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去，兩個警察拿着手槍對準了我：“只要有證據證明這人有罪，法律會做出公平的裁判，你這樣屬於故意傷害，性質是不一樣的，快點，放下手裡的菸灰缸。”
“不……不！”我傍徨無措的搖着頭，“伊姐就是他殺死的，就是他殺的……”我又舉起了手中的菸灰缸！
“張旺財，你想清楚，他沒事還好說，如果死了，你這就算是故意殺人了！”警察嚴肅的說，讓人感覺不到他在說笑。
“旺財！”趙瑤瑤驚呼一聲，跑到我身邊，握着我拿菸灰缸的手，低聲在我耳邊說：“你特麼傻啊，當着警察的面殺人，我再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聽我說，咱們有的是時間！”
我明白趙瑤瑤的意思，也清楚我這樣做的後果，剛剛也是衝昏了頭腦，非要這貨死不可。其實過了今天，只要我求趙瑤瑤，整死李富貴的方法多如牛毛，也不急在這一時。我任由趙瑤瑤搶走了我手裡的菸灰缸，把我拉了起來。
一位警察上前拍了拍李富貴的臉：“起來，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
“警察大哥……人，咳咳，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李富貴有氣無力的說着，這樣子真特麼欠扁，要不是有警察在場，我特麼會捏死他。
“是不是你也得跟我去一趟警局再說。”說完，警察轉身看着我和趙瑤瑤，還有你們兩個，一起去。”
“哎，警察叔叔，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倆還沒上樓，那女的就已經跳樓了，還是我打電話報的警，你們不能是非不分啊？”趙瑤瑤很不悅的說。
“現在是死了人，情節很嚴重，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所以，請配合我們工作！”警察面不改色的說。
“你……”趙瑤瑤這暴脾氣，還想上去和警察理論兩句，立馬就被我拉住了。
“瑤瑤，沒事的，咱們去，我也想知道，伊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說。
“哼，去就去！”趙瑤瑤對着警察哼了一聲，就拉着我下樓了，李富貴是
被兩個警察壓着走的。
到了樓下，法醫已經來了，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在拍照取證。屍體已經裝袋，被砸的車主冒火連天：“真特麼倒黴，好死不死非砸我車上！”
“你特麼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我聽到這句話火氣騰的又起來了，立馬就衝過去指着車主的鼻子大罵！
“怎麼？我說錯了？哦……這死人是你家的吧！我車都砸成這樣了，說吧！打算怎麼賠我？”
“我陪你嗎逼！”我一揮拳頭，就被剛纔那兩個警察給拉住了。
“住手，你再這樣，我們就起訴你無故傷人了。”
我縱有再大的力氣，也敵不過警察的一句起訴。最後我，趙瑤瑤，李富貴，還有那個車主一起上了警車。到了警局，我們都被分開了，我被帶到一間審訊室，正中間有一把長桌，前後放着兩把椅子，看樣子真像是審犯人般。我坐在椅子上，等着來做筆錄的人，可是過了好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我急了，起來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又過了一會兒，門終於被打開，一位年輕的女警察走了進來。她穿着一身警衣，看起來很威嚴，但比起剛纔那兩個明顯和善了不少。
女警官也不跟我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名字！”
我沒有回她，在伊姐樓下時，趙瑤瑤已經告訴那兩位警察了，不可能她不知道啊？
女警官看我沒回答，敲了敲桌子，又重新問了一遍：“你的名字？”
“張旺財！”
“幹什麼的？老家哪兒的？”
“水立方按摩師，老家XX”她問什麼我就答什麼。磨嘰了半天終於是回到正題上了，“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事，都在水立方上班的！”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死者家樓下？”
“今天她打電話給我說，有人要對她不利，所以我才趕過去的！”
“什麼人會對她不利？”
“她說她老公借了高利貸，高利貸的人
找上門，她老公就把她賣了，那些高利貸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嗎？什麼事幹不出來？”
“張旺財，注意你的言辭！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那爲什麼她誰都不叫，就叫你？”
“我……我們……”我看看眼前的女警官，她正低頭專心的做筆記，見我沒往下說，她擡起了頭，眼神毒辣的看着我：“你們怎麼了？”
“我們不僅是同事，也是好朋友！”
“死者死後聽說你很憤怒，還出手打傷了死者先生李富貴，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富貴就是個混蛋，他經常家暴伊姐，伊姐的死他逃不了干係！”
“下樓時，車主說了一句好死不死偏砸他車上了，爲什麼你就要衝上去動手？”
“伊姐是我的朋友，我聽見這樣的話，難道假裝聽不見？”我也不知道這女警察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說出來的話就很氣人。
“張旺財，注意你的態度。照理說這些都是別人的家事，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管太寬了？還是你和死者有什麼秘密，被李富貴發現，然後你惱羞成怒？”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敢情就是讓我往裡鑽啊？我知道這女警察是故意套我話的，我哪是那麼容易上當的？“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剛纔和我來的那位朋友已經跟另外兩位警官說過了，我們剛走到樓下，伊姐就從樓上摔……了下來，所以你說的惱羞成怒從哪裡說起？”
可能發現我沒那麼容易上當，然後這女警察就說：“好了，你的筆錄做好了，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遠門，有需要還會請你過來協助調查的！”
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多幺蛾子，我走出警局，擡起頭看着天空，我發現這裡的天永遠都是黑濛濛的，讓人好像在世紀末日般，隨時都面對死亡的恐懼。
失魂落魄的走到門外，看見趙瑤瑤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趙瑤瑤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旺財，沒事了，咱們回家！”
我有點厭惡的推開趙瑤瑤，“別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