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肥婆脫了鞋子,趕緊把那一雙碩大的腳放進熱水盆裡。然後快速的轉過身,假裝拿毛巾,好好的深呼吸了幾口。
“老闆娘,你試試看水溫怎麼樣?”由於憋得太久了,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嗯!挺好的。”肥婆不急不慢的調着電視節目。
我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儘量平和。在腿上鋪上兩層毛巾,然後彎下腰,手伸到一半,停了下來,心想,如果我給這肥婆洗完了腳,這手會不會也沾上那噁心的惡臭味?要真是這樣,跟裴裴親熱的時候她會不會嫌棄我?想想兩個人正在你儂我儂時,突然飄過一陣臭豆豉的味道,那畫面簡直就不敢想象。跟肥婆洗好腳之後,我特麼回去肯定先用消毒水消毒,然後再用板刷把手刷乾淨咯。
猶豫了很久,有種赴死的感覺,死就死吧!手在盆裡胡亂的清洗着那雙肥膩膩的腳。肥婆閉着雙眼享受起來,很快,我把肥婆的腳洗好正準備擡在我腿上給她擦乾時,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我特麼根本就擡不動她的雙腿。
擡不動沒辦法啊,我總不能說:老闆娘,你腳太重了,我擡不動,麻煩你把腳放在我腿上,我給你擦乾。要是我這樣說,明天可能就得調到水房當雜工了。
最後我使盡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她的雙腿擡起來離盆高一點的距離,一隻腳把水盆踢開,另一隻腳把腳凳踢在肥婆的腿下,同時還得再使力把肥婆雙腿再擡高。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我額頭上汗水整個兒都冒了出來,不是我吹,比特麼做體力活還累。我也不用擡在我腿上擦了,直接拿過腿上的毛巾胡亂的給她擦乾,你特麼就這麼受着吧!
歇了一口氣,擠出按摩膏放在手心裡面搓熱,然後給肥婆按起穴位來,她的腳很肥,我用的力氣自然要比別人用的大。按得這肥婆哼哼唧唧的,說我下手太重了。
我心裡冷哼一聲,我倒是想用正常
的力度,怕到時候你又說沒感覺了,我按着涌泉穴笑嘻嘻的說:“老闆娘,按涌泉穴您就這麼吃痛,證明您睡眠不是很好,別怕痛,經常按這些腳底的穴位,能改善身體質量呢。”
肥婆像遇見知己般的看着我,“哎,對對,最近總是失眠,老睡不好,你給我多按按。”
“得勒!包您滿意!”
最後七七八八的按下來,這肥婆的身體沒哪處不喊疼的。都叫我給她多按按,平時一個小時的按摩時間,硬生生的給她按了快兩小時,按得我手都抽筋了。難怪洗腳房那些大叔大嬸們不願意來,我特麼還真是見識了。
按好後,肥婆心滿意足的看着我,“小張啊,沒想到你工作這麼努力,好好幹,幹出成績,我會讓你調回原來的工作崗位的。今兒給我按得舒服,下次我再按腳,我還叫你。”我心裡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下次還來,我滴娘喂,這不是要我命嗎?
但我嘴上還是對肥婆千恩萬謝,給她兩小時的足底按摩比得上我按別人一天了。提成特麼還沒有,不過唯一一點好處就是,這肥婆對我的映象改觀了一點,等跟她混熟了,我就可以實施我的計劃了。想到這裡,心裡面又平衡了一些。
揉着痠痛的手,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都已經凌晨兩點了,索性我按摩換來的休息就定在明天吧!正這樣想着,一邊走一邊給領班打電話,電話沒接,想是睡了,我就發了個短信過去。恰好此時我爸打電話來了,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嗎?
我皺着眉頭接聽了電話:“爸,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回家一趟!”
“爸,我工作挺忙的,等我年休了再回去您看成嗎?”其實家裡也不遠,離我工作的地方只有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但我們又不能連休,一天的時間都耽誤在路上了,回去也沒多大意思。
“你工作能比你的婚姻大事還重要?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裡面開始忐忑了,定是我媽在我爸耳邊說了什麼,我爸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見不得那些攀龍附鳳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他們肯定以爲我在外面做了陳世美了。不過既然給我媽說了,我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打了個電話給裴裴,裴裴已經睡着了,聲音有些模糊的說:“喂,旺財,今天人沒力氣,我就先回來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
心想當然沒力氣了,嗎的折騰了我一晚上,白天又整一發,我特麼晚上還工作這麼晚,你累我比你還累,“裴裴,等下我要去個地方,你車方便嗎?”
“方便啊?旺財,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啊?”
“有點急事,你先睡會!把鑰匙放客廳茶几上就行!”
“嗯!那你晚上開車慢點兒,明天還來上班嗎?”
“不了,我明天休息!”掛了電話,我就往裴裴家趕了,到的時候裴裴並沒有睡覺,她煮了宵夜給我,最後還是架不住她問,我把我爸叫我回家的原因說了。裴裴還是有些擔心,怕我和我爸媽吵起來,叫我好好跟家裡面說。她問我如果我爸媽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咋辦?我就摟着她說,沒有如果!
早上六點,我打着哈欠推開了老房子的門。鐵爐上擺滿了飯菜,想是我媽特意準備的。我十分不滿的坐在桌子前面,“爸,我回來了!”
我爸拉長着一張臉,看見我苦大仇深的,我啥也沒做,就手指發顫的指着我說:“你這個不孝子,給我去祠堂裡跪着。”
我懵了,我特麼到底怎麼了?一回來就對我發這麼大的火?見狀,我媽趕緊打圓場:“老頭子,看你脾氣還是這麼臭,有啥話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的就跪祠堂,孩子大了別總這樣。”
我爸脾氣一直很臭,看我媽爲我說話,拿起桌上的碗就朝我頭砸過來,幸好我閃了過去,要不頭上肯定開花了。
(本章完)