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傳來一聲勝過一聲的痛吟和慘呼,聽得衆人頭皮發麻,這是渡劫嘛,這是在進行憤怒的滅殺。最後關頭,龍飛臉色凝重,他沒有見過妖獸渡劫,也沒有什麼經驗。
感受到紫月心靈中那股痛苦,感同身受。正準備去救援的時候,突然大陣在強大的雷電下突然倒塌,一個妖嬰突然飛出,直接大口大口的吞吐着雷電,然後細化隨後又送入本體內。
拳頭大的白狐摸樣的妖嬰,龍飛鬆了口氣,算是渡過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進行化形的最後一步,天空中突然五彩斑斕,一道彩色光柱直瀉而下,包裹着白狐的整個身體,開始幫助白狐完成最後的化形。
三個小時過去後,這道彩色光柱消散,一個妖豔嫵媚的少女盤膝而坐,屁股還有一根九叉的尾巴,一身白色的宮裝套裙,想來是紫月化形後,利用身上的毛髮而煉化的寶衣。
片刻後,白衣女子突然張開雙眸,一雙勾人魂魄,動人心絃的眼神看向龍飛等人,隨即笑靨如花,豔若桃李。打了一道法訣後,天空中的妖嬰突然鑽入到體內,步履輕盈,婀娜多姿的向龍飛走來。
龍一和虎王鼠王三個可是眼睛直瞪着白狐,想不到化形後會這麼美,一顰一笑無不勾動人的心靈深處,隨即省悟,這可是主人的妖奴侍妾,一陣清醒過來,紛紛把頭低了下去不敢直視,怕忍不住自己心裡的慾望而迷失心智。
這是狐族中的秘法迷魂之舞,難怪會有紅顏禍水之說,這樣的尤物又有誰能抗拒得了,即便是一個眼色一個甜甜的笑容都能令人迷醉,迷失在這樣的神態中,豈能破除自己的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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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龍飛身邊,隨即把身上那股迷人的氣息一收,亭亭玉立的站在龍飛面前,低聲道:“紫月見過主人,剛剛奴婢一時無法控制自身的氣息還望主人贖罪。”
剛化形都有這樣的一段經歷發生,她還好一點,想當初,他化形的時候,可是腿腳都軟弱無力,用幾刻鐘的時間才適應過來,而白狐卻只是在氣息上一時難以收攏。比起他來強多了,在白狐鼻子上颳了一下,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一化形便能控制力道,氣息外方那是在所難免。”
華紫煙認認真真的打量着白狐紫月,不停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開眼笑,拉着紫月的手說着一些貼心話去了。反倒把龍飛給冷落下來,直到家裡後纔對龍飛冷哼一聲,龍飛一陣苦笑,想起前世也是如此,兩個月倘若沒有回家一趟,都會看到她這個表情。
看着龍飛一臉無辜的樣子,逗得華小琴和紫月咯咯的笑了起來,華小琴心裡一陣感嘆,這個世上能讓他怕的只有姐姐一人了。有着慶幸也有着迷惘,剛纔見到龍飛的時候,她很想投在龍飛的懷裡,可是卻無法打破心裡的那道鴻溝。
心如絞痛,雖然掩飾很好,可是龍飛卻微微嘆息,他雖然很混蛋,但是還有一點無法釋懷。爲什麼在改變小姨命運後,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令他頭疼起來,也許是一種懲罰,也許成爲一種心魔。
他的心又何嘗不痛,這次出去其實就是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效果微乎其微,似乎反倒加劇這種感情上更加猛烈。
他不在乎,但是不願意看到老媽傷心,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傷害太大了。這種痛苦,他卻無能爲力。他沒有想過小姨會發生這樣的戀情,怎麼會這樣呢?他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問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他人的事情啊。
一個深愛着你,夢魔中總是出現的身影,放縱自己,麻皮自己,在相見後,卻無法表達,感受到小姨那股憔悴的心,他的心又何嘗不憐惜。
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這簡直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心靈上的傷痕愈加累累,有種疲憊的感覺,心靈的疲累,龍飛和小姨之間的情緒波動,只有擁有七竅玲瓏心的紫月纔會感受到。
輕輕的在心裡嘆了口氣,對於主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不敢說,也不敢提出什麼有效的建議,只能任由今後他們的發展吧!
龍飛感覺好痛苦,有種在離開嫦娥的時候那般劇痛。嫦娥和他的感情似乎介於這樣的情感之間,能懂得他的心,世上也許只有那個孤孤單單留在泰和大陸的嫦娥了。
將近傍晚的時候,屬於大年之夜,也是一家團圓中最熱鬧的一夜。可惜在兩個血奴美子和恭子在家裡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今晚華母親自動手準備今晚的年夜飯。
每年的今天,龍飛和華母在往年都是母子兩個一起動手,這已經是一種習慣。十年沒有歸家的小姨留家後,更增添了幾分喜氣。每年這晚在小姨沒有回來的時候,都會留一雙筷子和碗,一種寄託也是一種思念。
不過今年不同往年,打破以往常規和習慣,曉月已經帶着兩個血奴在龍飛等人回家後,已經把所有準備的菜式都準備齊全,各種別人家吃不到的野生類,今天可是非常的多。
山珍海味稱得上這個稱號,華紫煙看着郭曉月一副龍家的媳婦一樣,忙前忙後,心裡有了一種滿足感。看到郭曉月在家裡忙前忙後,對龍飛的冷落好轉了不少。
看着家裡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雖沒有家僕幾百,但是也有一種古代大家族的氣勢了。龍飛一人反而坐在庭院中仰靠着躺椅,品着極品的茗茶,碧綠的玉杯不斷的在龍飛手中晃動。
龍叔卻在不遠處忙着清理各種野生物,龍飛以前乾的活兒,現在全部轉移到了龍叔身上。在泰和大陸形成的習慣,雖然每天也過春節,不過卻是那羣女人和嫦娥在忙碌,只有他一個像個大老爺一樣,還要侍女在一旁服侍。
可惜在這裡享受不到了,只有兩個日奴,只得在家裡使喚,紫月卻是一邊跟着華母學廚藝,不亦樂乎的樣子。在吃這方面,當今之世沒有誰有龍家這麼精通吃法。
龍飛抿着茶,享受着日落西山的餘輝籠罩,一隻腳搭在大理石製作的圓臺,哼着小曲,一副富家子弟的紈絝生活。看着龍飛這個樣子,身後突然傳來華小琴的冷哼。
“我的大老爺,真是好享受,大家都在忙前忙後,你卻在這裡裝起了老爺,膽子不小啊。”華小琴在龍飛的後腦勺一個暴慄,不滿的來到龍飛身邊的一個玉石凳子坐了下來,隨即在玉盤中拿出一個玉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眼睛卻在盯着龍飛懶洋洋的身子,好像剛纔說的不是他。
“小姨,你不要這麼嫉妒,我不是累了嗎?況且我一個大老爺們,以前是我和老媽一起,沒有人幫襯,當然是我去打下手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兒媳婦我找了,僕人也找了。其實老媽可以坐在這裡享受,但是老媽的脾氣你不是不瞭解。我要是唧唧歪歪的,最後遭罪的可是我。”龍飛隨後把茶杯中的茶水飲盡後,手輕輕一動,玉杯飛落到玉盤中。
華小琴卻更加不滿,有些氣憤道:“我不是說這個,我問你,那個達芙妮是怎麼回事?”
龍飛心裡好笑,小姨怎麼也吃這個下等賤奴的醋,他不過是咱順手收拾的一個血奴而已,她的醋你也要吃,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小姨,這個女人我給過她機會了,那知她卻一心要我的命,不得以而爲之,既然以怨報德,還真當她是一盤菜,一個侵略者而已,她既然不願意做人,那麼就做個奴隸得了。”
當然,他不會把光明教的事情給小姨說出來,這樣會打破今晚年宵的氣氛。爲了一個賤奴而破壞了這樣的喜氣,一點都不值得。
聽到龍飛的話後,華小琴以爲是這個女人要殺龍飛,最後惹怒了自己這個侄兒,爲達芙妮悲哀起來,這些外國人她心裡也知道,最看不起咱們華夏人,好像咱們華夏人是三等人種。
況且遇上了這麼一個華夏民族的維護者,心裡如明鏡,咱們家對外國白皮膚人種都沒有任何好感。也許是達芙妮可能是出言侮辱,龍飛也是惱怒直接把她給血祭了。
姐姐看到達芙妮一副奴婢的樣子,沒有一絲同情,對龍飛她還是瞭解,也是觸動了龍飛心裡的一根弦,倒沒有過問這些。如今龍家已經脫離了曾經滅門之禍,又修煉太*經,擁有嫦娥那股獨有的氣質和高傲也在慢慢的滋生。
這也是龍飛爲何讓華紫煙修煉太*經來改變習醫那種慈悲之心,修真界的殘酷不是她所能理解,誰拳頭大誰就有理由。只有修煉太*經這種漠視衆生,以血統論的心境才能改變其心裡的變化。
而且骨子裡那股不可冒犯的霸者氣,要是華紫煙不改變,龍飛反倒頭疼起來。打不得,說不得。最後吃苦頭的反而是他,有時候在心裡他也很慶幸,要不是龍家遭逢這樣的大變,沒落後的世態炎涼,也不會讓她這麼快就改變了心態。
對於小姨的誤會,龍飛裝作不知道,樂於看到他這樣的誤會,龍飛心裡也有些發慌,小姨的眼睛不停的在身上瞟,渾身有股不自在,修煉了玉女神功後,小姨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