若是早知道,俺能隨便答應麼?誰知道苗王特使、你苗疆老大的親妹子指名點姓要見我,有毛線意思,這事兒透着一股古怪勁兒,我去幹哈,抓毛啊我。
知楓的心思,眼下瓊玉縣一片混亂,用句後世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黎明前的黑暗,爆發前的壓抑,上茅廁前的憋蛆,自家守着苗年大典還生怕守不住出差錯了,哪兒有那功夫去見什麼媸博嬌娥,閒得慌啊我。
“說來慚愧,方纔淨房…我卻是木有上成。”知楓硬着頭皮說了這麼一句,尼瑪哥也不要臉了,比起來,命還是比臉大。
於是,知少爺十分蛋定滴將剛纔糗事一股腦兒倒將出來,連帶着把庭墨羽、陳驍、龍姆和最悲催的舉人哥獨孤忘悅都給捎進去,反正,一個意思,丟臉大家一起丟,誰也別溜號兒。
翠娘妙目睜得多大,顫聲道,“公子你,你,你卻是看光了人家大嬸兒了?”
我去,知楓瞬間就要崩潰了,心裡話,熟女親啊,你還真會說話,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你這是向着誰家來着?
“這個,絕壁不曾有,”知少爺一臉正氣道,“我進去時,大嬸正在往下脫外褲,估計着後面的…”知楓瞟了庭墨羽一眼,心道,尼瑪你小子來揹着黑鍋最好。
“那啥,”庭墨羽即刻黑了面,“我進去時,大嬸正要褪下褻褲,我卻是扭頭便去,似乎後面的…”
庭墨羽瞅了一眼陳驍,好吧,對頭,該你了。
“這…”陳驍心裡這個氣啊,尼瑪你們這些無良之徒,忒不要面頰了吧,還帶這麼膈應人的撒,陳驍狠狠瞪了庭墨羽一眼道,“我絕沒有看到什麼光景,當時,似乎,也說不定,對了,大嬸正在解褲腰帶,至於後面的來者…”
陳驍無奈滴看看龍姆,表情很無辜。
龍姆傻逼了,這一刻,總算龍哥看透了這些所謂公子少爺們的真面孔,原來慣常一個個滿嘴仁義道德之輩,暗裡滿肚子男盜女娼,關鍵時刻顯真身,真有你們的!
“說,”翠娘狠狠瞪了龍姆一眼道,“原來龍姆你…”
“可不敢胡說八道。”龍姆都快要嚇尿了,心裡話,哥還沒有成親啊,這名聲若是傳出去…還有咱活路沒有。
“當時,話又說回來,”龍姆也是被逼急了,信口開河道,“你們想,這都進去三撥兒男人了,那大嬸她傻啊,還能繼續往下脫不成?那會兒,我卻是看到她開始往上提褲子了,至於後面的…”
龍姆連看都不敢看舉人哥獨孤忘悅一眼,心裡話,兄弟啊,別怪俺龍姆不仁義,反正最後一個進去淨房的惡人便是你舉人了,至於看到啥,出了啥情況,你就都兜着吧,俺們對不住了!
大家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可憐的舉人哥獨孤忘悅身上,那意思,眼神要是能殺人,忘悅兄估摸着在就被千刀萬剮了。
“他們在說謊!”
獨孤忘悅一時間義憤填膺,腦子卻不像前幾位般轉的那麼快。
舉人哥本來最後一個進去,卻遇到反應過味兒來的胖大嬸,被人家一頓臭揍不說,滿腦袋還在淨房門上被磕得那許多包,真可謂鮮血淋漓的劇情。結果沒成想,人家幾位竟然說啥都沒看見,把包袱甩給自己,獨孤忘悅能不氣憤麼。
所以能運籌帷幄的絕世人物,不見得鬥嘴能都過市井潑皮,能將手四書五經的儒生學究,破爛事兒上不見得腦子快過舞蹈弄棒的一介武夫。
於是,精血上頭之下,舉人哥便沒反應過來。
只是,獨孤忘悅看到自己此言出口,爲哈衆人一個個都想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自己,難道自己說錯了不成?
最後,神經大條的翠娘給了獨孤忘悅兄一個‘很好的、曼妙之極的’臺階下,“忘悅先生說我家公子他們說謊話,卻是有何依據?”
“他們都在說謊…絕無可能、絕無可能!”
舉人哥憤憤然說道,“我一進去淨房,便被那胖大嫂一通亂打,當時狀況,哪有勒好褲腰帶之說,明明便是…”
“那胖大嫂明明便是如何樣?”龍姆連忙推潑助瀾、火上澆油道。
“明明便是赤.裸…啊!!!”
忽然獨孤忘悅明白過味兒來了,悲催啊,原來坑、不,原來陷阱在這裡了!
若是大家都沒看到什麼,就算了,若是都看到了,也就算了,若是衆人皆醉有人獨醒,那這個獨醒者,自然而然便成了衆矢之的,成了衆人打擊嘲諷的對象。
爲哈,因爲他不從衆,不合羣。
一切的罪孽於是都落到獨孤忘悅頭上,別人呢,人家串門走錯房間,卻沒鑄成大禍,這個,死罪可免對吧,最多活罪上斥責幾句。
唯有舉人哥,唯有你獨孤忘悅看個乾乾淨淨,還被人家毒打,若不是你看了甚至做了什麼腌臢事兒,幹嘛打你不打旁人呢?
事實勝於雄辯,況且誰都說自家沒看到,只有你,只有傻逼到無窮大的獨孤忘悅你纔看到了,那啥…罪過啊罪過!
“你,”同爲女人,翠娘小臉兒都氣變色了,只是她沒顧得上追究另外幾位是否也做錯事兒,而是將所有怒火都噴灑到舉人哥獨孤忘悅身上。
“卑鄙下流、人面獸心、無恥之徒!”
翠娘這幾聲出口,直把獨孤忘悅給氣的渾身顫抖。
蒼天啊,大地啊,爲何你們如此不開眼,爲何放走領頭走錯門做下惡事的首惡知楓,卻要讓俺獨孤忘悅承受這不實之屈!
舉人哥哆嗦着伸出手臂,指了指知楓、庭墨羽等幾位,張開嘴口涎狂流,口齒都不清了,“你們都是,都是壞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